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用離去表達不想管雙方的切磋賭鬥。
同時也是有底氣的隱晦警告——即使我不在,你們亂來試試?
方才還喜慶的氛圍,頓時詭異的叵測。
四宗弟子互視一番,悄悄後退,至木秀宗眾女修旁邊。
“木秀宗的好姐姐們……”
“別,咱不熟,以道友相稱!”
“不至於吧,半年前才聚過……”
“呔!莫要胡說八道,誰和你聚過,只不過例行公事。”
……
和木秀宗同道一接觸,內幕沒打聽到,險些吵起來。
四宗弟子摸摸鼻子,不敢再打聽了,傳音界卻熱鬧紛呈。
“有了新人忘舊人!”
“秦武那幫人,這麽香的?”
“這才認識幾天,怕不是有特殊的技巧?”
“不就集體造句這遊戲?說起此事,怕是劉宗主之前那反應……”
“前倆箱子的紙條都正常,問題出在秦武的第三個箱子上!”
“我很好奇,到底寫的啥?”
“可惜,被炸沒了。”
……
第三箱裡的東西,是個人都好奇。
好在劉、王二位手裡的小紙條,眾大佬看到了。
窺一而知全豹,第三箱裡剩下的內容,怕沒一個正經。
饒是如此,四宗宗主也覺得節奏委實太快。
幾乎獸宗剛提出切磋要求,秦武王朝便欣然答應。
“好像正中下懷一般……”
“這可是獸宗啊,有伴生靈獸相伴,戰力倍增!”
“三戰兩勝,輸了,什麽都沒了,秦武這步棋,看不懂。”
……
秋風不好也有些詫異秦墨矩的自信。
“一國之主,倒也不會盲目。”
再想想楚漢仙朝那倆位可憐人,他不由咂舌,轉頭傳音道:“秦武看似溫和,實則和炮仗一般,一點就炸,日後接觸,注意些許。”
眾長老不動聲色地點頭,還待在傳音界吐槽一番,就見秦墨矩走到台邊,淡淡開口。
“司馬青衫,柳高升,麻衣。”
被點名,三人也不怯場,邁步而出。
柳高升甚至還有些小激動。
“只要能贏,絕對能將功贖罪……嗯?”
一瞅前方,司馬青衫居然領頭?
“沒大沒小的。”
他連忙小跑超過對方半個身子,淡淡道:“來了這麽久,也沒聽你叫聲哥,叫叫。”
他二人,關系果然不錯啊。
麻衣聽人說起過,柳高升在禁武司食堂一語驚人的著名事件。
結果走到木秀宗道場了,司馬青衫都沒開口。
麻衣疑惑注視柳高升。
柳高升悻悻,眼珠子一轉,指了指前方,低聲道:“集中注意力,對面來人了。”
獸宗同樣派出三人。
一位三境,兩位二境。
俱為獸宗同境天驕。
除卻牛威武,剩下二人一個獨辮,一個光頭,氣勢內斂,並無年少之輕狂,反顯老成。
牛威武掃了眼名人柳高升,撇撇嘴。
柳高升:???
“喂,伱幾個意思?”
牛威武理都不理,凝視司馬青衫,眼神陰冷,似欲噬人。
司馬青衫視牛威武若無物,專心致志盯著光頭獸修。
獸修聲線低沉,淡淡道:“看我作甚?”
司馬青衫沒回應,側頭對麻衣道:“比你的亮,怕是抹了油。”
青衫兄弟你的關注點挺別致啊。
麻衣都驚了,再一琢磨:“我對他?”
“可以試試。”
司馬青衫點點頭,再看對面大光頭,臉黑了一半,還剩一半,氣得通紅。
柳高升正琢磨如何反擊牛威武的無視,結果司馬青衫把對手都給安排上了,忙道:“莫要草率,從長計議……”
“那個最差的,”司馬青衫指指獨辮,看向柳高升,“能解決吧?”
你可真會說話!
