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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春台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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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须梦玉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1-13 22:24:39 来源:源1

在他进门的一霎间扑进来的风让那唯一一盏烛影轻轻晃荡,连带着打在她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晃了晃,好一个云鬟雾鬓、臻首娥眉的景象。

她似乎是知道他已经来了,但她没有抬头,她还做着手上的事情,她的声音很温柔,在暖黄色烛影的晃荡下更加温柔,她说:“你来了,再等一等吧,我马上就做好了。”

声音柔得倒像是在哄孩子。

就连秦相宜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在这个黑透了的只亮着一盏暖黄灯烛的夜晚,说了那么一句温柔的话语。

空气中浸满了檀香的味道,秦相宜独自做事时,喜欢点檀香,可以让她凝神。

在贺宴舟的所有感官里,这股气味是一道解药,让人清醒,愈发觉得眼前人不可肖想。

“好了,做好了,正好你现在来试试吧。”

秦相宜打量着手中的一串作品,心里十分满意。

又伸出手随意向贺宴舟招了招,指尖晃动得令他眼晕。

自从走进这间屋子开始,他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滞涩而迟钝。

他感到受宠若惊:“这,这个是做给我的吗?”

秦相宜点头道:“是啊,贺大人,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心里万分感激,给你做了个小东西。”

见他迟迟不过来,秦相宜坐在椅子上拽了他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

禁步上方有一个挂扣,用手轻轻往他腰带上一挂便好。

这些肢体动作秦相宜并未觉出不妥,一切动作都进行得很快,也无任何逾矩。

但在贺宴舟眼里,刚刚那一瞬似乎是被无限拉长了,她先是拽了他的手臂,尽管只是那么一下,她往他腰间挂了玉饰,甚至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分毫。

贺宴舟张了张嘴,他退后了半步,他觉得自己已经失态了,在她面前。

现在应该做什么?

行礼,道谢。

他庆幸夜晚的光线很弱,否则他的失态与泛红的耳尖将会无所遁形。

倒是黑暗隐去了这一切,尽管他一句话未说,一番动作也紧张得要命,完全不像他平常的样子,她却恍然未觉。

秦相宜自顾着欣赏了自己这件挂在他身上的作品半晌,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很好,贺大人,希望你喜欢。”

贺宴舟深呼吸了几口气,强使自己镇静下来,才回答她道:“我很喜欢,谢谢,姑姑。”

秦相宜这才从椅子上起来,快速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杂物:“那咱们走吧,贺大人,抱歉让你久等了。”

贺宴舟垂下头,不,明明该抱歉的是他,是他来晚了。

秦相宜走出司珍房,微微侧身看他,意思是等他走到她身边一起同行的意思,他们每天都是这么走的。

贺宴舟绷紧了下颚,故作镇定。

偏生秦相宜送她的禁步极为难缠,即使是人最轻微的失态,也会立刻展现出来。

比如缠绕在一起的珠串、混乱清脆的声响。

贺宴舟稳了稳身形,迫使自己回归到最平常的状态,才抬起头走了出去。

他身上佩戴着自己送的禁步,秦相宜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却是越看越满意。

贺宴舟觉得她眼里盛着星星,只是她很少与他对视,她看他,更像是欣赏一件最完美的作品,而他是最完美的那个衣架子。

贺宴舟对她说:“姑姑,今日我总算可以将你送回家了。”再没有别的什么事了,既没有起火,也没有下雨。

秦相宜愣了愣,她的思绪还没有从他身上的禁步上跳转出来,她将目光从他腰间挪至他脸上,她浅笑着说:“我哪有什么家啊。”

第11章第11章

秦相宜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发现自己在贺宴舟面前总是容易失言。

昨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雨让她心情很好,今日,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埋头忙了很久吧。

她的思绪是困顿滞涩的,而贺宴舟,又真的是一个让人十分安心的人,在和他碰上面以后,她几乎不需要花费精力去刻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为谨慎的、一丝不苟的。

转而脱口而出了一些未经思索的话。

而贺宴舟怔怔地看了她很久,她说那句话时,嘴角带着笑。

她的笑容从来也没有什么分量和温度,就是那么随意的随风飘散掉的一个笑而已。

“贺大人,你别多心,是我说错话了。”

贺宴舟总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他的眼睛里总是划过了一些什么,但又瞬间消失不见。

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有家,希望她多笑。

但幻觉终究是幻觉,当秦相宜刻意让自己在一个人面前变得没有破绽时,将无人可以再拉进与她的距离。

她的面孔又变得肃穆而庄洁,她没有任何表情存在,她不在意世间的任何东西。

而贺宴舟佩着她亲手做的禁步,动作愈发恭谨起来,步伐庄重而舒缓,不紧不慢地与她并行。

连他自己也未发觉,他的步伐与她越来越相近,同频率地前行。

出宫上轿前,秦相宜转过头对他说:“贺大人,便就此止步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行。”

贺宴舟抬头望了望天,道:“今日怪我拖到这么晚才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姑姑,还是让晚辈送一趟吧,也省得晚辈担心。”

送人送一半,还是在晚上,贺宴舟的家里也没有这个家教。

秦相宜没有与人来回拉扯的习惯,便道:“那好吧。”然后利落上了轿。

贺宴舟骑着马与她的轿子并行,刚刚来时还是骑着马一路狂奔,现在骑着马跟轿子的速度比起来,倒是悠闲得很。

冷白的月光洒下来,而他穿着常服,这是他第一次在秦相宜面前穿常服,是鸦青色的缂丝鹤纹锦袍。

贺宴舟本就是世家贵子,他的穿着打扮从不会刻意去做低调或是简单,他该佩着他的束发乌金冠,也该蹬着他的朱红白玉靴,端的是意气风发、英挺俊朗。

而秦相宜与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月光下一顶不起眼的盖着棉布帘子的小轿子沿着已经闭市的街道缓缓前行,而它旁边紧紧跟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护送的少年郎。

是贺家的郎君,也是督察院的贺御史,认识贺宴舟的人不少,而他遇到熟人时不惧也不避,统统点头以示问好,这是他的礼数。

尽管他浑然未觉大家都在好奇轿子里坐着的人是谁。

贺宴舟不会顾及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也无需像任何人解释。

他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

可秦相宜的想法却与他完全不同,看到他光明正大地骑在马上护送她回府,她心里说不上是一股什么滋味。

她自己心里却有很强烈的声音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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