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聖之路，從奴隸開始 第13章 囚徒困境

青年坐在椅子上，一邊優雅的精修指甲，一邊不經意的說:

“約翰·法克鼬，是猶大當初以5個金幣買的奴隸，不過，你運氣不怎麽好。跟了一個倒霉主人。據說你們被西方列國嫌棄，是因為你們霉運附體，走道哪裡，哪裡就會變亂，變窮。因此，你們被稱為——被神詛咒的人。我說的可對?”

“行啊，調查的還挺具體”

青年說:“這算什麽，這種無憑無據的事，謠言一樣的說法，有嘴就能編。”

我暗呼:“厲害！”

我正驚訝於他的這捕風捉影的能力時。

他忽然湊近，陰鶩的目光直視我的眼睛。反正我是將死之人了。怕啥，我也猛的瞪回去！

我瞪他是因為，我想看清，到底是誰要處死我。為了能記清他的長相，我觀察他的眼睛輪廓，瞳孔顏色，睫毛數量，眉毛形狀……

如此對視了能有三分鍾。

他忽然向後一撤，哈哈大笑:“我審視過的人，少說一千，甚至九百，能與本公子對視超過10息，還不被看穿內心的，已然很難得，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能堅持一盞茶！現在，我倒是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我說:“其實我知道，抓我，不過是個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趕我們走。”

“哦，說來聽聽”青年淡然一笑，“唰”打開一把扇子，上書“敬天法祖”，輕輕搖動起來。

我一看，豁然開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

我低頭看向腳面，慢慢整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然後，緩緩說道。

“你與那王姓青年是什麽關系?好吧，你不必多言，但你能擁有此扇，想必關系一定不一般。他被猶大坑了一筆巨款。其中牽扯到了你的利益。所以，你要報復我們。能殺就殺，殺不了就都趕走。

你的眼線遍布天下，要找到我們其實不難。難的是怎麽讓我們犯錯，抓到我們的把柄。

所以，你安排幾個商人，以詢問請教的姿態，混淆視聽。

當我沉浸在被眾人崇拜的感覺時，趁機拋出誘餌問題。引我上鉤。我當時正處在得意之時，就順口作了回答。

當他們繼續追問時，我感覺不對，就突生警惕。衡量利弊後，隻說，無可奉告。也算是及時刹車。

本來我擔心受怕，後來一想，即使我不說，以中原人的聰明，也會自己悟出這些法門。很不幸，我說了，因此，我就成了替罪羊。”

青年扇子一合。拍掌叫道:“精彩！繼續”

我說:“其實，商人避稅的問題，對於你來講，很好解決。哪天商人肥了，你們挑出一隻肥羊，胡蘿卜加大棒，策反一個，讓他為你所用。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所有隱匿手段都無所遁形。至於我這事嘛，可大可小。怎麽定奪，全憑大人心情。”

青年聽到此處，眼睛發亮，手一揮:“松綁！給這位少俠上茶！”

松了綁，我揉揉酸痛的手腕。

青年一指長條凳，示意我坐下。說:“以你的聰慧，想必我不用作自我介紹了吧！”

我:“姓戴，擅審訊，除了人稱活諦聽的戴高茂戴大人，還能有誰！”

戴高茂哈哈一笑:“想不到啊，我的名氣居然這麽大，連剛來沒多久的胡人都知道了。”

我說:“大人的威名遠揚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承蒙大人不棄，小的有幾個疑問想請教……”

戴高茂扇子一敲，說:“停！我猜猜！你是想問，為什麽沒有對你用刑訊手段?你是想問我到底需要你做什麽事?”

不愧是活諦聽，這探查人心的手段果然了得。

我抱拳功守道:“不愧是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戴高茂說:“其實，我們先抓了你的主人猶大，刑訊逼供，各種手段用盡，他也只是說他沒有教唆過別人。我一看，這手段確實用盡了，鞭子抽打過，手指掰斷過，腿打折過，渾身血跡汙濁不堪。待潑了幾盆冷水後，血跡被衝掉，鞭撻過的地方竟然完好無損。甚是怪哉！

後來的審訊就變成了問他是怎麽做到的！他說這是信徒之力，只有接受洗禮，成為虔誠的油菜教信徒後，才會被賜予的一種神力。為了了解這勞什子油菜教到底是什麽，就暫時收押，關進地牢。以備慢慢審問。並且向他保證，絕不會再動刑。

結果第二天人就跑了。可惡的是，跑之前還在一個獄卒身上塞了一張紙條，上書“你的妻兒已收到白銀千兩”。因受紙條的誤導，害的那獄卒以自殺來自證清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所以，這筆帳，猶大必須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猶大非要跟我決裂。敢情真的把他坑慘了。哈哈哈，猶大啊，猶大，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太多疑。 不過，有一點我感覺不合理的就是:人，明明是你逼死的，為啥要硬往別人身上推?

戴高茂繼續說:“沒對你用刑，也是原本以為你們都是一起的，他有這種能力，你應該也差不多。不過現在看來嘛，你似乎沒有這種能力”說著，他指了指我的手腕和身上的淤青。沒錯，淤青是猶大揍的，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好。

“不過，這也不是很難理解。”他用扇子輕敲額頭。繼續道:“你跟隨了他這麽久，也沒獲得這種能力。想必是與身份有關。畢竟你只是一介奴隸。沒有入教資格。”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

他繼續道:“所以，這第二個目的就顯而易見了，幫我們找到猶大。”

這個難辦了，因為猶大斬斷了我們的連系，我也感應不到猶大的位置。

我說:“你們的情報網遍布天下，想找人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難吧。”

戴高茂一捂額頭，歎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情報網雖大，那也只是針對無心之人。如果有人生出警覺，會防備一切。自然很難找。你身為他的奴隸，又有這麽多年的關系。所以你是他不會防備的人。”

我一陣無語，要不要告訴他，猶大和我已經反目成仇了。可又怕，他知道我也找不到猶大，沒了利用價值，會不會殺人滅口。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他說:“看來你答應的，很勉強啊，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你跟隨他這麽多年。是有一定感情的。此時為了自由，背叛主人，當然要衡量利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