柳高升瞥了眼司馬青衫,淡淡道:“本想越境而戰,又怕你這位後進飽受打擊,也罷……”
“贏不了也無妨,”司馬青衫這才看向牛威武,“三局兩勝,你好好體驗,重在參與。”
好家夥!
二言殺三士?
柳高升瞪眼。
獨辮氣得冒煙。
牛威武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司馬青衫:“我會賜你刻骨之痛。”
司馬青衫一語不發,轉身下台。
台上眾大佬,都看無語了。
秋風不好咂舌道:“拋開本事不談,此子對自己人都下得了手啊。”
“能對上牛威武,也應是三境……”一長老沉吟道,“光這份從容,應是不差了。”
四宗宗主面面相覷。
“好像挺隨便的樣子?”
“那個賣屁股的柳高升也在其中,確實很隨意啊。”
“還是秦武先出人……”
“煉體士,氣血之道,嘿!”
……
秦墨染倒有些擔心,傳音道:“陛下,獸宗非同小可,應讓三人不得輕敵。”
“輕敵不至於,”秦墨矩微笑,“麻衣不說,司馬青衫有的放矢,柳……三局兩勝,不差他一個。”
話雖如此,他卻知道柳高升修行辦公體操日久,肉身之強,幾可與麻衣比肩。
“外加被沈青雲反向指點,戰力突出……”
正想著,耳邊傳音再起。
“獸宗修士,俱有伴生靈獸。”
秦墨矩笑而不語。
見當哥的這般,秦墨染也未再說,打量獸宗三人,暗暗拿自己的弟子作比較。
“估計等稽如成長起來,方可一敵,其余人……”
從這點來看,倒映出的差距,幾乎就是獸宗和歸墟門的差距。
“至於門主座下弟子,倒能和牛威武一較高下。”
但若牛威武尋得了伴生靈獸,又當如何?
切磋賭鬥,一切從簡。
六人上台照了面,隨後下台。
“有什麽想問的。”司馬青衫看著第一個上場的麻衣。
麻衣不介意司馬青衫的態度,想了想,悶聲問道:“你和柳高升,什麽關系?”
“哎……”柳高升反應賊快,惆悵望天,“感情淡了,他甚至連哥都不願叫一聲,沈哥說得好,人走茶涼,嗚呼哀哉。”
司馬青衫都被說迷糊了,皺眉回憶人生過往,是否有過高升的痕跡。
麻衣見狀,搖搖頭,上台。
牛威武那邊,頗有同仇敵愾之勢。
“牛師兄,可以下重手嗎?”
“不必,卻也不能讓對方好過!”
“放心,性命他丟不掉,面子我給他丟得死死的!”
……
光頭平複被司馬青衫搞亂的心境,縱身上台。
直到二人切磋即將開始……
秋悲才從鴿子蛋大小的一氣手中走出。
眼裡還滿是圈圈。
她先把自己數百年的修途,認真捋了一遍,確認這些都是真實的。
然後又把所有和一氣手有關的記憶片段,不漏分毫,按時間順序擺開。
其中……
有師尊教她一氣手。
有同門修行一氣手。
有戰鬥中,敵人使用一氣手。
有座下弟子修行一氣手。
有五宗升仙會上,僅有兩三人的小宗門弟子,施展一氣手。
最小的一氣手,都以尺論。
“我弟的,半寸?”
還是四舍五入,硬湊上去的半寸。
這長度……
它不正經啊!
秋悲回過神,內心咆哮。
“以體內靈力,引外界天地靈氣……”
所以這小半寸的一氣手,還是勾連外界天地靈氣後的產物!
“我弟他,體內靈氣有,有多少?”
一絲?
這種感覺,就好像……
“比凡人多長了一根頭髮?”
秋悲驚悚看向一氣手,愕然。
“手,手呢?”
“我堅持不住了。”
嗯……這都還需要堅持,真是難為你了呢。
秋悲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帶著哭腔。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五靈根?”
沈青雲想了想,問道:“姐,我要的青嵐果……”
嗖!
