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歐陽城,已經在去往冀州城的路上了。
冀州城距離京都不是很遠,開車三個小時的路程,寬闊的平原一望無際,從京都出發一路向西就是冀州大陸,冀州城建在平原和太山接壤的地方,平原隻佔領了冀州大陸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就是太山山脈。
太山山脈錯綜絞牙,綿延千裡,高,入雲巔,低,入深淵,夏季枝繁葉茂,冬季瑞雪縱橫。冀州城,對於茫茫太山山脈或是整個冀州大陸而言是唯一的一座孤城。城鄉貧富差距在逐漸縮短,城裡囊括了所有的商業大亨,以及小商小販,就像母親一樣包容所有孩子的對與錯。
生活在太山之間的人們都知道,與水流而走,順行則通冀州城,逆行則茫茫深山,聽老人說,:“水的源泉就是山的根,沒人知道山的全部面貌,山下,山腰,和山頂,站在一個地點,是看不到另外兩個地方的,雲霧繚繞常年冰雪不化,登上頂端的人回憶說只見雲霧翻騰,不見候鳥川行”。
冀州城,高樓林立,繁華似錦,在最發達的冀州主城區,東山大道上,坐落著宏偉高大的建築——國運集團,樓高20層,地下六層都是車庫,但是第七層是實驗室,沒有權限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冀州城的人們都快忘記了,那兒還有個實驗室。
自從京都雲山別墅事件發生到曝光到信息傳過來,在傳過來六個小時之後,國運大廈一下子就人去樓空了,所有的在職員工都按級別多倍賠償,上到副總工程師,下到文員安保,無一落下,並且簽訂了保密協議。
就在所有的工作完成,資料打包整理之後,用車隊把資料移送到有關部門之後,車隊人員也自行回家,從此和國運集團再無瓜葛。而此時在地下七層實驗室的一個暗室之中,副總過來匯報工作:“公子,所有的都已經處理完成,合規合法沒有紕漏”。此時背對著他的這個少年頭也沒抬,身也沒轉隻嗯了一聲然後說到:“你也走吧!就當國運是一場夢,夢醒了就結束了”。匯報的副總聽了這話之後,無奈的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謝謝家主,謝謝公子,我知道的太多了,終究是守不住秘密的,希望公子以後成就大業之時多照顧一下家女”。說完了,就轉身坐上了頂樓的電梯,站在頂樓,望著大半個冀州城的景色,瀟灑的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繚繞,感慨道:“人生如此,集合離散,國運三十年風雨兼程,終是錯付,皆為空“。坐鎮國運總部的副總,從樓上一躍而下,又一個炸彈爆炸新聞上了頭版,國運副總畏罪自殺,了卻殘生。
實驗室暗室之中,那個少年也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的一切結束了,永恆項目的結果這個世界上一個字也沒有了,都在我的腦子裡,轉過身來對著黑暗處說:“走吧!這一去就是不歸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黑暗處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計劃是定好的,那裡沒有虎,只有馬”。
少年只是淡淡一笑說到:“對我下手的時候不要留情面,你傷的我越狠,這個秘密就隱藏的越深,我們走了一定把見面的禮物留給來人,級別一定不低,也算是個小小的教訓”。這麽大的基業就這麽瞬間瓦解了,可惜呀!你我終究是要離開的人,找不到出路,最後也只是黃土加身。
你一句我一句,兩個身影漸行漸遠,而另一個身影卻越來越近。從京都趕來的歐陽城來到冀州城,直奔國運大廈主樓,當他駕車來到樓下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些異樣,車庫沒車大樓門庭禁閉,自言自語道:“這他奶奶的是什麽情況?跑路了嗎?這麽大的集團,眨眼沒了”。無奈的他,找了一家附近的飯店,正值午飯時間,飯店人滿為患,他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要了一碗面條,來了一瓶飲料,邊吃邊和旁邊的人打招呼說:“這個國運怎麽回事,昨天剛面試了今天過來入職,怎麽著關門了呀”?
旁邊的人說道:“聽說國運集團有人帶著文件跑路了,副總經理安置好員工就申請破產了,然後不久之前就跳樓自殺了”,指了指遠處的警戒線又說:“看見沒,都封了,聽說所有的員工領了幾倍的錢都消失了”更有人加入了陪聊行業說:“我都後悔沒有加入他們的公司,就算是個保安,也能得到一年的賠償工錢”,並無奈的搖搖頭說:“時運不濟啊”。
聽了這些話的歐陽城心裡忽然空蕩蕩的,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再也顧不得和那些人閑扯淡了,把飯費給了老板,就急匆匆的直奔政府經濟大樓。
經濟大樓控制著整個冀州城的商業,是政府部門的辦公場合,歐陽城利用其軍刺的特殊權利之便利,直達總部的市場管理處,黃處長接見了他,並向他匯報了關於國運集團破產的原因。
黃處長說:“當他聽說京都雲山別墅的失蹤事件後,就第一時間關注了國運集團的一切,包括股票,人資帳戶,流水,剛開始很正常,事情流傳發酵三個小時之後,國運的動蕩開始了,股票瞬間跌停,資金沒了回流,後來,爆出了執行總經理卷錢跑路了,把重要文件都帶走了,而在之後沒多久,副總就申請國運破產並把員工遣散,報備資料都拉來政府的倉庫,司機連車都沒有開走,人就消失了,直最後副總跳樓,這一切像是有組織的安排,國運這個龍頭企業的倒閉對冀州城的經濟打擊很大”。
對於歐陽城而言,他隻關注到了副總的跳樓,總經理的失蹤,特別是文件的消失,別的經濟和其他的事情對他都無關風月,隨後他說到:“黃處長能否安排個人把現場的分析報告給我一份,還有就是能不能找到一個國運的員工?
最好是辦公室秘書之類的工種,如果有發現最底層的安保人員要單獨把他帶過來”。黃處長聽了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報告很快就能送過來,只是找到那些員工也沒有用能,找到的都是涉及不到核心秘密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