“誒呦,戰騰你們可算來了,欸,許護和公孫怎回事兒這是?這不添亂嗎?我都恨不得長八隻手了。”林筱茵嘴上這麽說,手上還是一刻不停,銀針扎下,穩住心脈,公孫助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許護那個好辦,給他倒一缸牛奶自己慢慢喝去。
麻了,許護表示昨天怎麽沒覺得牛奶那麽難喝。
“師妹,聽我一句勸,趕緊走成嗎?還來得急。”忘了說了,魏奇峰就是那個吃乾飯的。
“等會兒再說,忙著呢。”面對勸誡,林曉茵是真的連理都不想理:“兄弟你這是純外傷,找那邊那位孫醫生。他負責外科。”
“別等會兒了,再等黑風寨來了走都走不了了。”
“啪!”
林筱茵火氣被勾起來了,一個藥瓶直接扔了過去。
“要麽你就過來幫忙,要麽就給我滾!欸夥計,外套脫一下,我掐不到你脈搏。”
“行了,別添亂了!”戰騰拍了拍魏奇峰:“我師傅呢?”
“咳咳,在這兒”幾聲清咳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循聲望去,尉廖的臉色比半個月前更差了:“抱歉,戰騰,這場戰鬥,得靠你了。”
“師傅,我...”
“行了,行了。”尉廖艱難的揮了揮手,打斷了正欲回絕的戰騰:“我早就沒什麽能教你的了,去吧,你一定可以的!”
“領命!”
戰騰抹了抹眼角,轉身掏出林筱茵先前交給他的虎符:“殷持,你率一路守北門。凌穗,你去南門。趙豐,西門就交給你了。淳於逢,你率神機營善禦劍術的弟子隨時支援。其余弟兄,隨我去東門!”
東門,城防設施完善度最低,同時正對賈充來犯的方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會承擔最猛烈的進攻。
而僅僅一盞茶的功夫,東方塵土大起。戰騰無奈地望了望天,剛才還烈日當空,現在已經要下雨了。
難道這劫,我們終究是過不去了嗎?
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黑風寨並沒有第一時間攻城,而是臨時修了個高台。
但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高台上昏迷不醒的,正是被俘的付長鴻。
也就欺負孟誠還在老爺子最喜歡的練功房裡找秘籍,不然高低得喊賈充一句金輪法王。
“戰騰對吧?聽說你和這位新來的知府關系不錯。我給你個機會,你把城門打開,我保證不傷一人。”賈充登上高台,得意地晃了晃付長鴻耷拉著的腦袋:“你兄弟的毒,我也馬上給他解。”
“糊弄誰呢?”戰騰毫無意外地選擇回絕,憤怒地指向他的身旁:“不傷一人?你有這個能耐約束你的手下?你夫人帶的那枚簪子,是我師妹早上才送出去的,你要不要解釋一下為啥會出現在她的頭上?”
“先生何必如此絕情呢?”賈充陰笑著再次運氣催毒。付長鴻隨即驚醒,一聲慘叫,但卻只有一聲。
“他把兵符交給我,可不是讓我來組織投降的!”揮淚之下,一柄利劍飛出,直指付長鴻的眉心。
賈充也沒想到對方會果斷采取俄式救援,急忙揮舞浮塵掃開。
“瞄準點啊!”帶著顫音的笑聲傳來,卻是那個神智都不清醒的付長鴻:“戰騰,我的家眷要是跟我一起下去了,我饒不了你!”
“寨主,還廢什麽話啊!直接打吧!”身後的劊子手失去了耐心,揮刀要砍,還是賈充抬手攔住:“他還有用。擺在這裡還能擾亂對面軍心。”
隨後,賈充對著戰騰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面對著城下瘋狂的匪徒,戰騰憤然地錘了一下城牆。
這世界最意難平的失敗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而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是一個月前的神機營,又何懼這群烏合之眾?
但現在還能說什麽呢?
“敵人來了,準備!”
這一交手,賈充才真的見識到戰騰的能耐。在他的指揮下,雲梯被一個個掀翻,攻城塔被一個個踹倒。自己明明兵力有絕對優勢,但一個時辰過去了愣是沒啃下來幾塊磚!
說好的只要解決孟誠剩下的就好辦了呢?結果這神機營出來的一個賽一個的不好惹。
攻勢,又一次被打退了。賈充沉默半晌,叫來一人:“來,給你個任務。要是成了,城西十裡由你一人定奪。”
很快,雲梯上就出現一個美得冒泡的信使。看見戰騰,正要揮手,對方卻在百忙之中舉起了手中鋼劍:“西側出現坍塌,狼筅手,掩護工兵修繕!你,給我下去!”
壞事了,那信使趁著劍還沒砍下來,趕緊掏出懷中信封:“欸慢著,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先讓我上去。”
戰騰本來並不想停手,但心念一動,還是選擇將他拉了上來。果然,匪軍隨即撤了回去。
信使見戰騰果然不敢拿自己怎麽樣,隨即得意洋洋道:“戰騰先生,你的守城水平,我們寨主表示非常佩戴。可是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覺得你還能...”
看他又是來勸降的,戰騰的劍尖立刻指向他的咽喉:“要是沒有什麽新鮮話,我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我說過了,長鴻沒有給我投降的權力。”
“哈哈哈,戰騰先生也太心急了,難道我連兩句客套話都說不得?我們寨主當然知道你們不會投降。所以我是來跟你做個交易的。不如我們各退一步?聽聞當今三皇子許護正在城中,我秘密帶出城去,咱們就此罷兵。雖然皇上肯定會怪罪到你們神機營頭上,但是這滿城的百姓,你可就保住了。”
[系統今日任務:離開永樂城。獎勵二百修為。]
就在這個時候,許護收到了系統發放的一個奇怪的任務。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搞明白系統是不是想他死, 戰騰倒是先開口了:“糊弄誰呢。”
隨即一把拎起對方,嘲弄似地指了指城外:“豺狼不吃飽,是不會停止進食的。你就沒有想過為啥賈充是派你秘密上來談判而不是跟我在城牆上對吼嘛?”
一句問話給信使搞蒙了。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個時候不是該扯些什麽友誼啊羈絆什麽的嗎?自己準備了半天什麽為了自己安危棄全城百姓不顧的詭辯愣是一句沒用上。
而戰騰下一句話也正式宣布了他的死期:“因為你們的軍心就靠入城劫掠維持的。如果他當著全軍表現出自己不想進城的念頭,那麽軍心立刻就散了。現在你告訴我,我憑什麽相信賈充敢空手撤軍?”
[請宿主...]
“別說了,大師兄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上次的任務差點害死翎姐,我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了。”許護趁勢回絕。不得不說這任務也太離譜了。
[你先聽我說完嘛,我又不是讓你跟那個死人出城。首先你現在應該也意識到了,對方劫掠永樂城是順道的,抓你才是正事對吧。那不如...]
一通分析,許護沉默了。
...
如果能做到,確實有機會扭轉戰局。不過光靠自己肯定辦不到,得找個司機。
簡單轉述了一下。淳於逢的那一臉不敢相信聽到什麽的表情,也變成了若有所思。
“確實可以試試。但你想好了啊。你猜錯了無所謂,大不了我們回來就是。但如果你猜對了,這有多危險,不用我提醒你吧。”
“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