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讓子彈飛一會。”
“啊?啊?啥?”
“沒事,等著吧,先把丹藥買回來,時間緊迫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顧丞和江義春算的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顧丞除了打坐就是練劍,所有要外出的事基本都交給了任量去做。
“終於,我也上氣旋境了。”
“要不是你之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應該比我先進入第二境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今天好像要給他們分成吧,這可不要忘了,王胖子就不說了,他那一百靈石是和我的交情,相當於借我們的。張師兄當時可是力挺我們啊,如果不是他,我們當時的宴會怕是要被李蘭文給毀了。”
“分成當然不會忘,我都讓任量去準備了。我之前聽你說,那李蘭文不過比我們早進一年門而已,現在還是氣旋境吧。”
“當然了,氣旋可不像通脈這樣好突破,要是沒啥機遇,十年八年都有可能的,你問這幹啥?”
“李蘭文上次砸了我們場子,你想不想砸回來。”
江義春激動的站起身來:“你有什麽好計劃,老子早看他不爽了。”
“沒啥計劃,只是我最近劍法小有所成,你要不先和我練練?”
“算了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常去的地方,我們……”
李家,作為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修行世家,擁有的產業是相當龐大的,只有表現突出者才能留下,不然就得去負責各地的產業,而這一代的李家光入門的就有十人,李蘭文的天賦在其中並不突出,所以他要在其他地蘭表現出來。
李蘭文選擇的是廣招門客,但他不像江義春一樣有自己的小院,加上每月靈石固定,基本上每次聚會都是在新月茶館點兩壺茶一些點心。
這一日像往常一樣李蘭文帶著手下十幾人在茶樓吹牛聊天,顧丞和江義春兩人大大咧咧走進去,指著李蘭文那一桌說道:“就給我這樣的來一桌。”
李蘭文面色陰沉的說:“就你們兩個,吃的完嗎。”
江義春擺出幾顆靈石說道:“這些東西爺三歲的時候都能吃兩桌。”
看著李蘭文生氣的樣子,旁邊一個人立馬說道:“兩個跳梁小醜而已,七少何必在意。”
江義春說道:“你們有空在這吹牛打屁還不如去學耍把戲,至少不用這麽多人擠著吃。”
李蘭文拍桌道:“你找茬來了!有本事練武場走一遭。”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眾人走至練武場,這本來是為普通修煉武學搭建的場館,由於場地大且結實,弟子間衝突通常也在此解決。
一個高瘦男子說道:“李少不必出手,我來就夠了。”說罷走上擂台。
顧丞走上說:“來吧。”
高瘦男子說道:“閣下就是顧丞吧,在下……”
顧丞打斷道:“你是誰不重要,出劍吧。”
高瘦男子也不多說,拔劍衝向顧丞,顧丞左手拇指一彈,寶劍出鞘飛至半空中,右手接劍,後發先至瞬間擊飛了高瘦男子手中兵器,劍鋒一橫,挑起男子下巴。
顧丞轉頭看向李蘭文:“下一個。”
李蘭文見此情況肺都要氣炸了:“你們幾個,都給我上!”
