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没有万一。”
“为什么?”
他大手扣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略有些强硬地让童夏和他对视,“因为已经有你了。”
童夏挪开眼,“我们会分手的。”
“想都别想。”陈政泽语气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很正经严肃,“除非你想单身,否则你跟谁好我搞谁。”
他没开玩笑,也十分确定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童夏这个名字、被怀里的人,无时无刻地调动着,兴奋着。
因此,关于一生一世的承诺,他极其确信,是要给她的。
一股暖流从童夏胸腔处经过,她故意气他:“你怎么这么坏,哪有谈恋爱不让人分手的。”
“有啊,陈政泽这儿。”他笑的像个地痞流氓。
但宽阔结实的身体,还有他那霸道的承诺,无疑不让人安全感拉满。
童夏咬了下嘴里软肉,认真地问陈政泽:“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
陈政泽低头封住她的唇,上瘾似的享受着里面的味道,远处的摩托车声越来越近,陈政泽掐着时间放开他,“说了不会。”
分手的话题到此终结。
童夏被他牵着往前走,她安静地跟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影子,不敢想,如果没有陈年恩怨,她此刻会有多幸福。
她忽然喊他:“陈政泽。”
他不厌其烦地应着,“嗯?”
童夏咧嘴笑,“没事,就是想叫你。”
陈政泽挑眉,俯身凑近她,展示顽劣本质,“那,有想在床上叫我吗?”
童夏大拇指扣了下他手背,路灯下的她澄澈动人,她咬了下嘴唇,大胆发问:“陈政泽,你喜欢那个吗?”
她这样的态度让陈政泽有些意外,以往他说句混话,小姑娘脸红透,他语气欠欠的,“我喜欢和你。”
童夏沉默,眼底翻滚着情绪。
陈政泽手机响了,林意的电话,他牵着童夏的手放进兜里,才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干嘛呢?”有了今天上午那顿饭局的铺垫,林意的语气比以往缠绵。
“和女朋友散步。”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住。
但林意从没把童夏作为感情上的竞争对手,很快,她笑着说:“你这样的,还有耐心散步?”
“看跟谁了。”陈政泽低头睨着童夏,这姑娘像毒药一样,碰一下,就得搭上一辈子。
远处路口,咖啡站在那里,对着童夏陈政泽汪汪叫了两声,便往这边疯跑。
童夏抬头看陈政泽一眼,陈政泽对上她的视线,立即会意,松开她手时还不忘提醒她:“小心点跑。”
“有事?”陈政泽问林意。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林意话里有些埋怨,听起来在撒娇。
陈政泽从兜里掏出根烟咬在嘴里,漫不经心地点燃,对着空气缓缓吹了口白雾后,轻嗤一声,“也不是。”
“没事是我不能接你电话,女朋友管的严。”
林意摸不敢试探陈政泽的底线,她要循序渐进地攻下陈政泽,用把柄也好,用道德绑架也好,总之,她一定要进陈家,这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她把话题扯到工作上,“法国的秀我想去看。”
“办不了。”
“为什么?”
“你不够格,去了也是被人嘲。”陈政泽直白地提醒她。
他确实能给林意弄到去巴黎看秀的位置,但她咖位不够,也没走过大的国际秀场,去了坐在一众时尚圈前沿人物里,只能达到一个目的——告诉别人她是个没能力的资源咖。
林意本来就是随便找个由头来给陈政泽打电话的,她也没真想去法国秀场,于是故作失望,“好吧,那我再努力两年。”
“嗯,挂了。”陈政泽淡淡地回。
童夏和咖啡玩的不亦乐乎,暖光的路灯,皎洁的月光,在地面上交织在一起,笼罩着一人一狗,柔和温馨,像是人间的赞礼。
陈政泽单手抄兜,身体站的不怎么直,边抽烟边眯眼看远处和狗嬉闹的童夏,嘴角不自觉上扬,视野却逐渐模糊,他再次想起那个还未来得及看看这世间,跟着妈妈一块离开的妹妹。
如果没有那档子事,她现在应该和童夏一样大了,黄嫣会把她养的极好。
安静善良,会拉小提琴,功课应该不错,喜欢动物,喜欢童夏,偶尔会冲他发脾气撒娇……
他不断描摹着她的模样,内心隐隐作痛,眼角有了湿意。
童夏回头看时,积了很长一截的烟灰,被风一吹,顺着裤缝落在陈政泽的鞋面上,他像是被人剥走了灵魂,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长久沉思地注视着地面,落寞,颓败,孤冷,连夏季的风也对他无可奈何。
“陈政泽,我们回去吧。”童夏喊他,心里疼了一下。
她看不得陈政泽脸上出现和意气风发相维和表情,却又在背后默默蓄力,不断积聚对陈老爷子反击的力量。
她似一把刀面生锈,但刀刃锋利的刺刀,陈政泽在用毕生的热情打磨着她。
他夹着烟的指尖蜷缩了下,抬头,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如此哑,“好。”
童夏把咖啡的牵引绳团成一团,往陈政泽那里扔,然后扭头就跑,“谁最后一个回去谁就是狗。”
陈政泽失笑,弯腰捡走牵引绳,“童夏夏,胆肥了啊。”
童夏被饿狼追似的,拼命地往民宿跑,一步两个台阶,一鼓作气冲进房间,抵着房门听咚咚的心跳声。
十几秒后,门外响起拍门声。
童夏拉开门,接住飞过来的牵引绳,好奇地问陈政泽:“你俩谁先跑回来的?”
“还用问?”陈政泽不屑地看了眼咖啡。
咖啡忽地跳起来,对着陈政泽汪汪乱叫,一脸不服气样儿,像个十足的逆子。
这一层民宿有好几个房间,童夏怕咖啡这样乱叫影响别人休息,于是眼疾手快地握着咖啡的嘴,手动给它闭麦。
咖啡翘着的尾巴垂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童夏,神情哀默。
童夏微微皱眉,问陈政泽:“刚刚你欺负他了?”
“我闲的?”
“那他怎么这么委屈?”
“因为你叫它狗吧。”
“嗯?”童夏被陈政泽说的云里雾里,“它本来不就是狗吗?”
“它以为自己是咖啡。”陈政泽语调慢悠悠的。
“……”
陈政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弯腰使坏,把童夏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走了,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中午饭自己吃吧。”
“哦。”
陈政泽房间门关上不到两分钟,颜辞拎着一堆零食走过来,冲咖啡做妖娆做作的姿势,咖啡尾巴又翘起来,过去嗅了嗅颜辞手里的塑料袋,颜辞撕开包牛肉喂它,它开心极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