秋悲消失。
嗖!
秋悲出現,並朝沈青雲丟了個儲物袋。
白板又哢噠哢噠刷了一板問號,垂頭打量。
沈青雲解開儲物袋,掏出一顆,邊吃邊道:“姐,可能會酣睡幾日……”
???
你吃青嵐果,還能……酣睡幾日?
秋悲木然道:“弟,以你的資質,那不叫酣睡,頂多叫小憩。”
“可能還會做夢。”沈青雲吃完,正色道,“三五日後,管叫姐刮目相看。”
嗯嗯嗯!
秋悲也顧不得對青嵐果的認知了,點頭道:“我守著你,盡管酣睡。”
沈府。
徐韶音看向雲破天,木然道:“你最好能培育出能讓人做夢的青嵐果。”
擎天宗太上一句話,修士只能當真的聽。
哪怕吃了不做夢,也只會去認為現實就是夢,不會質疑太上對區區三境靈物的判斷。
但沈青雲的質疑,那力道就不一樣了。
雲破天也沒想到,外孫兒還能惦記上青嵐果。
“但海口已通過擎天宗說出去,看來,還真的搞一搞青嵐果了啊……”
雲倩倩沒理爹娘,看向沈威龍問道:“莫非青雲以為,他是吃了青嵐果,導致可以修仙的?”
“聽他那番言辭,還真是。”沈威龍沉聲道,“且很篤定。”
青嵐果不可能改變絕靈體的本質。
“但吃青嵐果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他如此認為!”
眾大佬,心中一震。
“青帝輪命丹?”
“且是三顆!”
“青帝輪命丹起,起作用了?”雲倩倩手都在顫。
沈威龍看向雲破天。
雲破天皺眉沉吟,良久搖頭道:“三種輔藥,皆為最大限度提升青帝輪命花的效果,而且……”
沈青雲身為絕靈體,十八年來吃過無數靈物。
“若三種輔藥的靈氣有效,之前的就當有效,這說不通。”
眾大佬再次苦思。
一旁操弄白板的小仙女雲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那一氣手的靈氣,哪兒來的?”
這話一出,劈得大佬們都傻了。
不是他們沒看仔細。
而是以他們的閱歷、經驗,都無法理解這一幕,下意識遺忘之。
此刻被雲汐提出,大佬們頭都要裂開了一般。
原理搞不懂沒關系……
一氣手小點兒無妨……
但要命的現實,已經露出端倪——沈家獨子沈青雲,似乎真的可以修仙了?
念頭一出,四位大佬齊齊縮腳,似天降巨石,指著腳的砸。
“再看看,再看看……”
十八年前,最先給沈青雲下絕靈體之定論的,就是雲破天。
此時他慌得一匹,深吸氣,肅容顏,沉聲道:“青雲聰慧,怕是……”
“雲破天,”徐韶音幽幽打斷,“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沈威龍夫婦互視一眼,不敢說話,扭頭看白板。
一炷香。
一刻鍾。
半個時辰。
木秀宗道場。
倆光頭大戰,半個時辰落幕。
獸宗光頭人無礙,正伏地嚎哭。
地上滿是血漿。
他的二境伴生靈獸,四肢薄如紙片,由毛、皮、肉、骨壓製而成。
站肯定站不起來了。
高台上的眾大佬,一個比一個站得直,眼神也直愣愣地盯著秦武的光頭麻衣。
麻衣像是穿了一件血衣。
小部分來自伴生靈獸,大部分出自他身。
從戰果來看。
獸宗修士毫發無傷,伴生靈獸殘疾。
秦武煉體士傷得不輕不重,理應獸宗勝。
結果卻是獸宗修士認輸。
“不認輸也沒辦法,四肢殘疾,總好過命如薄紙……”
劉尨幽幽一歎,歎進了眾大佬心頭。
可不是命如薄紙嗎?
秦武那光頭,頂著修士的輸出,按四肢順序從前到後,從左到右捶的!
再不認輸,全身都得薄如紙!
