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欲尋找能破解以下密文的能人異士,不論出身,不分貴賤,若能破譯清晰,詞句契合其應有之意,賞銀百兩;若不知其意,但曾見過類似文字符號,可攜相關書冊以供鑒定,賞銀二十;舉薦有功者,賞錢一貫。
以下為待破譯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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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誡:“???”什麽玩意?這是自創的符號?還是他國文字?周邊國家沒有類似的文字吧?這要怎麽破譯?
再凝神細看,他不由怔住。
這樣的符號……他好像見過,尤其是裡面那個A!當初師父交給他解鎖心臟機關的口訣裡,就有這個A!
他至今都記得那句口訣: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所以這是跟師父有關的密文!
見過歸見過,要說破譯這些密文,他恐怕還做不到,但這件事既然跟師父有關,無論如何都要去調查一下情況。或許是師父留存下來的什麽東西?甚至是重新救活師父的關鍵?總要去試試他才能甘心!
眼下有兩件事迫在眉睫:一是克林國主特意差人送來的秘寶需要繼續探究清楚,二是了解那些密文是從何而來,與師父有什麽關聯。如果克林國真的在做攻城的準備,就說明這次和談多半也無法止戰,最穩妥快捷的辦法就是他親自去一趟旌北城,摸清這兩件事的底細。
演武場內正熱火朝天地練著兵,呼喝聲不絕於耳,曹肆誡坐在營帳中,一邊思量著離開封寒城的後續事宜,一邊坐在案前謄抄那些密文。
帳簾忽然被掀起,姬小戈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我的長戟圖紙畫好了沒有?”
曹肆誡:“……你怎麽進來的?”這好歹是軍營!未經通報這孩子怎麽就進來了?守衛都是吃乾飯的嗎?
姬小戈:“我說我來找你討要兵器,他們就放我進來了,怎麽?”
自從上回見識了這孩子與曹肆誡的比武,軍營中莫名士氣大振,約莫是無法接受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孩能打,所有士兵鉚足了勁錘煉自己,找曹肆誡挑戰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倒不是什麽壞事。不過姬小戈的威名又一次傳播開來,人人都知道他小小年紀身手極佳,曹將軍還許了他一杆親手製作的兵器,再碰見他的時候便不再攔阻,依例詢問兩句就放了進來。
曹肆誡歎道:“算了。”從手邊的匣子中取出圖紙,攤在案上給他過目,“差不多畫好了,還有些細節需要完善,等我挑好材料再做調整。”
姬小戈伸著脖子看看,點點頭道:“嗯,是比我自己畫得好一些。”
曹肆誡:“……”只是好一些嗎?你眼睛沒有問題嗎!
“這裡再尖銳一點,接上這個弧度。”
“這樣?”曹肆誡認命地給他做修改。
“差不多了。”姬小戈端詳完心心念念的圖紙,一撇眼看見旁邊謄抄的密文,幾不可察地眯了下眼,想了想,直接開口問道,“這是什麽?哪裡來的?”
***
曹肆誡側目注視著他,謹慎地回答:“前線送回的軍情密報。”
姬小戈嗤笑:“軍情密報?騙小孩兒呢?”
曹肆誡借機反問:“那你說這是什麽?”
姬小戈說:“反正跟軍情沒關系,但是這玩意也不好對付,先告訴我你從哪裡抄來的。”
曹肆誡精神大振:“你當真認得?能破解嗎?”
姬小戈依次指著每一行符號說:“待機模式、已鎖定、無應答、錯誤指令、輸入驗證碼……直譯是這樣,主要是操作上的反饋,還是要看到實物才能知道怎麽破解。”
曹肆誡一時無言。
他怎麽也沒想到,令所有人傷透了腦筋的東西,竟從一個小孩口中得到了答案。這孩子身上的秘密疊了一層又一層,實在讓他不知改如何應對。
“實物?什麽實物?這究竟是哪裡的文字,你又為何識得?”他問。
“應當是多羅閣泄露到外頭的東西,這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已經失傳很久了,只有藏書閣頂層還留有些許記載。嘖,這種東西早該被回收了,不知道他們整天在忙些什麽,再這麽消極怠工,遲早要出大事情!”姬小戈恨恨數落。
話說到這個份上,曹肆誡也不打算隱瞞下去,坦然相告:“旌北城中張貼了公告,重金懸賞能破譯這些密文的能人異士,我這份是斥候抄錄來的。”
姬小戈道:“難怪字體變形這麽嚴重,差點害我認不出來。重金懸賞……多重的金?”
“能破譯者,賞銀百兩。”曹肆誡頓了頓,“舉薦有功者,賞錢一貫。”
“那正好,咱倆去。你舉薦我,得錢一貫,我去破譯,得銀百兩,多好的機會,錢都讓我們賺完了。”姬小戈盤算。
“你真的要去?”曹肆誡提醒他,“旌北城如今可是在克林國治下,咱倆過去,一旦被戳穿身份,就是個死。”
“你會死,我一個小孩,又對他們有用,我怎麽會死?”
“……”曹肆誡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問他,“你知道多羅閣那麽多事情,連他們藏書閣最頂層的書都看過,還說自己與他們沒什麽關系?”
“還是那句話,有很多事我忘記了,到現在也沒回憶起多少。”姬小戈道,“如果你一定要問個明白,那我只能猜測,可能我爹和你師父是同門師兄弟吧,所以我打小就能自由出入多羅閣,什麽都能看,誰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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