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照神明的能力。動動手指,天崩地裂。這世間,又有誰能與之抗衡!
但他卻不躲不避,任由發落。這只有一個解釋:神自己求死!可是他為什麽這樣做呢?
這個問題,假如我能活下來。一定會探究個明白。
現在麽。我還是不敢確信此猶大,就是真猶大。我深刻的知道,猶大的忽悠能力是一絕。
我問道:“你說你就是一千年前的那個人,那你怎麽證明?除非……”
猶大冷笑道:“嘿嘿!小子,跟我玩激將是吧!哼哼,既然你這麽好奇,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神的力量!”
猶大獰笑著一把扯斷了自己的手臂,扔進牢房,又一寸一寸的打斷自己的腿骨,肋骨,頭骨,渾身癱軟如同爛泥,面容極度扭曲,僅靠肌肉的蠕動,從送餐窗一點一點鑽了進來。
臥槽!眼前的一幕,太令人震驚了!
全身骨頭盡碎,卻依然不死,還能蠕動。莫非……他真的是神明!若不是在我這將死之人激將下,恐怕還要瞞著我吧!
猶大一點一點的鑽進牢房,全身又如同吹氣球一般,膨脹起來。我聽到一陣嘁裡喀嚓的聲音,如同機器人在活動關節一樣。沒多久,猶大恢復正常形態。把斷臂也給接上了。整個人恢復如初,只不過看起來蒼老了些許。
此時,他完整的進入了牢房。
竟然……不死之身竟然是真的!
我還處在震驚中……
猶大獰笑著,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子,單手舉過頭頂。還沒容我掙扎。奮力一摜。摔的我五髒翻騰。不等我喘息,又被他伶起來,一記提膝猛擊,我被這股大力“砰”的錘向房頂,“啪”又重重的摔在地面。
此時的我,遭受了四連重擊,口吐鮮血,呼吸困難,直感覺渾身散了架,喘氣都是哆哆嗦嗦。
猶大踩著我的頭,猖狂的笑道:“哈哈哈哈,怎麽樣,知道神明是什麽樣的存在了吧!是不是很絕望?後悔不再是我的奴隸!現在,主仆契約已經被我燒掉。你後悔也晚了,就此隕滅吧!”
說著,就抬起腳……
我大驚!趁他抬腳之際,我也曲膝蓄力,目標,猶大站立的腿。
“砰!”“哼……額”
我快了那麽一絲,猶大被我踹倒。頭部恰好摔在我提前撐好的肘關節上,額頭被這一肘擊,錘的凹陷了一塊。
這一輪。猶大也吃了個悶虧。
疼的他呲牙咧嘴,爬起來,捂著頭:“好小子,這時候了,還不忘處處算計!看來不滅掉你,日後必成大患!”
這邊接連幾次動靜,驚動了獄卒。還沒容他繼續動手。幾個獄卒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待他們過來查看時。猶大已經化身成蛇形,從高牆小窗逃了出去。
獄卒過來查看我這邊,看我渾身是血,以為是我發瘋自殘,只是警告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猶大逃走後。為了緩解疼痛,我必須轉移注意力。比如,沉思。
他的這種能力確實神奇,到底是怎麽獲得的?
如果我有他的能力,此時眼前的困境將不再是困境。也可以輕而易舉的逃出去。
可是,他有如此的能力,要幫我,應該不難吧,為什麽卻不肯出手相救?反倒落井下石!平白無故過來給我一頓錘。簡直莫名其妙。
“呵呵。”我慘笑了兩聲。
自從被猶大買過去後,那時,中二年紀的我什麽也不懂,猶大讓我雙手捧著《神諭經》,他單手按在上面,讓我跟著誦讀誓言。
打那以後,我被打上了奴隸的烙印。胸前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十字印記。外人看不見,只有自己能看見。這麽多年以來,我都不知道這個印記到底意味著什麽。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現在,猶大說契約沒了,主仆關系解除。
那是不是說……
我努力的抬起手臂,墊在後腦杓。用力氣把頭按下去。直到能看見前胸為止。我看見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印記還在,只不過變的暗淡的許多,已經不發光了,看起來就像一個粉紅色的新疤。這麽說來契約確實是沒了?
想不透哇!想不透!渾身酸痛的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中,我胸前的十字架,開始發光。我看一眼,十字架就漲大一分。我很恐懼,眼睛卻挪不開。沒一會兒,就眼睜睜的看著十字架漲大,大到出了體外。
此時,十字架有如金色的十字形棺材,而我,被困在其中。我掙扎,努力的想爬出去。當我費力的逃出去這個十字形囚籠後,卻立刻被吸回在十字架上。我是怎麽努力也掙脫不得。
十字架!
本是一種刑罰工具,如今卻被世人頂禮膜拜。世人,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以獲得枷鎖為榮耀。從思想,到行為,無不被約束成墓碑狀。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本經書——《神諭經》。是了。我當初是手托神諭經起的誓。所以,心中的枷鎖是被神諭經所束縛。
我渴望掙脫這個枷鎖!
打破這個枷鎖,將獲得怎樣的嶄新世界呢!
……
陽光透過狹小的窗口,經過多次漫反射,照亮了牢房。
天亮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依然有食物準時出現。
拖著疼痛的身軀,努力爬向食物……
昨晚的夢,讓我明白,我和猶大之間不再有鏈接,只是,我依然被《神諭經》所囚禁。要想徹底斬斷束縛。必須找到當初起誓的《神諭經》原本。
至於猶大不死之身的秘密,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真相的!
當下要做的就是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
年輕,加上夥食好。我恢復的很快。
七天后,我被提審到審訊室。
“姓名?”
“約翰·發可鼬……”
“砰”我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獄卒罵道:“嘴巴放乾淨點!”
我尼……瑪!
“年齡”
“21”
“籍貫”
“荷可樂爵國,查理莊園”
“有人指控你,教唆商人偷稅,漏稅,逃稅,避稅,情況屬實?”
這個當然不能認,我假裝憤怒道:“誰特麽給老子造的謠!”
此時一個優雅的聲音響起:“演!接著演,力度是夠了,不過,神態不逼真。”
說話間,一個頭戴高帽的白發青年,款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