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今天傳來消息,法南郡著名富豪兼議員多賓?史賓杜伯爵在生日的當天被人偷走了一件珍貴的禮品。
三、前天男爵羅斯金的家裡被盜竊,丟了一大筆銀幣和一隻黑貓。
四、一個老婦人今天在墓園聽到了若有若無的求救聲,她聲稱是自己的女兒向自己求救。
五、近一年以來,科斯佩爾發生了多起人口失蹤案......
......
高警官迪基在旁邊書書寫寫,然後將報紙上的內容一一剪下貼到黑板上。
“第二條和第三條八成是同一人,或者說是犯罪團夥所為。”
男人身穿黑色工裝,頭戴貝雷帽,嘴上叼著雪茄,一雙眼睛渾濁無比,胡渣已經三天沒刮了,但是臉上神采飛揚的分析著。
“科斯佩爾的信件傳到這裡至少需要三天,說明那名伯爵被盜至少三天。”
“如果作案迅速,足夠時間在信件傳達過來之前再進行第二次偷盜犯罪。”
“但是,往往真相不會這麽簡單。”
男人停止了分析,看向了迪基。
“我覺得動機最為重要,為什麽要殘忍的殺害一位鐵匠?”
“難道是因為他鍛造了什麽不該鍛造的東西?”
說到這裡,迪基搖了搖頭,退後一步。
“線索太少,讓郡裡的那幫子人忙活把,反正頭大的是他們。”
“我們,只需要想辦法把男爵的錢給找回來就行了。”
“不過,整個宅邸的衛兵都沒發現,並且偷走將近5000銀幣,這可不是一件易事。”
警局裡其他警員忙忙碌碌,大肚子的局長站在一位老人身邊認真的記著筆記,聽著對方說話。
“我們家主人每年可沒少交稅,這麽大一筆錢,如果真找不回來,沒錢了,明年家主人交稅就不會向往年這麽多了!”
“主人可不希望你們警局養了這麽多酒囊飯袋,不會乾活的蠢警察。”
老奧尼爾氣洶洶的說著,手上也在隨之揮舞起來,本該充滿皺紋的臉,在他快速的說辭下,臉頰也變得逐漸紅潤起來,身體也看起來不再瘦弱,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真是一個奇跡!
仿佛丟錢的不是他主人羅斯金,而是他自己。
不過其他警察都視而不見,裝作巡邏,或者寫報告,以免那名管家找麻煩。
等到老奧尼爾離開以後,局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到兩位高級警官身邊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走到窗前打開警局的窗戶。
這種眼神不需要解釋快點找到凶手!!!
兩名警官對視了一眼,隨後嘴角咧著,各自搖搖頭。
......
“這個詭異的符號,哦,其實是陣法,具有傳送的作用?”
結合自己的遭遇,莫爾開始思索。
“還有那些羊角惡魔,他們可以被殺死嗎?”
“馬斯克特,我記住這個混蛋了。最後我倒下的時候聽到他說了什麽頭腦封閉術,勾魂術,這就是我死亡的直接原因!”
“以後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了,特別是這種巫術防不勝防。”
“還有不甘之血,恐懼之心,昨天我聽到的那些詞語,估計是巫師煉製東西需要的材料。”
莫爾看著周圍漆黑的空間,他用手抹了抹,是泥土。
用手奮力的向前挖,直到他感覺到什麽也挖不出來。
片刻後,一隻渾身上下有著乾涸血跡的人從墓園裡爬出。
莫爾看向周圍墓園裡一個個聳立的石碑對著他們打了個招呼。
他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走到一個水池裡,對著水可以看到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流了這麽多血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視力也變好了,這麽黑的都能看的如此清楚。”
莫爾自言自語說著。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馬斯克特肯定不知道我還活著。”
“如果他知道我活著可能就不會把我埋了,而是把我鎖在地下室裡”
“那個詭異的空間,他肯定也不知道,如果知道而是把我鎖在地下室裡或者在這裡蹲守我。”
莫爾看向四周,雖然漆黑一片,但是他的視線清晰無比,就像夜貓子一樣,地上的樹葉,碎石都明滅可見。
他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跡,然後撕下衣服的一角綁住自己的脖子。
“我消失了一天,不知道警察有沒有發現,如果發現我消失了一天,然後又發現我出現在這裡,再來詢問我可就麻煩了。”
莫爾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疤痕,在疤痕痊愈之前,他很確定這一定會被警察發現。
而且正常人有這麽深的疤痕肯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我的下一步動作得回家。”
他暗忖自己說謊水平不高,說不定一個激靈將事情抖出來就麻煩了,更何況他枕頭下還有1000銀幣,得先回去看看家裡的錢少沒少。
“況且天黑了。”
先回去拿錢!
