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只是兩三分像也能叫做相似麽?”
柳神直勾勾的看著江槐,懷疑對方是在故意氣她,眉眼之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某種不知名情緒。
或者用…慍怒來形容更加的準確。
她紅唇性感,如櫻桃一般鮮豔欲滴,唇齒潔白無瑕,堪比深海中不染半分泥沙的珍珠玉石。
話音開合之間,更如同萬千靈鳥奔赴此處,在舉辦一場浩大的盛會。
說實話。
光是聽聲音江槐便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沉醉,覺得這世間最動人的曲調或許也不過如此了。
這個女人一顰一蹙之間都充滿了萬分柔情與風采,令他陶醉。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當然,本來就是西施!
江槐並沒有什麽遠大的抱負,高不可攀的理想,眼下的生活在他看來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或許還差個小柳樹。
那時就真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同樣,這樣的生活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
不管是誰!
不知不覺間,江槐感覺自己的心境其實在緩緩發生變化。
由之前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如今出手蔭庇他所生活的一片蒼穹大地。
不過他並不排斥如此。
人生了無牽掛也好,人生有所牽掛也罷,不管是哪一種,選擇自己心中最向往的即可。
很快,江槐收回心神。
柳神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
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此刻依舊在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江槐仔細的考慮了一下柳神的問題,而後著重思量了一下狠人大帝和柳神之間的異同點。
漸漸的,二人的面容在他的腦海中最終合二為一。
說實話。
第一眼二人真的很像。
就像是孿生姐妹。
不過若是多回想幾眼的話,確實就不怎麽相似了。
但那偶爾之間的氣質倒是仍舊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或許我得糾正一下自己的回答……”
江槐沉思片刻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快說說。”柳神的嘴角頓時綻放出一抹笑容。
“你倆應該是神似,形雖然不似,不過有幾抹神韻很像!”
“……”
柳神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頓時有些鬱悶。
她不想要聽這樣的話好不好!
按理來說,這種心情其實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但如今卻恰恰出現,就像是一種淡淡的憂傷纏繞在她的心頭上,讓她內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感覺。
那一瞬間,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揪了一把一般。
她也有些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什麽狀態。
總之…
總之…她覺得自己很不高興。
或許是從這個男人不惜一切,幫她鎮殺了敖晟,太初,元始那天開始,就已經塞滿了她的心……
只是這個男人還是如最開始那樣,一點都不懂風情,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
她都這樣說了,這個呆子居然一點都沒有聽懂背後包涵的意思,不僅沒有聽懂,甚至還這麽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她需要回答麽?!
再說,這個答案也不是她想要的啊,讓她心頭感到更加堵得慌。
一個與她神韻相似的女人。
不對。
應該說她的神韻像極了另外一個女人。
難不成,她其實一直都是那人的影子?!
柳神此刻的思緒亂如麻,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這一點。
心情沒由來的更加糟糕了。
也幸好是江槐不會什麽讀心術,否則絕對會“頭皮發麻”,這般豐富的想象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他當初畢竟是初遭這種事情,只不過是礙於臉皮子薄,並不是真的想要拒絕。
“既然先生都這麽說了,那妾身倒真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這麽讓先生癡迷,比我又強到哪裡了……
是胸比妾身的挺、大,還是屁股比妾身的翹…亦或者是其他……”
撇了撇嘴,柳神開口,光滑細膩潔白的傾城面容上帶著滿滿的較真,一雙如同琥珀一般燦爛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江槐,大有打破砂鍋計較到底的架勢。
“???”江槐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這都是哪裡的虎狼之詞,他聽著都臉紅,臊得慌。
柳神什麽時候這麽放得開了?
以往都是在夜深人靜,你情我濃的時候才能如此,眼下可是大白天,怎得也能這樣!
他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
將對方攬在懷中,而後……
不對。
猛然間。
江槐這個大老粗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即便是對感情這方面再不精通,頭腦再直,多少也能聽出來柳神語氣中的些許細微變化。
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
今天也從未有過。
直到他提了另外一個女人。
柳神,似乎是吃醋了。
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那濃濃的酸味。
“你這是……吃醋了麽?”
抿了抿嘴,江槐的目光對視上柳神,忍不住詢問道。
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問的太直接了。
哪有這樣問的。
即便真的如此。
但也不該這樣問。
不過江槐剛想換一種說法,柳神的聲音已然脫口而出。
“沒,才沒有!”女人抿了抿嘴,像是撥浪鼓一般搖了搖頭:“吃醋那是凡俗生靈才會有的波動,到了我這種程度,七情六欲早就已經看的很淡,我,我怎麽可能會吃醋,即便是我男人在我面前提及另外一個女人,我也絕對不會如此,我的心胸能夠裝的下世間萬族,可是很寬廣的!!”
“是麽?”江槐有些忍俊不禁的說道。
看著對方那明明很在乎卻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的要強勁,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既然伱沒有吃醋, uukanshu 那我就不說那個女人是誰了,等日後你們見面的話自然會清楚!”
江槐刻意說道。
“我才不要和那個女人見面!”柳神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同時腮幫子氣鼓鼓的,作勢要直接離開這裡。
“你去哪裡?”
“我突然想起來了多年前一個男性摯友,對方從那場大劫中活了下來,如今正好醒轉,我要去看望,或許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回來了!”
柳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尤其是異性摯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幾個字,咬得極重,甚至到了最後還不忘特意強調一遍,生怕江槐沒有聽見,沒有聽懂。
江槐哪裡能不知道這是柳神的一番氣話。
後者的本體醉心於修行,朋友極少,更別說是異性,尤其是從仙古那一戰中活下來的,除了禁區之主之外再無他人了。
“柳神,那個女人和你一點都不像的!”江槐上前幾步,一把拉住了柳神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