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事,我知道,我的安保力量該有待加強了。
看來要找活諦聽一趟了。
翌日,我來到戴府。
遞上拜貼,戴高茂親自迎接了我。
一見面,戴高茂笑盈盈的拱手道:“約翰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我也拱手回禮:“拖你的福,我找到猶大的線索了。”
“哦?快快有請。”說著,戴高茂把我迎進客廳。
戴府,客廳。
戴高茂遞過一杯茶,問:“什麽線索?”
我掏出一本書:“猶大的。”
戴高茂拿起書,翻閱了一下,入眼滿是奇怪的符號,看不懂,問:“嗯,書是很好,但是,你為什麽篤定猶大會來找你?”
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懷疑,這本書,就是猶大獲得長生的秘密。他肯定會來。”
“那你是怎麽得到這本書的?我記得上次搜過你的身,那時,你還沒有這本書吧。”戴高茂拋出疑問。
我說:“我見過猶大了。”
接下來,我把近日來遭遇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戴高茂聽罷,直呼精彩。
隨後戴高茂說:“所以,你是怕保不齊哪天猶大卷土重來,搶書。到時候,誘餌被搶。他再次銷聲匿跡,怕就真的石沉大海了。”
我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果然省力。
戴高茂:“既然如此,那你把書留在府上,我相信,憑著我這府上的安保力量。猶大應該沒那個膽子。”
……他說的好有道理。
但是!這與我本來的目的相背。
這戴高茂……真難纏。
我定了定神,說道:“話是這麽說。可是,這樣一來,猶大就知道我們有了聯系。當他知道書在你府上,對於猶大來說,必然相當於龍潭虎穴。哪怕你放松安保力量。猶大也會認為這是你的空城計。”
我想了想,又說道:“再者,萬一被捉到。他知道你吃過一次虧,必然不會放松警惕。必然會更加嚴加看管。依猶大的千年經驗,會看不透這些?!”
戴高茂哈哈一笑,輕搖扇子,笑到:“哈哈哈,看把你嚇的。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借用一些江湖力量,防猶大,防那個什麽項伯來報復。我懂。”
他扔過來一個令牌:“跟我就不必搞那些彎彎繞了。等你消息。”
我接過令牌,上面沒字,雕刻了一個怪獸。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諦聽?
也不知是不是注定命中有此一劫。
出了戴府。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個小巷,遭遇了打劫。
此時,一個邋遢道人拿著我的令牌左瞧右瞧。似乎在看一個很稀奇的玩具。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令牌什麽時候到他手上的。
想搶回去,卻感覺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
身體不能動,說話還是沒問題的,我用哄小孩的口吻說:“喜歡嗎?如果想要,你把這個還我,我給你刻一個更大更威武的。”
老頭眼睛一瞪:“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嗎!”
……好吧。雖然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他撚著胡子,自言自語道:“奇怪,剛才明明感覺有一點不同尋常的神念,怎麽這令牌上沒有……”
我心下吃驚,難道他能發現《神諭經》裡的神念?!
老道看了我一眼,徑直過來搜我身。摸索了一會兒,從我懷裡掏出了那本書。這可使不得。
但是,又不能表現出重視的樣子。
他翻開書看了看:“嗯,確實是這個,只是這都是什麽鬼符號,一點都看不懂。”
哦?!原來他還對書有興趣?
我心念一動,說:“我寫的,只有我才懂。”
“哦?是嗎?你居然會自創符籙?”老道知道我能看懂後,來了興趣“講講唄!你們胡人的法術有什麽特殊之處。”
我努努嘴,示意他放了我。
老道掐了一個訣,解除了定身法。還給了我書和令牌。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恢復如初。讓我講西方魔法,這我哪懂。現在這情況,只能……老太太拉鋼筋——硬扯了。
我說:“西方的法術,主要是靠吟唱實現的。具體實現方式,是通過吟唱出一定的聲波頻率,溝通大自然中的水火土風四元素,為己所用。”
老道聽到新名詞,頓時來了興趣:“露一手唄。”
這……
我也只是道途聽說而已,又不是真的會。現在好了,一下子把自己逼到牆角了。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胡扯:“我寫書的時候,走火入魔,魂魄被書侵吞了一半。靈魂殘缺,沒法施展。”
呼!——總算糊弄過去了。
誰知,老道又說:“沒事,我靈魂完整,你教我口訣,我來試試。”
尼瑪!!
早知道這情況, 一開始,就該實話實說的。
得了,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圓下去了。
心念電轉之下,我說:“不好意思,我靈魂殘缺,丟的正好是吟唱法術的部分。所以……”
看來老道確實很想了解西方魔法。他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你拜我為師。我教你養魂術。等你養好了,再給我展示。”
你……!你是認準我了吧!
就這樣,我平白撿了一個便宜師傅。
既然有了便宜師傅,那不好好利用,更待何時。並且,看他這樣子似乎高深莫測,本事奇大。
想到這裡。我捧著書,參拜道:“師傅在上,徒兒這廂有禮了。”
老道接了書,捋須點頭笑道:“嗯,不錯。”
這書拿了,禮拜了,不得教我個一招半式嗎?
正眼巴巴的望著他,期待他教我法術的時候,他一拍腦門:“哎呀,忘了,為師還要去赴個約。你先等侯幾日。到時候,隨我一起上山。”
……什麽?拿了書,就想跑?莫不是個騙子吧!
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很勉強……
老道看出了我的疑慮。笑而不語。只是腳下一擰,鞋子被他踩的冒煙。
一會兒煙霧越來越濃,包裹了他半身,濃而不散,微風吹來,濃煙被吹飄,他在濃煙裡也隨風飄搖…
不多時,已不見蹤影。
饒是自詡還算見多識廣。老道這波操作,我屬實是看不懂。想來,他應該是為我展示了某種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