夜晚,除了遠處男爵的宅邸還亮著燈,其他人家裡大多都是黑著的。
“汪汪汪!”
“汪汪汪!”
莫爾還沒走回家,就聽見狗叫聲,幾隻大狗從狗洞裡鑽出來朝他吼叫。
他撿起石頭,朝著狗丟去,狗發出嗚吱一聲,跑回洞裡,剩下幾隻狗回頭看了一下也跟著鑽回狗洞。
“真是蠢狗。”
然而沒走幾步,有戶人家裡的大鵝開始叫了起來,甚至窗口的貓都炸了毛似的盯著他。
喵嗚!
“汪汪汪!”
“這...”莫爾越走狗叫的越凶,他快速跑回家門口,發現門沒鎖,直接進去門,回頭看一眼沒人跟蹤,反鎖好門。
在他進去以後其他動物叫聲小了不少,但是零星還是能聽見叫聲。
“這些動物都是衝我叫的?”
莫爾拿出家裡的盾牌,將其擦的雪亮,摘下下巴的碎布,照著鏡子,這一幕讓他覺得恐懼!
盾牌裡的人面色蒼白,臉上皺紋一片一片,像個老人一樣。
嘴唇也毫無血色,一雙眼睛深深的凹在眼窩裡像是很久沒睡覺一樣,頭髮更是乾燥無比。
如果不是穿著自己的衣服,莫爾幾乎懷疑盾牌上的人不是自己。
他沉沉的坐在凳子上,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能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哪能是正常人?
他現在不是正常人了,自己已經死了!
“不對!我還沒死!”莫爾激動的拿起自己的劣酒,一口下,嘴裡又酸又臭。
“嘔!”喝下去以後不一而會兒又反胃的吐了出來,弄的地上到處都是。
他又拿起昨天沒吃完的烤肉, 放入口中,本來美味無比的東西,變得乾硬難咀,且毫無味道。
“好難吃!”莫爾忍者牙齒的疼痛將肉嚼碎吞入腹中。
他坐在凳子上,像是等待什麽信號,感覺沒有嘔吐的想法,莫爾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沒死,我還沒死!!!”
然而,這種開心只是一瞬間,沒過一會兒他的內心感覺無比空虛,像是缺少什麽東西一樣。
他摸了摸胸口,那種缺失的感覺一陣一陣的難受。
“雖然我沒死,但是我也不能算正常人。”
“我這個面目是不能出去見人的。”
“過幾天,要不了兩天肯定會有警官來我家的。”
“我是個鐵匠,附近很多人都會找我鍛造東西,如果發現我長成這個樣子,一定會報警的。”
莫爾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以後分析目前的處境。
雖然他變得蒼老,但是好在腦子沒有遲鈍。
“或許,最好的選擇是我應該離開這裡?”
想到夜深人靜了,莫爾腦海中不由的冒出這種想法。
“那個巫師馬斯克特如果知道我還活著,肯定會來找我。”
“我也不可能找警察了,如果真的找警察,大概率是被他們關系起來找個修女或者牧師給我驅魔。”
“驅魔以後再送到科斯佩爾的總督警察院接受調查。”
“運氣好則是被無限期關押在監獄,運氣不好就是直接送往研究中心被人拆解!”
仔細分析好了利弊,不由的讓莫爾產生離開這裡是最好選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