“只聽過擒賊先擒王,沒聽過打人先打獸的。”
“不得不承認,這一手……”
“嘿,以前還真沒發現!”
……
眾大佬飛快地瞥了眼王熹和牛大維。
二人表情陰沉。
也能理解。
獸宗強大之處,在於伴生靈獸帶來的戰力增幅。
但反過來,極其不容易馴養的伴生靈獸,不也是獸宗修士的掣肘?
“尤其煉體士,根本不懼靈獸近身,甚至……”秋風不好咂巴道,“還巴不得。”
縱觀此戰,從獸宗修士指示伴生靈獸近身時,結果便已注定了。
歸墟門眾長老連連頷首,紛紛傳音議論。
“也是不熟悉煉體士導致的。”
“不能這般說,煉體士三字,多少說明對方所長……”
“只是獸宗的人沒想到,煉體士肉身之強,比靈獸還恐怖!”
“秦武是有兩下子的。”
“可若是死戰,獸宗死靈獸,秦武就得死人了。”
……
“沒想到麻衣如此機智,”秦墨染失笑,“之前聽霍大人說,麻衣字都要寫錯。”
秦墨矩想到了那個沒有走之的譴字,笑道,“就麻衣門那景象,能認識天字,都屬勤學了。”
秦墨染險些樂出來,想了想傳音道:“二戰就麻煩了,更何況,柳高升呆在羅午坊市,並未參與培訓。”
秦墨矩瞥了眼摩拳擦掌的柳高升。
“最好是輸,不輸也嫁不出去。”
秦墨染:“……”
秋悲院落。
二人大眼瞪大眼。
越瞪越精神。
“姐,要不你先去忙,”沈青雲笑道,“你在我睡不著。”
秋悲默然道:“青嵐果,對神魂有效,神魂強者,也不過小睡半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青雲認真道,“我來的路上,得了一匹……誒?那也是一匹馬啊,倒比無相靈駒可愛些……”
秋悲有些錯亂,半晌才理清,皺眉道:“酣睡五日?”
“我很確定。”
“你有沒想過,”秋悲憂心道,“你是中毒了?”
沈青雲驚了:“還,還能如……好吧,我明白了,哼!”
寧願說我是中毒,也不願信我天賦異稟……
秋悲指著儲物袋道:“盡管吃,不夠了我收,直到讓我刮目相看。”
沈青雲也不客氣,一顆顆丟嘴裡,邊吃邊聊。
“姐,貴客是誰啊?”
“四宗的人。”
“嘖,五宗關系這般好,”沈青雲笑嘻嘻道,“他們真是沾了姐的光。”
秋悲沒好氣道:“不罵我,算他們有良心。”
“孩子總歸會明白父母的一片苦心。”
“咯咯,”秋悲樂了,想了想,又歎道,“獸宗緊跟其後。”
沈青雲一怔,思緒如電,稍時驚道:“帶路黨?”
秋悲聽不懂,多少也明白其意,苦笑搖頭:“好在他們……”
“他們什麽?”
“有一顆好奇的心。”
聽到食鐵宗宗主玩兒集體造句,還是律部負責第三箱,沈青雲人都麻了。
“劉宗主可,可尚在人世?”
原來你也知道你那幫小夥伴的威力啊……
秋悲沉默良久:“隨後,獸宗宗主也玩兒了一把。”
沈青雲噌的起身,急道:“肯定打起來了啊姐!”
“放心,”秋悲安慰道,“局面尚在控制之……”
話音未落……
“堂堂獸宗天驕,不當人乎!專門往屁股上招呼,你是沒見過,小爺脫給你看!”
“柳,柳兄?”
沈青雲當即半個後仰,隨後丟了儲物袋,爬起來就跑。
秋悲無語捂額,撿起儲物袋起身,正要跟上,腳下一頓,眼裡驚愕浮現。
“至,至少吃了四五十顆……嘶!還有八梅酒,五色神柑……”
之前她就想問霍休,霍休一走,她給忘了。
“我弟這體質,絕對有古怪!”
