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从未想过缘一是呼吸法的始祖。
对能力非凡的缘一,新任柱们甚至还会苦思恶想,缘一是不是为了最强的名号,故意不传授日之呼吸,导致初始柱只能将日之呼吸衍生的呼吸法传授给他们。
廷会内,新任柱们对缘一的声讨声越来越大,各种恶毒的语言都毫不吝啬地重锤在一个对鬼杀队付出良多的人身上。
炼狱听不过去这些柱的声讨声,起身去阻止,然而缘一依旧是在原地一言不发。
宇多还没找到,缘一又得知一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兄长真的去投奔鬼了……
此时,产屋敷光代站在主位席座前,伸手制止了廷会内的喧哗。
产屋敷历代主公都十分了解鬼杀队的情况,鬼是由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所创造的,无惨作为恶之源,所以在没有杀死全部的鬼之前,产屋敷的诅咒是不会停止。
产屋敷光代知道继国缘一对鬼杀队的贡献良多,如今鬼杀队能有力压鬼的呼吸法战士,百分之**十的功劳归功于继国缘一,而缘一在鬼杀队又得到什么了呢?
妻子下落不明,兄长投奔鬼王。
“主公,杀了继国缘一以慰亡灵!”
“杀了继国缘一!”
除了炼狱和实弥,这些新任柱叫嚣着想缘一处以极刑,哥哥成为鬼、放走珠世已成事实,如果产屋敷光代不对继国缘一有惩罚,也确实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继国缘一……”产屋敷光代一张口,所有人都瞬间闭上了嘴,静静听主公对继国缘一的宣判。
缘一也抬起头,淡淡地看向产屋敷光代。
“我对你的惩罚是,离开鬼杀队。”产屋敷光代说道。
听后,缘一微微一笑,淡然道,“求之不得,或许……我早该走了。”
如果他早一点带宇多离开鬼杀队,或许,宇多还在他的身边。
新任柱们觉得主公对缘一的宣判还是轻了一些,但是缘一不在鬼杀队,不会碍着他们晋升成最强的道路,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实弥觉得鬼王血洗鬼杀队的事情与继国家脱不了干系,只有炼狱觉得痛心疾首,他相信缘一没有做错任何事。
炼狱上前一步,刚想出言劝道,而缘一转过身对他微笑道,“炼狱大哥,有空来我家里坐坐,我会和宇多好好招待你。”
一句简单的问候,让炼狱劝阻的话哽在喉咙里,事已至此,他只得对缘一“嗯”了一声。
“缘一,好好保重。”炼狱道。
缘一转身,毫无顾念地向廷会外走去,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他去寻找宇多了。
歌在无限城内待了几个小时后,她打开无限城一个对外的缝隙,零散的阳光撒了进来。
貌似鬼是不能被阳光照射的……
然而,歌继承无惨完全的力量后,心底总有一种自己会是最强鬼王的声音。
她伸出手,放在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
会溃烂吗?会感觉到疼痛吗?
歌开始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她只感受到阳光是温温热热的。
嘛,阳光也无法伤害她分毫,这漫长的鬼生该如何度过呢。
歌忽然想到,目前在世的所有鬼都是无惨创造出来的,或许她也该创造一些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鬼……
第32章
无限城深处的房间里,歌轻倚在床榻上,恹恹地望着墙面上被她开了一扇窗。
规模壮阔的无限城,此时只有歌一只鬼,空荡荡的,住在里面时间仿佛是无穷无尽,生活空虚无聊。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躺靠在床榻上,透过这扇窗,看着日落升起再落下,偶尔在夜晚也会偷听群鬼的心声。
日子百无聊赖,她想起最开始的目标,多创造一些鬼,或许可以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
歌凭感觉转动无限城,将无限城移动到一个宽阔的街道。
雾气缭绕,荒无人烟。
整条街空荡荡的,倒放着车具和杂物,沿街的房屋均大门敞开,窗子残破,歌走在街上,地面偶能看到暗沉的血迹。
歌闻着街道上残留的气味,感知到最后生机的画面——
黑夜,整条街数间房屋燃起熊熊烈火,一个男人不疾不徐地到来,无数条管鞭从他身后迸发出来,人们四散逃窜,他将这里近一半的人类变成鬼以后,从容地离开这条街道。
紧接着,鬼把剩余一半人全数吃掉、杀死,而后,大部队的鬼向不远处的村落走去。
画面戛然而止。
歌望着颓败的街道,一些记忆画面从脑海里闪过,街道此刻潦败空荡荡,与人烟鼎盛时的场面重合。
她似乎……来过这里。
歌鬼使神差地走进一家破败的首饰店,店内陈列的木台上落满厚厚的灰尘,地面还散落着一些有啃噬痕迹的白骨。
时隔已久,房间的布局依然十分熟悉,她站在店里,店铺恢复繁华似锦的景象,周围残破的木架上再次摆满琳琅满目的饰品,店里的工匠笑容满满地从她身边人手上接过一个装首饰的小木盒,工匠与他交谈几句,打开小木盒,里面有一根破损的银色夕颜花发簪。
歌的其中一颗心脏开始隐隐作痛,手抓在胸口处,闭着眼俯下身。
周围的环境再度回到残破的模样。
歌感觉胸口发闷,走出店门,扶着门框,视野望向街道萧条的景象。
迷雾中,她感知到不远处,一行人走在街上,逐渐靠近歌所在的位置。
歌抬起袖子在脸前拂过,将容貌改变成人类女性的样子。
那一行人各自身上均背着一个大竹筐,在看到店门口站着歌时,发出小声的议论。
“那边站着的不会是鬼吧?”
“蠢蛋,现在是白天,怎么可能有鬼。”
“好像是个女的……长得好漂亮啊。”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歌的听觉异于常人,清晰地听到他们一行人的对话。
那一行人走到歌的面前。
歌倚在门框边,敛起眉眼,温和地看向他们。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行人里带头的大哥问道。
“几个月前,我和家人走散了,找回来后,发现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歌说道。
那行人同情地看向歌,大哥说道,“可怜的孩子,这镇上的人已经全被鬼害死了。”
歌浅棕色的眼眸疑惑地看向他们,随即询问道,“镇上的人全死了?”
“嗯。”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