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他們二人四處邀人尋寶,恐怕便不再如何松此前所想那般,在外界還有其他幫手了。
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
外加他們二人的兩隻靈獸。
這便是足足四大築基戰力。
而且,白鶴真人修為已達築基後期,飛鶴真人亦是如此。
白鶴真人的靈獸,修為已達築基中期,飛鶴真人的靈獸,同樣亦是如此。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四大築基戰力聯手。
並且配合默契的情況下。
哪怕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也很難在這四大築基戰力的手中討到什麽好處。
若是白鶴與飛鶴這兩位築基真人,身上還帶有某種能夠威脅到築基大圓滿修士的東西。
說不定,四大築基戰力聯起手來,就連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也能夠斬殺。
築基大圓滿的修士。
雖然戰力比起築基後期的修士強大不少,但卻並沒有太大的質變。
畢竟,從築基後期修至築基大圓滿,需要的只不過是水磨工夫,一點點的積蓄體內法力即可。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在面對兩位築基後期修士,外加兩大築基中期靈獸的圍攻時。
也很難招架得住。
這可是足足四大築基戰力啊。
雖說兩隻靈獸修為不過築基中期。
在面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時,這兩隻靈獸很難抵擋。
但這種情況,白鶴與飛鶴二人自然也知道。
因此,他們必定會挺身而出,擋住敵人的進攻,不讓這兩隻靈獸被正面斬殺。
而在二人擋住敵人的同時。
被他們擋在身後的兩隻靈獸,自然便可以抽冷子對敵人發動攻擊。
築基中期,也是築基。
雖然實力在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看來,並不算強。
但築基境修士的攻伐之能,卻還是頗為恐怖的。
同為築基。
哪怕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在硬接此等攻擊的情況下,也必定遭受重創。
如此一來,白鶴與飛鶴二人,外加兩隻築基靈獸,四大築基戰力齊聚的情況下,倒還真有可能將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斬於馬下。
當然了,這樣的情況,也不過是設想而已。
真正想要圍攻斬殺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其實還是很難的。
不過,這四大築基想要斬殺一位築基中期,或者築基後期的修士,卻是沒有絲毫難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鶴與飛鶴二人,究竟還有沒有同夥,自然也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何松此刻心中,對於此事也是有了一絲疑慮。
但很快,何松便放下了自己心中所想。
不管白鶴與飛鶴二人,究竟有沒有同夥,其實都與自己關系不大。
自己此番偷聽二人談話。
也不過是想知道,這白鶴真人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是對自己產生了什麽想法。
亦或者,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是如今。
當何松聽到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之間的談話之後,何松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看來。
自己此前所想並無任何錯處。
這白鶴真人之所以一直在邀請自己,主要還是盯上了自己。
雖然何松並不知道,白鶴真人為何會盯上自己。
為何會盯上自己這樣一位修為已達築基大圓滿,且實力強大的符師。
但何松卻是知道。
自己看來是需要做點什麽了。
不然的話,當這白鶴真人一次次的上門邀請自己時,自己或許也會被其他人打上白鶴真人同夥的標簽。
畢竟,若不是同夥,這白鶴真人為何會一次次的來到何松這裡。
難道,還真是來尋何松買符不成?
不過。
也就在何松心中若有所思,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做點什麽,來讓自己的身份能夠繼續隱藏下去時。
客棧之中。
房間之內。
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之間的交流,卻再次將何松的心神牽扯了過去。
白鶴真人在大倒苦水被飛鶴真人打斷之後,二人之間的交談,便隨之深入了起來。
直到此時,已經開始談起了有關於那座寶地的事情。
有關於白鶴與飛鶴真人口中的寶地。
何松雖然覺得那寶地之中或許並無什麽值得自己垂涎的寶物,但隨著二人之間談話的深入。
其中的一些內容,卻是讓何松逐漸對那座寶地升起了一絲興趣。
按照白鶴真人與飛鶴真人之間的對話。
寶地,確實是存在的。
二人在剛剛踏足那處寶地之時,便曾在寶地所在之處的外圍,獲得過一些寶物。
這些寶物雖然價值不算特別高。
可是卻也頗具價值了。
在寶地所在之處的外圍都能夠獲得如此寶物。
若是進入到了寶地之中又能夠獲得何等寶物?
