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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王玉嬌的夫君也整夜未歸。
這倒是有些巧了。
“玉嬌，你和那賊子住在何處?”
秦雪煙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是不信任王玉嬌，而是這位師妹性子單純潑辣，若是知道了，心裡多半藏不住，反而被她那賊子夫君察覺。
“師姐，我們住在平風巷，離烏泥巷不遠，我如今沒有修為，走過來也只需一炷香時間。”
秦雪煙點點頭，相距不遠，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那賊子叫什麽名字?鬥法手段如何?”
秦雪煙又問。
“他叫趙煥，練氣三層的修為，身上好像有一把低級飛劍，要是放在以前，這點本事根本不值一提，可現在......唉！”
王玉嬌似乎想到了什麽，咬著嘴唇，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玉嬌，別想了，現在我們做的是好好活下去！”
寧苗苗安慰，陳婉柔道:“還有，千萬不可懷上魔門賊子的孩子。”
“婉柔不說我都忘了！”寧苗苗連忙掏出三顆黑色的藥丸，自己留下一顆，兩顆遞給秦雪煙和張素琴。
“莫師姐、張師姐，這是避子藥，婉柔和玉嬌來了月事，暫時不用吃，我們三個先吃了吧，萬不可有了身孕。”
“多謝師妹。”張素琴接過，立刻仰頭呑了下去。
寧苗苗也吃下一顆，“這種避子藥可以維持一個月，過幾日待婉柔和玉嬌月事過了，我再給你們買兩顆。”
“今後我們每個月都要吃一顆，莫師姐，你怎麽不吃?”
秦雪煙捏著黑色藥丸，卻沒有動作，四人不禁看向她。
秦雪煙有些為難，那小賊根本沒碰過她，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吃下避子藥不是徒傷身子嗎?
可現在四位師妹都看著她，秦雪煙心念百轉，終於開口:
“我不用吃，那小賊......他不行。”
四位正道仙子面面相覷，王玉嬌忽然笑起來:
“那太好了！莫師姐你以後就不用擔心被欺負了！”
張素琴也連連點頭，一臉羨慕地看著秦雪煙。
她那賊子夫君實在是太多花樣了，而且總是逼迫她主動，現在她很害怕夜晚的到來，因為那意味著無邊羞辱的開始。
莫師姐的賊子夫君那方面不行，卻是少了很多煩擾。
陳婉柔則低下頭，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些什麽。
寧苗苗則一臉疑惑。
不對啊，上次莫師姐還說看到那小賊進了縱歡樓。
若是真的不行，怎會大白天的去勾欄之地?
而且莫師姐說過那小賊只有幾息，現在卻又變成了不行。
寧苗苗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倏地，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裡升起。
難道......莫師姐已經被那賊子征服，甘心要為他生兒育女?
嘶！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壓不下去，一些足以佐證的細節更是不斷湧現。
莫師姐發現她的夫君去了青樓時，似乎頗為氣惱，這是在吃味?
那賊子特意為莫師姐製作了月事用的月舒符。
莫師姐為了幫夫君賺取靈石，讓她們這些同門過來幫忙製作那月舒符。
現在莫師姐又不願意吃避子藥。
樁樁件件，點點滴滴，無不透露著莫師姐對那小賊的情意。
寧苗苗看了一眼秦雪煙，隨即垂下眼眸，不再言語。
申時，方陽結束了在攀歡院的修煉。
直到他們離開，張春久都沒有回來，顯然昨晚“妖獸采補玄級弟子”這件事頗為棘手，所有黃級弟子都被派去搜捕妖獸了。
這倒是讓方陽樂得自在，反正張春久教導的修煉方法也沒什麽用。
遠遠不如秦雪煙改良後的黑玉功。
這兩日白天修行的效率比以前高出了數倍，若是用百分比來計算。
改良之前，方陽的修為大概在練氣二層的中段，他修煉一個月也就能往上爬一點點。
而改良之後，方陽修煉了三日左右，修為已經能看到練氣二層的山頂了。
待賺到了一千靈石，買一百塊靈髓，方陽便打算閉關修煉，連升兩層，衝到練氣四層。
當然，在這之前，還是要保住小命再說。
思忖間，方陽來到了長歡集市的靈寶區。
昨日那地劍符就是在靈寶區裡買的。
方陽來到他昨日買地劍符的攤位，這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多歲的小姑娘，扎了個雙馬尾，穿著黑色露臍裝和短褲，現出大片白皙肌膚，頗為放浪。
不過這種裝扮在天歡門並不稀奇，周圍的男修雖不時偷看她，但沒人過來騷擾。
想來這小姑娘是有些手段的。
看到方陽，小姑娘咧嘴一笑:“小哥又來了，想要些什麽?”
她笑得天真無邪，配上她那放蕩的打扮卻是顯得詭異，方陽客氣地拱手:
“這位道友，我想買一張用於防護宅院的符紙。”
“護家宅是吧，有啊！”
小姑娘拿出一張隱隱泛著靈光的符紙:“鐵衛符，貼在門上，練氣七層以下不動用法器都無法破開！”
方陽看了看著鐵衛符，頗為滿意，“多少靈石?”
小姑娘嫣然一笑:“十五靈石。”
方陽沉默片刻，終是咬牙拿出了十五靈石，“我要了。”
錢還是沒有命重要。
買了鐵衛符，正要離開，小姑娘忽然道:“小哥，我還有一張特殊的符紙，於你應是有用，要不要看看?”
方陽回頭，“什麽符紙?”
小姑娘笑嘻嘻地把手伸進了胸口的衣領中， 摸索片刻，掏出了一張還帶著體溫的符紙。
這符紙通體白色，上面的符文繁奧難明，以方陽準初級符師的能力，只能看懂一小部分。
“這是什麽符?”
小姑娘左右看看，站起來，踮起腳尖，小嘴在方陽的耳邊輕聲道:
“靈隱符，貼在身上便可隱去身形，最適合去偷那有夫之婦了，咯咯咯！”
方陽已經習慣了這小姑娘的胡言亂語，也不在意，目光炯炯地盯著這張符紙。
可隱去身形，於目前的自己而言，那可是保命的大殺器！
“什麽價錢?”
小姑娘舉起纖細的雙手，十根蔥白的小手指彎了彎:“二十靈石。”
二十靈石！
對雲雨鎮的初級弟子來說，這已經是天價。
放在以前，這是方陽從前的全部身家了，不過這幾日他已經賺了四十多靈石，倒也能承受。
還是那句話，命比錢重要。
方陽思索片刻，一咬牙，當下從小姑娘手中拿起了那靈隱符:
“在下買了！”
“好嘞，小哥豪氣！”
小姑娘很高興，收下靈石，小手一拋，那三十五枚靈石就飛進了她胸口的衣領之中，引得小小的山巒一陣震蕩。
方陽目不斜視，接過靈隱符，放進儲物袋中。
朝小姑娘拱手:“多謝道友，告辭。”
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小姑娘舔了舔小巧的嘴唇，咯咯輕笑:
“小哥哥......真有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