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凡俗 第154章 古法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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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晨曦与烈阳的光芒交织，整个锻阳界仿佛被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召晨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但随即烈阳传来的话语，和他显露的真身，令他愣在原地，呆呆的望向星空，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道，“那是，琉砂？”

只见烈阳化作巨兽自星球状的外壳走出，他身上原本应该流转不定的砂砾，此刻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似乎可以透过‘皮肤’，看到潜藏在金色血肉下流动的七彩血液。

随着他的走出，背后那“外壳”升腾而起，如太阳一般照亮整个世界。

“锻阳，好久不见。”烈阳的声音不再是之前人形那样，此刻听得，众人只觉得先自心中涌现对美好的欣赏，随即便化作无名的厌恶，不禁同时皱起眉头。

“是啊，好久不见。”随着锻阳者抬头望向巨兽的眼睛，晨曦自他周身显形，护卫于前。

烈阳有些感慨，“锻造其实最遵循世界的规则，没有能承载的材料，又如何能锻出‘太阳’？”

“可我在外界探求多年，得到了不少情报，也对锻阳界的现状有了猜测。”他叹了口气，看向左臂衣袖微微颤抖的锻阳者。

隐瞒了他们都知道的信息，沉声问道，“你还是要执迷不悟吗？”

“还要继续解说吗？”锻阳者微微摇头，“我倒是不急，但你背后的‘外壳’顶多也就能坚持发光两个小时罢了，待它熄灭，你便再无机会。”

“烈，阳！”

理应如臂驱使的能力，此刻却仿佛有了桎梏，无尽的火与热缠绕到巨兽的拳上，烧毁了空间，骤然落至锻阳者面前。

与此同时，晨曦冷哼一声，伸出双手挡在此拳前方，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吃力，就像是蝼蚁撼树一般。

但不知是什么能力的参与，晨曦的那双手却如同坚固的盾牌，最终顶住了巨兽的攻击，与烈阳僵持角力起来。

有些掉线的咖炽此时终于看向了战场，紧皱着眉头揣测着。

“若单以晨曦这道能力来说，封临的终极能力，不过是从‘希望’、‘破晓’、‘指引’等方面出现其一。”

随着他的思索，周围命运的织线缓缓跃动，开始为他穷举起来。

当匹配上时，他紧皱的眉头越发深邃，“‘希望’方面，表现形式为‘不弱于人’吗？”

咖炽在抽回自己能力的时候，思绪翻涌，眼角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虽说按表现形式来说，将不朽者拉下封临之位，灭杀了他所有的分身，只余下一道，已经可以了，但谁也不愿意自己第一次动用终极能力就无功于返啊。”

就在能力回到巅峰之时，他周身的命运开始鼓动，白色丝线顺着世界的脉络，向锻阳者与晨曦两人缠去。

“编织于此，侯汝终末。”

……

与此同时，召晨如同离弦之箭，疾驰入利克号。他握着长刀的手此刻竟有些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召晨！”复礼小跑两步，及时扶住了他也有些颤抖的身躯，却也听到了他低声喃喃的话语。

“琉砂、魔神？我一定会消灭他们，这是我的意志，也是我的使命。”他有些烦躁的重复着，“但承诺理应达成。”

“召晨，你冷静一些。”复礼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轻拍以示安慰。

眼见召晨的思绪飘向了远方，依旧陷入思索之中，复礼目光瞬间沉了下来，“花开莲心，净无尘！”

话音刚落，一朵清雅的莲花在心间绽放，以心换心而已，暂时压下召晨烦躁的思绪。

“多谢了，复礼。”召晨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我为何会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个人的承诺和世界的安危、众生的生死怎么会被放在一起衡量？”他正色了起来，手中长刀对准自己，猛地划过胸膛。

“怪不得璃友一直说是禁忌。”青光陡然自长刀闪烁，伴随着斩断了令召晨烦躁的规则，此刻，他再无疑虑。

就在此时，森德走了进来，竟第一时间朝两人看来，“怎么回事，竟然有‘秩序’的规则存在，表现的就像是世界的意志强行令你我行事一样？”

“召晨、复礼，你们有这种感觉吗？”

然而，未等回答，一阵清脆的破碎声骤然响起，利克号上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召晨坚定的视线，投向锻阳者所在的方向。

只见又有一只琉砂自空间中挤出，口中蓄势到极致的吐息，竟直指烈阳。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划破空气，锻阳者笑而不语，一锤挥出，精准无误地将那尚未展开攻击的琉砂击晕。

随即，“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回荡虚空，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中，琉砂在渺小的小锤下越发膨胀起来。

“不好！”咖炽与烈阳几乎同时行动，默契十足地向锻阳者发起攻击。

依旧是神情那么凝重，依旧是颤颤巍巍的双手，晨曦再次挡在锻阳者面前，挡住了两人的攻击，任凭发丝逐渐花白。

锻阳者没有心神可以分到战场，就在将琉砂反复折叠锻打开始变形之时，他一把将左臂衣袖拉开，露出了遍布血痂，又开始生长木质化的胳膊。

“刺啦”一声，伴随着他将木质化的部分拽下，和之前云霄等人保护的禁忌之物一同扔向面前的琉砂。

紧接着，如古法一般，反复捶打。千锤百炼下，使琉砂排除“恶意”、“传送的规则”、“警示”等等各种杂质。

使琉砂的成分趋于均匀，组织趋于致密，表层的砂砾越发细化，性能逐渐卓越。

终于，伴随着锻阳者最后一锤落下，琉砂陨灭，太阳始成。

……

就在此刻，锻阳者方的舰队后方大本营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声，那声响就像天际一颗流星骤然陨落，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撞击在大地之上一样。

原来是月华在流星的攻击下，朝战场中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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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倒回到世界一片黑暗，光芒未显露此地之前。

此刻，咖炽长叹一声，命运赋予他推演之能，令他窥见真实。

命运的丝线在他指尖跳跃，如同活物般开始编织，化作记录之书信，“真如烈阳的猜测。”

“世界意志消亡之后，世界便应终末。”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文字随之镌刻在命运的织锦上。

“若有深爱此界之人，将世界阻遏在终末之前，时间尚短还好，但要是时间一长，便会招来沉寂。”

“沉寂到一潭死水的世界，孕育幽暗，命运标记，意志沉沦……”

“再加上利用预警之‘琉砂’，滋生指向之‘恶意’，魔神的能力便自此地出现。”

“界外之魔神难道就是因此而来？”在光芒出现的那一刹那，咖炽抬头望向界外，眸中白光闪烁不定，似乎正在推演命运。

随即，他沉下心去，对所有魔神都出现木质化的原因有了猜测，“是利克吗？”

“世界意志天生排斥魔神，‘木质化’可以说是世界侵蚀他们，也可以说是魔神适应世界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