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還 九、樂揚公主

忽然，秦寒停步在一攤賣金銀首飾的攤位，執掌這攤位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皮膚白嫩的姑娘。

這些....金銀首飾做工都是從宮裡來的，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多？

秦寒走向這攤位，將兜帽拿下好讓對方不覺得她是要來亂的。黑髮像是終於掙脫拘束般飄揚在秦寒身後。

姑娘連忙招呼客人：「您好，貴客看中了哪些飾品？」

秦寒用手惦了惦頭式的重量，純金的。

她指了指其中三個看起來最貴的，說：「這些...應該都是宮裡邊的吧？如果我沒記錯，市集裡並不會出現純金還賣如此...齷齪價格的東西。」

姑娘臉色一變，來人並不好糊弄，她說：「姑娘，我這些飾品...都是純手工純金製作而成，價格會如此昂貴也是貴在此。」說完又覺得自己虧了點，又補充：「姑娘要買就買，不買拉倒。總會有人看上這些飾品的。」

沈默會兒。秦寒輕笑：「果然...你是宮裡人。」

「您怎能如此確定？」擺攤姑娘質問，心裡並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你...是有苦衷的吧？」她頓了頓，說：「不過...不說也沒關係，我找人幫我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清白的自不用緊張，我只是想確認而已。」

姑娘看似要哭出來，整個笑容完全退去。「別啊，大人。您若是想知道的話我們找地方聊聊。」

秦寒眼眸不明，卻讓人不寒而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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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幸魏名樂揚，是魏明煉的女兒...」樂揚公主偷瞄了她兩眼，繼續說：「你不知道吧...最近北方匈奴騷擾我南方...皇帝不想打仗損了子民，說...」公主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接二連三地不停掉落。

秦寒不耐煩了：「快說！」

「...要把我嫁出去...平息北方匈奴...但我不想啊...」樂揚公主一直哭，似乎想軟化秦寒。

「所以你就親自擺攤賣首飾，來賺取逃跑的資金...」秦寒冷眸看向她，說：「你錢被皇帝扣押，就是怕你逃跑。但是...你這自私自利的行為...」

樂揚公主止住了哭泣，緩緩地說道：「我是打算...去了北方再逃的。」抽了抽鼻子，眼淚又啪嗒地掉下來。

秦寒嘆口氣，依舊冷冷地說：「也對，嫁給北方匈奴...凶多吉少，你估計活不了多久。但是，若你逃跑了，這帝國依然逃不過打仗的命運...」秦寒輕聲地笑，似乎在嘲笑她的盲目。

「但其實...我可以幫你。」秦寒說道。

公主抬眸，驚訝地看著秦寒：「你能？」

「怎麼？不願意？」她的微笑並不是假笑，也不是真笑，邪媚的笑讓人害怕也讓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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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幫我？」樂揚公主輕聲發問。

「幫你？呵，你別太自戀。」秦寒喝一口清查：「我在幫我自己。」

「交個朋友吧...」樂揚公主的手伸了出去。

「我沒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但樂揚依然堅決地伸出手，等著秦寒回握。

秦寒不耐煩，隨意輕拍了她的手變一走了之。黑色的斗篷在她離去時飄逸，像極了午夜的邪神，但卻在白天出現。

叶磊跟屁蟲般地跟在秦寒身後。他問：「所以...我能幫什麼忙？」

「派不上用場...」冷冷地一句話，砸進了叶磊的自尊心。

下禮拜出嫁。

得準備準備，給蕭金寫封信，叫他也做好心理準備。秦寒心想。

她拿掉別在腰間的雙刀，雙只捏了捏刀片。北方匈奴...是不是太猖狂了點？再等一個禮拜...老娘就去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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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穿上難為的嫁妝。

