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易如今的修為,要弄好這一切,基本就是揮揮手的事兒,可荒魅看得實在是別扭,這絕對是整個南極宗最生活腐化的一個修士了,即便是算上全部的雜役。
二十余斤熱騰騰油汪汪的包子下肚,許易舒服地打了個飽嗝,感知放出,點驗了一下七號苗圃,見無異狀,他便準備去土潤閣走一遭。
他不可能就踏踏實實在此做這個執事,浪費幾年時光,必須要鑽營,要想著往上攀爬。
隨園這個點不錯,據許易所知,南極宗六峰幾乎每天都會派人過來收取是靈植,這就是機會。
沒成想,許易這邊還沒來得及出發,令牌有了動靜,卻是土潤閣有召。當下,許易喚來賈欽,甄煌,要他二人小心留意,便騰身朝土潤閣遁去。
半盞茶後,許易在土潤閣的一間雅室內,見到了總執事黃星,到一地,便守一地的規矩,許易態度端正地向黃星抱拳行禮。
黃星說了些場面話,假模假式地問了下他近來負責的七號苗圃的情況,便聽到外面有人喊,他讓許易稍等片刻,便出門去了。
“這是要出么蛾子啊。”荒魅傳意念道,他跟在許易身邊久了,各種套路,便是看也看會了。
果然,黃星才出去,一道身影行了進門,隨即大門被封死,來人正是高成。
“你,你想做什麽,姓高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窮追不舍。”許易做出了高成想要看到的反應。
高成獰笑道,“無冤無仇?對,就是無冤無仇,老子就是要弄你,你能怎的?”大選當日,因為許易折騰出的神展開,讓他丟了老大面子,盡管許易又遭遇了神轉折,可他高某人的形象,被定格了,無可挽回。
高成當然不會去想,這一切本來就是他自作自受,在他看來,鍾如意這種廢物就活該被踩著泥湯,怎麽敢濺起泥點來惡心人。
“你到底想幹什麽,這裡是土潤閣,容不得你胡作非為。”弄清高成的目的,對許易很重要。
高成哂道,“如意兄,你抖什麽,放心,我不會打你的。今天過來,就是想讓你交些保護費,要不然,你看管的七號苗圃說不定就會弄出亂子,若是死上幾株靈植,我只怕你連這個賤役的身份也維持不住,弄不好便得被趕出南極宗。到時候,你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我不信你還有臉再回潞國公府,那時,便是潞國公也要成為整個晉國的笑話了,哈哈……”
“你,你……”許易指著高成,驚怒交集,說不出話來。
高成道,“不過是些保護費,十枚玄黃丹,你當是出得起的,千萬別覺得我的要價太高,我在這兒跟你開價,你腦子便是灌滿了大糞,也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吧?”
高成自以為吃定了鍾如意,他和鍾如意相處時間不長,但自認為完全看透了鍾如意的性格,這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骨子裡還懦弱得不行,這樣的肥羊自己不宰,旁人也會惦記的。
本來,他是計劃殺去許易的駐地,找他單論,又恐事泄,畢竟,鍾如意背後還有個身在內門的蔣笑。
所以,他才選擇找黃星一並吞這一單,有黃星這個直屬上級的強大威懾在,高成料定鍾如意必然會屈服。
“我,我……”許易艱難地甩頭,猩紅了眼睛,瞪著高成道,“我要黃總執事的親口承諾,我,我不能被趕出南極宗。”
高成哈哈一笑,“黃兄,出來吧,談妥了,我們的如意兄需要你親口承諾,人家不放心我,也是,你這現管可是八面威風啊。”
忽地,東面的牆壁裂開個大洞,步出一個人來,正是黃星,隨即大洞閉合。
黃星一臉陰沉地瞪著高成,傳意念道,“你這是幹什麽,不是說好了,你隻借個地方,怎地無端端將我牽扯進來。”他的身份敏感,雖是總執事,看著位高權重,可說破大天去,也不是內門弟子。
鍾如意沒有根腳也就罷了,鍾如意既有個表姐在內門,他摻和進來,風險實在太大了。當然,他能混到這個總執事的位子,也是有靠山的。
問題的關鍵是,盯著他屁股下面位子的人實在太多了,他不敢犯錯,也犯不起錯。若不是高成這混帳胸脯拍得山響,一切由他擺明,他黃某人隻幫著叫人,形成威懾,坐收漁利便可,他如何會摻和進來?
高成傳意念道,“放心,這就是個糠窩窩,一捏就扁,他不過是要你當面給個承諾,他怎敢把事情鬧大?”
黃星陰沉了臉,衝許易道,“你放心就是了,有黃某人在一天,自然便有你一天好日子過。”
“若是你黃某人不在了呢?”許易冷聲道。
“什麽!”高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劇本不對啊,這家夥還想反天不成,當即惡狠狠盯著許易,“鍾如意啊鍾如意,我看你是不想如意了,千萬別以為自己憋屈到極點了,就可以破罐子破摔, 別這樣想,要相信自己,你的憋屈是沒有下限……”
話音未落,他的肩頭已經被許易穩穩抓住掌中來,黃星驚怒交集,根本沒想到許易敢在此地動手,然則,他才要動作,便也被許易抓入掌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可是玄嬰三境,眼前這家夥可只是玄嬰二境。
許易閃電一般抓住黃星後,暗忖,果然,三境和三境也不可同日而語,似這樣的玄嬰三境,五大帝君能打一百個。
轟!轟!轟!
許易抓住兩人,轉瞬便互撞了數十下,以他的巨力,便是兩列火車也拿起來了,這頓凶猛的撞擊,迅若奔雷,勢如山摧。
瞬間,兩人便渾身飆血,面目全非,下一瞬,兩人如炮彈一般,砸了出去,這一記,許易全力而發,兩發炮彈,分明擊中大殿中的立柱,兩根需要五人合抱的灰金立柱,愣生生被砸出兩個大洞,轟隆一聲,半個土潤閣都垮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