按下思緒,她飛身而下,抄起路上狂奔的沈青雲,直去道場。
“等等……好了!”
沈青雲重新蒙上面紗,秋悲方才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見柳高升始終背對對手在道場上狂奔,她都給整無語了。
“你這般,別人不招呼你屁股才怪!”
此念深得人心。
尤其是半空飛遁的獸宗獨辮修士,簡直要被柳高升氣炸。
你跑我不介意,甚至樂見於此……
“但別背對我啊!”
背對我我還不算氣……
“你別負手背對我啊!”
明明是柳高升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挨揍的局面……
硬生生被負手加背對,變成了柳高升的戲猴之舉。
“這就算了,他,他還汙蔑老子!啊啊啊啊!”
獨辮兒直接咆哮起來!
“明明是你專門拿屁股接老子的殺伐!”
柳高升百忙之中回頭一瞥,淡淡道:“頭髮長,見識短,那叫屁股嗎?那叫劉邙甲!”
眾大佬齊齊看向食鐵宗宗主劉尨。
劉尨一個激靈,連忙笑著解釋道:“我深入了解過,此劉邙,非劉尨也。”
嗯嗯嗯!
“我殺了你!”
見獸宗修士拉近距離,沈青雲就松了口氣。
秋悲撇撇嘴:“切磋而已,幹嘛要弄成死仇?”
“姐不能這般說,”沈青雲認真道,“柳兄這頂多算是智取。”
“我……我認輸!”
道場上,二人的距離剛拉近至二十丈……
柳高升凰吟全力發動。
一瞧凰吟這陣勢,沈青雲大讚:“柳兄這數月,是下了苦功的。”
當初在律部和稽如賭鬥。
柳高升的凰吟外放不過十丈。
如今凰吟距離不僅倍增,氣血之充盈,連獸宗二境天才都無法掙脫,直接被扯到面前。
面對一個單手捏脖、提自己如提小雞的煉體士,獨辮亡魂大冒,火速認輸。
“哎……”柳高升緩緩放下獨辮,轉身,負手,搖頭,歎息,“一正面面對你,我就贏了,你現在知道我的苦衷了吧。”
我好想打死他!
獨辮邊吐血邊下台。
柳高升回歸律部眾人間,還待嘚瑟……
眾人齊齊遠離。
柳高升連連解釋道:“鋒芒畢露不是我本意,全拜獸宗道友所賜。”
廉戰指了指柳高升屁股:“柳哥,把兩支箭拔了先……”
“我來!”
沈青雲走近,雙手握住箭尾,啵啵兩聲……
帶出兩股血線。
眾人:“……”
幾方大佬齊齊無語,暗呸轉身複坐。
“竟然贏了?”秦墨矩很是意外,悻悻摸著發熱的臉頰,“沒看到柳高升前,朕竟不知自己的臉皮如此之薄。”
旋即,他又皺眉。
獸宗定的三局兩勝,正主都沒上,便草草落幕。
“關鍵他這一贏,朕如何火速操辦他的婚事?”
如是一想,他淡淡道:“此局,我們輸。”
柳高升都抱著沈青雲開始歡呼了,聽到了這話……
“不哭不哭,柳兄,切磋而已,你又不是沒輸過……”
“哇……”
幾方大佬因秦墨矩的決定而意外。
王熹冷冷道:“倒還有點臉皮。”
秋風不好聞言,笑而不語,轉頭對秦墨矩笑道:“秦國主,果然非凡。”
“倒也沒什麽,”秦墨矩笑道,“想著多看一場,接下來這位,方有天才之名。”
說著。
司馬青衫上台。
經過沈青雲身邊,他拱手道:“小少爺,有何示下?”
“呃……”沈青雲左手摟著柳高升,右手輕拍司馬青衫的肩膀,“打出風度,打出高度,但須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司馬青衫沉吟良久,又想到了父親的諄諄教誨。
“聽話,要聽畫外音……”
一邊想著,他邁步上了道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