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术的模样,便笑问道:“怎么了?”
宁欢又羞又恼道:“你竟还没帮我……”
皇帝一愣,但他片刻便反应过来,他的呼吸不可避免地一滞,声音也不由带上几分低哑:“我弄了的。”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抱着她在她耳畔声音喑哑地低笑:“但或许是昨夜太深……”
宁欢霎时捂住他的唇:“你闭嘴!”
说起这个,关于昨夜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些,脑海中霎时滑过她黏人地缠着他的画面,还没等她羞赧,更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霎时又浮现出来。
他,他竟然哄着她叫他……
艳丽的绯霞霎时从脖颈升起一路染到她白皙的耳尖,霎时间她浑身都泛上娇嫩的粉意。
“弘历!”,她难以置信地叫出声:“你竟然……竟然……”
皇帝心知她是想起来了,片刻的心虚后,面上却是一脸无奈地轻叹道:“宝儿,是你先这般招惹我,那只能言出必行了。”
他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她:“咱们不是说过吗,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宁欢看着他这般仿佛被强人所难的无奈模样,真是又气又好笑,她炸毛:“那是我喝醉了,喝醉的人说的话你也当真?你可没醉,你这就是趁人之危。”
皇帝面不改色地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哄道:“可是宝儿确实是我的小公主啊。”
听着他这般哄她,宁欢面颊不由泛起绯色,这种时候心中竟还不忘漫上几分甜意。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却还是严厉地质问:“那你就能那般,那般……”,说到最后,她实在没脸说出来。
若非她的声音已在不自觉间染上几分娇气,她这正经发怒的模样还真能唬着人。
皇帝看着她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果然面色柔软地笑了,他抱着她低笑道:“夫妻间的情趣罢了,宝儿昨夜不也很喜欢?”
宁欢也记不得太多关于昨夜的事,但就以往经验来看,她确实是……
但她坚决不会承认,愤愤地锤他:“你还说!”
看他家姑娘这模样,这事应当是过去了,皇帝心中松了口气之余又不免柔软。
他温柔地笑起来,顺从地安抚着她:“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是不舒服吗,我再帮宝儿看看。”,说着他便要去拨她身上的锦被。
宁欢霎时死死抓住锦被,坚决不肯:“不要。”
皇帝反倒有恃无恐地笑了:“那让玉棠或者玉琼来伺候你?”
闻言,宁欢果然一僵,若是让玉棠玉琼看见,那她……也不要做人了。
她不忿地咬牙看着他,果然见他正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
她越看越气,扯过身旁的迎枕就砸他:“混蛋!”
皇帝也不恼,眼角眉梢都含着柔和的笑意,纵容地受了,目光宠溺地看着她。
宁欢果然在他这般温柔而纵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不争气地别过头去。
皇帝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是默许了,他不由愉悦地笑出声来。
“但你若是敢多碰我一下,这一月你都别想踏进我永寿宫的门!”,宁欢被他笑得羞愤,却不忘色厉内荏地威胁。
皇帝得了便宜,自然对她百依百顺,他含笑应了:“遵命,我的小公主。”
宁欢蹬他一脚:“你还说?”
皇帝温柔笑起来,声音低柔得不行:“宝儿就是我最心爱的小公主啊……”
宁欢原本是羞愤的,但看着他这般温柔地看着她,宠溺又纵容地说出这样的话,心中还是无可抑制地漫上几分甜意来,她到底只是嗔了他一眼。
皇帝看着她这般宜喜宜嗔的娇媚模样,不由便在她的脸侧轻轻落下一吻,他低笑:“我的小公主真乖。”
她果然受不住,窝在他怀中娇气地撒娇:“你别说了嘛……”
看着她这般娇软的模样,皇帝更是爱怜得不行,他家姑娘果然娇气却又好哄,他一颗心都要化了。
皇帝又重新伺候着她清理了一番,其中过程又是一番不可说。
等她坐到梳妆台前时,已不知过去多久。
她似嗔似恼地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人,但真的认真论起来她也……
她到底只横了他一眼,干脆唤了玉棠玉琼入内。
玉棠和玉琼恭敬地向二人行礼:“给皇上主子请安,皇上主子万福金安。”
闻言,皇帝倒想起什么,似是轻笑一声:“不叫姑爷了?”
玉棠和玉琼皆是一颤,霎时便跪下了。
宁欢却是嗔圆了眼,透过铜镜看着他,颇有些羞恼道:“说什么呢?”
皇帝先让玉棠和玉琼起来,而后看着宁欢笑道:“昨夜不是宝儿说的吗?”
宁欢一噎,耳尖不觉便染上几分绯色。
但她看了看旁边恨不得埋到地里去的玉琼,到底睨了他一眼,似嗔似笑道:“那你意下如何?”
皇帝哑然,温柔地扶上她的肩,声音低柔得不行:“荣幸之至。”
宁欢心中霎时漫开几分甜意,她翘起唇角。
玉棠和玉琼松了口气之余,却更为她们家小姐感到高兴。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第86章
钟粹宫。
贵妃喝了药,由寄雪扶着倚在身后柔软的迎枕上。
连月的病重让她本就娇弱的面容迅速消瘦下去,苍白且虚弱,不见一丝血色。她喉间微动,却只是虚浮地咳了两声,竟已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寄雪在她身后扶着,见她这般模样,拼命咬着唇,眸中不由便盈上水汽,几乎模糊了视线。
贵妃这段时日几乎都在昏睡,清醒的时间少得可怜,也就近几日,似乎又要好些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多了不少。
贵妃抬眸,看向寄霜:“寄霜……”,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仿佛下一秒便会消散一般。
寄霜素来是宫女中的主心骨,她听着贵妃这般虚浮的语气,心中一痛,却是拼命收敛好情绪,笑着应道:“奴才在。”
贵妃无力地闭了闭眸:“上次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寄霜一滞,微微抿唇:“奴才……”
贵妃轻轻抬手,打断了她:“不要再搪塞我了,我是病了却不是糊涂。”
寄霜砰地便跪下了,声音戚戚:“主子,您什么都别想,先养好身子,这些事奴才们来做便好。”
贵妃闻言,心下却是有底了。
“寄霜,你先起来。”,她看着寄霜轻声道。
寄霜抿抿唇,顺从地站起。
贵妃说不出什么心情地一哂:“寄霜,你照实了说,如今的我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呢?”
她定定地看着寄霜,轻叹道:“便是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主子!”,寄霜哀切而不赞同地唤道。
寄雪连连道:“呸呸呸!大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