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霁月5]
都说打BOSS最难。
在见朋友见家长这个过程中,最令人紧张的就是去见越清舒的家长。
不仅越清舒紧张。
就连岑景都感觉,这辈子心里这么没底过。
只不过他的紧张也从来不会表现在明面上,越舒还以为他没什么感觉,胜券在握。
越舒提前跟莘兰说好明天晚上回家吃饭。
其实她跟岑景提前一天就已经回到沪城,她这一年很少去他家,再去的时候都有些陌生。
好在团子这只聪明的小猫还是很快认出了她。
越清舒一整晚都抱着团子来缓解自己那快要溢出去的心跳速度。
岑景依旧在处理工作。
期间下楼来帮她处理了琐事。
问她想不想吃夜宵,问她星露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内容。
越清舒摇头说没有,整个人蜷在他的沙发里:“你还是去忙你的工作吧,早点处理完,早点休息。”
她觉得现在只有早点睡觉,把自己敲晕过去来到明天才能缓解那紧张的心情。
一个在书房处理工作,一个在客厅窝着发呆玩星露谷。
岑景家的装潢跟以前有些不同,他的家具比以前多了些人味儿,也会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装饰品了。
毛毯和桌布是越舒上次胡乱瞎逛的时候买下的。
她第一次发给岑景的时候,他嫌弃地说这些样式有些太幼稚,完全就是小女孩用的。
越清舒给他发了一大段批斗。
说他这人就是这样无情冷漠,都不舍得为了女朋友改变一点审美,岑景也毫不客气地说她??
你说的是你那个粉红色的桌布审美?
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第二次越清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换好她选的桌布了。
刚开始越清舒还怀疑,岑景是不是只是演给她看的,等她快回沪城的时候的特供。
后面她偶尔跟徐澈时还有邓佩尔打听。
毕竟他们在沪城也会聚会,岑景现在有什么事情基本在家里聚了,懒得出去。
问徐澈时不方便,但问邓佩尔方便。
闵成了邓佩尔那边最大重要的眼线情报员。
然而后来传回来的信息就是,岑景的确是一直用着那个跟家里格格不入的粉色桌布。
团子喜欢得很,每天都在上面打滚。
慢慢的。
虽然越清舒人在珠洲,但却把岑景在沪城的家装饰得花里胡哨。
刚开始不习惯,现在多看两眼也就习惯了。
她喜欢的装修风格和岑景完全不同,把她的元素加到他的世界中,竟然没有她预想中那么违和。
令人感到奇妙。
越清舒在楼下玩星露谷实在是有些百无聊赖,她把团子放下,跑上楼去。
团子不理解越舒怎么不带她,急得跟在她脚后打转。
它对越清舒蹭来蹭去也无济于事。
越清舒心里实在慌乱,推开岑景的门就问他:“在开会吗?”
岑景抬眸看向她,顺手合上了电脑。
“没有,怎么了?”他说。
她看起来有些着急,岑景也理解,毕竟今天的确是个特别令人紧张的夜晚。
“那你工作忙完了吗?”越清舒背靠着书房的门,开始追问。
她通常不会主动问这些。
越清舒是很有“边界感”的人,即便是对亲密无间的男朋友,她也从来不催促。
岑景夸赞过她这一点很多次。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和安排,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去扰乱别人。
但今天略有不同。
她的异样暴露得太明显,岑景微微挑眉,随后起身走向她:“现在可以是忙完的状态。”
越清舒以为他今天的工作很急,所以也没问过。
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急?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头垂眼道:“我一个人无聊,想让你陪我。
“刚才不是叫我赶紧工作,别耽误?”
她的心思真是一会儿一个样。
“星露谷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完成,所以不需要你来陪我。”
岑景觉得好笑:“现在是有什么事情一定需要我陪你做?”
越清舒顿了顿。
她那乱糟糟的心情真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岑景还在等她的回复,却突然被她拽住衣领,越舒踮起脚,仰头,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他们俩在接吻、亲昵这件事上一向有来有回。
越清舒从来不是含蓄内敛的类型。
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俩一起天雷勾地火,而不是现在这样,正常说着话,她忽然抬头吻他。
岑景也没问她为什么,伸手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把人按在门上。
越清舒的手被拉起来,压在门板上。
她瞬间有些无法呼吸。
只感觉到耳侧一阵湿润,岑景咬着她的耳朵:“需要我陪你做的事是这个?”
他说着话,手十分熟练地已经钻了进去。
岑景的指尖在她身上轻捻。
“嗯...”越清舒没否认,“一个人玩星露谷也胡思乱想,抱着团子也还是觉得心慌意乱的...“
岑景也嗯了一声,听她继续说。
越清舒微微屈膝,膝盖卡在他的腿间,她说:“想做点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岑景笑她:“你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真特别。”
越清舒跟他玩闹。
“你知道的呀。”她说,“跟你做的时候,我就没办法想别的事情了。”
这一点岑景的确知道。
因为他有时候会在床上可劲儿欺负她,说一些过分的话,或者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
一开始越清舒还回答得上来。
岑景这个坏东西,会一边问她,一边听到答案的时候说她:“看来是我没让你够专心。”
毕竟越清舒通常都是那个专心享受专心被伺候的人。
岑景在**的时候从不分神。
他会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细微的变化,甚至会去感受她的体温和湿润来判断她现在到哪儿了。
根本无暇分心。
做.爱是一门非常值得研究的学问。
岑景又是很认真且严格的“老师”,在床上的时候也不例外。
他会一遍遍拍打她,叫她专心。
以前越清舒的确会分心,甚至还有一次突然问他下午说的那个项目内容他有什么看法。
岑景当时就被她气笑了,摁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禁锢住。
当时越舒毫无反应空间,突然被顶撞。
岑景只是给她重复。
要专心,不可以分心。
所以不得不说,她这个毫不分心的本事是被岑景训练出来的。
今天越清舒自己提起。
倒是令岑有点意外,他捏着她的下巴,说:“你现在有些出师了,打算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还是不行的。”越清舒说,“我床上伺候人的功夫可没你好。”
这一点她承认。
岑景实在是十分合格的性伴侣,跟他在一起的爽感无法用语言形容。
简单地说就是,她只需要“躺平”,他就可以让她彻底爽到。
“谦虚了。”岑景垂眸看她。
只有前戏的时候两人还能说点这种话,正式开始以后,怕是就很难继续言语上的拉扯了。
现在他们俩一旦做起来。
嘴里就那么几句话了。
要么就是让他轻点,要么又是叫他重点,或者给他一些感受反馈,说太胀了。
实际上岑景在这件事上不太听她的。
只要越清舒嘴里不吐出安全词,他只当她说的话是撒娇和活跃气氛。
有时候岑景甚至嫌弃她的话太多,会把她的嘴给堵住。
至于用什么堵住,就是看心情。
他甚至有一些专门给她准备的小道具。
今日话说到一半,越清舒从未有过如此突然的感受,她吃了个满满当当。
没有提前做准备,突然撑开的感觉,岑景吸了口气。
像是被卡住。
但他还是垂眸,轻笑,接上前面那句说她太谦虚的后半段。
“你咬得我也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