身邊十幾名隨從一躍而下,江義春當時就急眼了:“唉,你講不講規矩啊。”
李蘭文紅著眼說:“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拔劍攔住了江義春。
顧丞先是一腳踹飛了高瘦男子,接著身如遊龍,一人一劍穿梭在人群中,對上顧丞的眾人隻感覺“快,太快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戰鬥就結束了,前期顧丞遊刃有余時往往還注意分寸以免傷人,但隨著戰鬥的愈發激烈,那些被打倒的人三番兩次重新站起,顧丞就顧不得這些,重傷幾人後,才沒人爬起。
望著趴滿一地的人群,顧丞笑了笑,雖然他也身上掛彩,但是這可以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交手,大獲全勝。
看到這副情況,江義春放下心來笑道:“李蘭文,李七少,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麽啊,怎麽地上髒了,用衣服幫忙擦擦?哈哈哈哈。”
受不了的李蘭文仰天大叫一聲,徑直衝向江義春,此時一位身著藍色長衣的男子跳出,一道掌風揮出,李蘭文被打的倒飛出去,男子說道:“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見到此人,江義春立馬行禮道:“江家江義春,拜見李蘭根師兄。”顧丞也在擂台上遙遙行了個禮。
李蘭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顧丞說:“好,好啊,不愧是能從雪山走出來的人,有兩把刷子。”
顧丞也從擂台上跳下說道:“師兄過譽了,不過會刷兩手劍而已。”
“這件事是我李家有錯在先,到此為止如何。”
江義春大大咧咧的說:“既然李師兄都開口了,我們就此停手。”
顧丞兩人再次行禮後轉身離開。
李蘭文憤憤道:“大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是,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但不是現在。”
第二天,顧丞正在打坐時,任量闖入房間,顧丞睜開眼說:“怎麽回事,冒冒失失的。”
“顧師兄,您不知道,外面現在傳瘋了,說您找到了乾坤道的寶藏,修為一步登天了。”
顧丞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麽可能,你去把江義春給我叫來。”
江義春趕來後說道:“顧丞鬧這麽大,這麽收場,你都不知道外面都鬧成那樣了。”
“鬧的好,鬧得越大越好,過不了幾天,我們的靈石缺口就能補上了。”
“啊?你說什麽,靈石缺口為什麽能補上。”
“他們之前為什麽不敢投,一是怕我們賣不出去,賺不了錢。二是怕我們死在登山路,人死帳消。現在我們既完成之前的收益保證,又證明有能力在登山路闖一闖,憑啥不投。”
事實也正如顧丞所說的那般,接下來的幾天內陸續有人找上門來投錢。
在結束一天的招待後,疲憊的江義春和顧丞兩人清點起了帳目:“顧丞,這兩天有好幾個投錢呢,缺口都補上了,咱們可以安心修煉到登山路開啟了。”
“好,等東西準備好,咱們開始閉關!”
就在顧丞籌備丹藥時,不速之客來臨,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敲響了小院:“江家江安燕,前來拜訪,請江義春見一面。”
任量趕緊把人迎進小院,顧丞兩人聽聞後出來。
江義春興奮道:“二姐,你怎麽來了。”
江安燕道:“弟弟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們嗎?”
“你們....最近是不是很缺錢。”
“你說這幹什麽, 我現在手上有的是錢....是不是江安昌叫你來的,回去告訴他,我不要他的施舍。”
“再怎麽說他也算是你哥哥...”
眼看江義春一副要發飆的樣子,江安燕道:“好了,不說了,這裡是姐姐我存下來的一點積蓄,你拿著。”說完留下一張靈票離去。
臨走時對著顧丞說道:“顧師弟,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不要把我弟弟當槍使,他背後可是有我們一整個江家。”
顧丞只是點點頭,在把江安燕送走後,江義春罕見的邀請顧丞來房間裡喝酒。
待喝的半醉時江義春開口說起了身世,原來江長老的道侶是修仙世家李家出生,在江長老修行路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江長老得勢之後沒把持住自己,意外誕生了江義春。
江義春的生母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這件事後被驅離了穹州。
主母雖然討厭江長老的做法,不過對江義春還算不錯,但一次意外發生主母去世,本來這對江義春是件好事,有機會入住江家,只是那主母的弟弟也是一個手段極佳之人,成為青宗長老後,他親自到江家說:“江長老,我姐去世了,之後的事我管不著,但是之前的事我不得不管。”
就這樣江義春的名字至今沒有進江家族譜,每年過年團聚的時候住的也都是客房。
那江安昌正是江家主母的孩子,上一代的恩怨還是不可避免的延續下來。
等把喝醉的江義春扶上床後,顧丞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窗外感慨:“md,這個世界什麽都好,就是沒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