而也正因如此,白鶴與飛鶴二人對於那處寶地,也是堅信不疑。
但,那處寶地之中,卻是危險無比。
二人早年間於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那處寶地。
那一次。
與他們二人同行的,還有另外一人。
那人修為與白鶴真人相仿,皆為築基後期。
三人一同發現了這座寶地,並且在寶地外圍各有收獲。
然而,在寶地之中遭遇危機之時,那位築基後期修士卻是連一道呼救都未能發出。
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連任何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在二人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等場景,當場便將正在寶地外圍搜刮寶物的白鶴與飛鶴二人嚇退。
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之後。
飛鶴真人喚來另一位修為不弱的好友,三人再探寶地。
這一次。
三人在進入之初,便盡皆展開了自己的最強防禦。
以防止被這處寶地之中的危機瞬間斬殺。
然後
當三人踏步向前,開始探索這處寶地之時。
飛鶴真人喚來的那位好友,卻是再次身死。
這一次。
飛鶴真人與白鶴真人都看清楚了。
飛鶴真人喚來的這位好友,自恃防禦強大,因此也是走在了二人前方。
雖然三人為了防止一同踏足險地,選擇了分開行動,三人分別向前,緩步推進。
但此人的移動速度,卻是遠超了飛鶴與白鶴二人。
而也正因如此,當他的身影越過了某個范圍之時。
此人原本大踏步向前的身影,卻在瞬間傷痕密布。
只不過眨眼之間。
此人身上便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細細密密的傷痕。
而隨著此人恍若未覺一般繼續向前行走之時。
他身上那細細密密的傷痕,也隨之迅速擴大。
就好像有密密麻麻的刮骨鋼刀,在此人身上的每一處角落都狠狠下刀一般。
隨著此人身上細細密密的傷痕迅速擴大。
等到白鶴與飛鶴二人發出驚呼之時。
此人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
原地,便只剩下了一隻儲物袋,以及法器,靈符等等。
隨著微風吹過,原本那位築基真人,轉瞬間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幕,讓白鶴與飛鶴二人心驚膽戰,生怕自己也遭受如此下場。
同時,二人也因此,在近乎與其平行的位置上,看到了上一位友人所留下來的儲物袋,以及法器靈符等等。
不過。
由於此前便已經有過心理建設。
因此,二人也不過驚恐片刻,便很快將心中的驚恐拋出,並開始仔細的研究起了這座寶地。
在經過一番研究之後。
白鶴和飛鶴二人也是很快便意識到了這處寶地的特殊性。
這處寶地,若是只在外圍行動的話,便基本不會有什麽危險。
二人曾操縱自己的靈獸在外圍不斷行走,卻始終未能發現任何危機。
可一旦接近了寶地深處,並且接近到一定的范圍之後。
便會發生如上所述之事。
修士的身軀,會在轉瞬間便傷痕累累。
後續,更是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
就如同原本便沒有存在過一般。
就好似一股微風吹過,將人整個吹散了一般。
若非是這等效果,對進入這個范圍的儲物袋,以及法器靈符等等不起作用的話。
二人恐怕都會覺得此人是進入到了什麽陣法之中,自己二人是被隔絕在外,所以才看到了如此場景。
只是,後續二人將自己兩位好友的遺物收攏之後,卻是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儲物袋,法器,靈符等等盡皆在手。
其主人怎麽可能是進入到了什麽陣法之中?
分明便是已經進入到了寶地之中的一定范圍,因此被微風吹過,整個人化作了齏粉。
按照二人對於此地的觀察,以及後續的試驗來看。
一旦有修士或者妖獸進入此地,在踏足一定范圍之後,眨眼之間便會傷痕密布,下一刻便直接皮肉無存,恐怖至極。
並且,在自身遭遇重創之時,其中修士似乎都察覺不到這些傷痕的存在。
當然了,也有可能察覺得到,但或許等到察覺之時,卻也已經為時已晚。
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才更加恐怖。
身為築基真人,卻是呼吸之間,便身死道消,連個屍骨都剩不下。
如此恐怖的景象,也確實難怪當初白鶴與飛鶴真人會被嚇退。
除此之外。
二人倒也曾嘗試過對這處屏障進行攻擊。
可不論是什麽攻擊,在進入這座屏障之內後,都會依照原本的軌跡繼續前行,就連威力,都不會損失一分一毫。
二人不論怎麽發起攻擊,都仿佛是一刀砍在了空氣上一樣,對這座屏障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這座屏障似乎本就不存在。
若不是二人深知,此地已經埋葬了足足兩位築基後期修士的話,恐怕根本不會想到,這裡竟然會有一座能夠“吃人”的屏障存在。
而也隨著二人將這處寶地之中的規則探明,並將寶地外圍的寶物盡數收起之後。
明白若是不能跨越這一道能夠將築基真人的身軀吹出細細密密的傷痕,後續更是會被吹得皮肉無存的屏障。
便無法深入這座寶地之中,無法取得這座寶地內部寶物的二人。
心中的想法,自然也很快隨之發生了變化。
二人來此。
已有兩次。
外圍的寶物,也都已經被二人盡數取走。
可就算是這樣,白鶴與飛鶴這兩位築基真人,卻也只看到了這處寶地之中最外圍的情況而已。
至於其他的東西,以及這處寶地內部的其他危險,或者寶物,他們二人卻是壓根沒能見到。
而也正是因為有同伴身死於此。
後續喚來的好友亦是在同一個地方身死道消。
白鶴與飛鶴這兩位真人,才將目光投向了他處。
一座寶地。
一座危機四伏的寶地。
一座,能夠讓兩位築基後期修士, 都盡皆在瞬間身死,連呼救的聲音都傳不出來的寶地。
一座,外圍已經沒有了寶物,其危機情況,以及觸發之法也被二人探明的寶地。
若是用來坑人的話。
是不是一坑一個準?
畢竟。
白鶴與飛鶴這兩位真人,可是已經意識到,只要不靠近寶地內部,便不會發生任何事。
只有進入到寶地的一定范圍,才會觸發這種情況。
微風吹過,築基修士瞬間身死。
如此一來。
二人其實只需要將人引來,然後記好這處觸發之地,並且在與這些修士一同向前之時,稍稍落後些許。
便能夠讓這些修士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處寶地。
而且。
如此做的話,或許還能夠讓這處寶地之中的危機,變得更加弱小。
他們無法用自身的攻擊,來削弱這座屏障。
那便只能轉而使用其他的方法,來削弱這座屏障了。
畢竟,修仙界中,一切運轉都需要靈氣。
在源源不斷的消耗之下,這處寶地之中的屏障,或許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萬一哪一天,這處屏障突然被破。
他們二人豈不是能夠將這座寶地內部的寶物一網打盡?
而也正因如此,白鶴真人才會展轉多地獵殺妖獸,並且瞬間抓捕一些身形龐大的妖獸來此。
一來,可以讓自己的身份坐實,對外表現出自己不過是一位以獵殺妖獸為生的普通修士。
二來,也可以四處抓捕身形龐大的妖獸而不引人懷疑。
畢竟,他對外的身份,本就是一位以獵殺妖獸為生的普通修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