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枯燥乏味的修行之路,江義春往往耐不住寂寞總會出門消遣,而顧丞基本上每月只出去一兩次。
“顧丞今天出去啊,出去走走好,我真怕你在房裡憋壞了。”
顧丞擺擺手,到街上打了好幾個圈,確定沒人跟蹤後,再次來到了那個隱蔽的地下室。
“板凳大人,計劃實施的很完美,資金基本上都籌集好了。”
“好啊,你們準備一百靈石吧,即使用最好的丹藥,你們也不可能利用短短半年時間超過準備十年的對手,還不如把靈石拿出來,我會介紹一個三闖登山路的人來教導你們。”
“三闖登山路?”
“嗯,此人三闖登山路,據他說他找到了登山路上的一處破綻,運用得當你們有機會進入前一百。”
“好,我這就回去準備靈石。”
……
幾天后,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敲響了江義春的小院,迎進院後,顧丞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老頭雖然滿頭白發卻神采奕奕,精氣十足。
這時江義春也走出來說道:“您就是走過三次登山路的老前輩?”
“呵呵呵,不要這麽叫我,修行之路,達者為先,我至今沒能走上中三境怎麽能被稱為前輩呢,叫我趙師兄就好。”
“趙師兄準備怎麽教我們啊,現在六月離登山路開啟只有三個月時間。”
“先說說你們對登山路的了解。”
“就是選拔內門弟子的考核唄還有什麽。”
“看來你們是一點都不了解啊,登山路的第一道考核是一千靈石的報名費和完成三件紫級以上任務,這一點你們不用考慮,宗門特許你們可以直接參加。第二道考驗是七月至九月的積分爭奪戰,不過你們也不用考慮。第三道考驗是登山路,這條路平常上去沒什麽,但到開啟考驗時,每往前走一步都艱難無比。第四道考驗則是由長老輪流出題。”
“其中第一、二道考驗不分排名,第四道考驗咱們不可控制。”
顧丞接著說:“那趙師兄是有辦法幫我們在登山時快人一步?”
趙師兄撫須道:“正是,別人不知道這一關的奧妙,我看出來了。”
顧丞正襟危坐道:“師兄請說。”
“這一關的關鍵在於對意志力的考驗,我苦心研究三十載,總結出了一套方法可以磨練意志力。”
江義春插嘴道:“趙師兄,那你這個磨練方法難不難啊。”
趙師兄發出怪笑道:“嘿嘿嘿嘿,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
……
看著虛弱的顧丞攙扶著像死狗一樣的江義春回到房間裡,趙師兄再次怪笑起來,當他瞅見一旁也傻笑著的任量突然板起臉來:“唉,笑什麽笑,你是不是也想練一下,小子趕緊把這裡清理一下。”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顧丞江義春兩人基本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趙師兄製止了正在扎馬步的兩人說道:“後天就要開啟登山路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明天你們好好休息一天。”
江義春立馬站起身來:“趙師兄你說按我們現在這個水平,我們有沒有機會拿名次。”
“哈哈哈哈,名次不好說,但是你們一定能走完這登山路。”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想啥名次呢,今晚趙師兄一定得陪我們喝兩杯。”
“好說好說。”
在一夜盡興後,顧丞把幾人都送到床上,等到醉眼朦朧的走進房間時,一道黑影嚇的顧丞冷汗直流:“誰在那裡。”
黑影慢慢走出正是板凳,板凳說道:“最近的修煉怎麽樣。”
“還不錯,只不過趙師兄說我們現在的水平能走完登山路就算不錯了,離拿名次還差遠了。”
板凳走上前說道:“沒事,能走完就行”說著揮了揮手裡的紙條“取得名次的關鍵在第三關。”
顧丞難以置信的說:“難道這次負責出題的長老也是組織裡的人嗎?”
板凳一下嚴肅起來:“不要亂想,組織只是有能力搞到試題而已,烏鴉,組織上為了這件事出了多大的力你應該知曉,如果失敗,後果自負啊。”說完將紙條放在桌上,從窗戶跳走。
顧丞撿起紙條吐槽道:“青宗已經被滲透的千瘡百孔了?不會鬧出全員臥底的戲碼來吧。”
第二天,趙師兄以訓練完成早早離開了江義春的小院,江義春也以憋了太久得放松放松的理由離開,原本還要叫上顧丞一起走,卻被顧丞婉拒。
由於這段時間顧丞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投入在了修煉上,對宗內發生的事都不太了解,於是把任量叫來問道:“宗門最近發生什麽大事沒有?”
任量老老實實的說道:“最近最大的事就是開啟登山路,每十年一次的登山路在整個穹州都是大事,猜測進入內門弟子的賭局更是遍布穹州。”
“說到這裡,顧師兄你現在可是焦點人物。”
“從何說起?”
“要知道每次登山路的開啟只有三千人的名額,你們做到了前無古人的兩人綁定一起參加、第二境實力參加、提前預定名額,這三個第一次,我上次在賭場,看到你們的賠率最高。”
“呵呵,看來我還成名人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顧師兄今天你還是別出去吧,在宗內你的名聲可不太好,前幾日有消息傳出,說你們是在雪山中背叛師門,讓巡天使看重才破例準許走登山路,大夥都說你是叛宗者。”
“哈哈哈,別聽他們胡說,哎,你這事有沒有跟江義春說啊。”
“還沒呢,江師兄早上出去的太快了,我還來不及和他說。”
“該死,我出去一趟。”
顧丞帶上鬥篷匆匆出門,趕到江義春最常去的酒樓,還未踏進大門,一人倒飛出來,往前一看,江義春站在大廳正中間,滿眼通紅的說到:“你們誰還敢說我是叛徒,來啊!來啊!”
二樓傳來聲音:“江義春,說你是叛徒又如何?”一個精瘦男子隨著聲音跳下。
江義春衝上前去,兩人對掌,只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傳來,江義春捂著右手倒退數十步。
男子笑道:“哈哈哈,就你這實力,也敢走登山路?廢物!”
顧丞立馬上前扶住江義春冷冷的看著男子說到:“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要下重手。”
“作為宗門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我做這些又如何?”
“是不是宗門叛徒宗門會不知道嗎,難道你的意思是,能走這登山路之人都是宗門叛徒!!”
男子一時被說的啞口無言,顧丞正欲開口,李蘭根從樓上跳下說到:“非也非也,張師兄只是看不過江少欺負普通弟子,仗義出手罷了。”
顧丞看著李蘭根和旁邊簇擁上來的眾人,平複了下心情死死的盯著精瘦男子說到:“在下顧丞,敢問師兄名字?”
男子被顧丞盯著雞皮疙瘩冒出,但看著周圍眾人還是說到:“老子張豹,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只希望張師兄吃好喝好,好好活著。”顧丞接著看著李蘭根說到:“李師兄想針對我們沒必要做這些手腳,咱們不像李師兄高門大戶的,有什麽直來直往就行。”
李蘭根還想說什麽,可顧丞根本不聽,扶著江義春轉身離去。
等回到小院後,江義春忍不住哭起來說到:“顧丞我知道那時不該出手,但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啊。”
看著這副模樣顧丞也不忍心再多說什麽,只是說:“手怎麽樣?”
“手斷了,那個家夥肯定是第三境。”
顧丞不由搖了搖頭。
看著顧丞這副模樣江義春哭的更大聲:“我們之前這麽努力,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了,我,我……”
“我對不起你。”
顧丞只是站起身來囑咐任量給江義春換藥,待走到門口時說到:“不要緊,我們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