紅色金絲邊禮服在袖口展開，刺繡的鳳凰圖騰従左胸蔓延到裙擺。紅蓋頭輕輕掛在秦寒頭上，金絲模糊了面孔。紅色鳳羽繡花鞋裸露在裙擺外，看起來精緻小巧。

果然是公主的嫁衣，精緻極限。秦寒心想，漫不經心地將自己的雙刀藏在裙子裡。

她七歲之後再也沒穿過裙子。

這可是她久違以來再次穿上...嫁衣。

對，嫁衣。

她六歲時就穿過嫁衣了。

秦父秦母在那時就訂了親，具體對象是一位二十五歲的男性。

六歲...二十五歲。

她覺得她父母簡直是禽獸。

不顧她的反對讓姥姥強行給她穿上嫁衣，為的就是能在她七歲時穿上最好的嫁衣。

請來了無數個裁縫大師為一個六歲女孩訂製...嫁衣。

還請了婦產科的戴夫檢查身體，為了就是確保貞潔。

六歲而已...確保貞潔。

秦寒覺得這太誇張，簡直天翻地覆。

什麼規則，什麼破婚事。

憑什麼女性就要在那麼小的時候嫁出去？

小小秦寒躲在門邊，聽著父親與母親的談話。

秦父：「秦寒要嫁出去了，你別難過，再生一個就沒事了。」

秦母：「沒那回事...生一個就夠了還要生第二個...累死。」

秦父：「也對，我家女兒這等容顏嫁出去，對我們的功績一定有長，還能領三代養育資金，資金雄厚啊！」

秦母：「哈哈哈是啊，要不是我生了這個女兒我們也不會有今天這麼爆財之日！」

秦父：「哈哈哈哈哈哈哈！」

躲在陰暗處的秦寒默默落淚。她看了看地上的門檻，因淚水的緣故那門檻看起來閃閃發亮。為什麼，憑什麼？

不想嫁給一個二十五歲男性。

誰想啊。

毀了自己...還不如毀了他們！

秦寒的淚止住，她慢慢摸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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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一天整個秦府樂融融。

各個六姑七爺都聚集在飯廳談笑，談秦府的未來，談秦寒的未來。

每當說道洞房之事，在座的各位男性都對秦父使眼色，表示著這二十五歲的男子有福了。

秦父樂呵呵地笑著，說：「放心！我已請青樓的妓女交予秦寒一切關於洞房的知識！保證我們秦府不會虧待他們！」

確實，六歲那年的學習幾乎都是家務事，和洞房。洞房居多，那位妓女教她如何發聲，姿勢要多嫵媚有多嫵媚，還要絕對服從。

秦寒忍住了。

因為那位妓女教了秦府的秦寒洞房，那位妓女變留在秦府做工。所以一到深夜，秦父房間外都會聽到妓女的哀嚎聲。

秦寒知道那是什麼。

無非就是要給她做示範，不然就是他們自己的樂事。

而秦母則是在離秦父房最遠的祖母房內伺候族母。

族母似乎很認同此事，秦母也無天反對。

現在那位妓女正在給六姑七爺倒茶，用令秦寒討厭的姿態妖嬈在周圍，似乎在勾引在座的各位男性。

秦寒皺眉，全部都很可惡、可恨。

不行，要行事還得等到深夜。

忍著、忍著。

半夜時秦寒被姥姥叫起來穿嫁衣、梳頭。

等待姥姥去方便，秦寒握緊從廚房偷來的水果刀，站在房門後等姥姥回來。

第一個死的是姥姥。

她當時用刀抵著她的脖子，說：「想不到吧，秦女會穿著你親手為我穿上的嫁衣，親手為我扎的頭髮，殺了你！」她輕笑。

再來是秦父、妓女。

「你們骯髒下賤，就該下地獄過一輩子！」秦寒用水果刀剮了秦父的命根，並且用刀捅進了妓女的簾洞。都殺了。

然後是那些六姑七爺。

「你們應該要後悔提的這些主義，要我嫁出去？不可能！」她讓他們被自己的血淹死，口子劃在脖頸上。

最後是祖母和秦母。

「祖母，你本該最疼愛你的孫女，可因你的惡毒之心也恨不得你的孫女像你一樣...被嫁出去...然後永不回家！」她一刀刺向了祖母的心臟。一旁的秦母驚恐地想要逃離。

秦寒大笑，說：「母親，你...是最後一個，已經沒有人能救你了！自己的女兒，不想要就嫁？」她一甩刀刺進秦母的心臟，秦母在門檻前倒下，頭嗑上了門檻。

穿著嫁衣，手拿屠刀，殺了整個秦府。

何樂而不為，何錯之有？

秦寒都覺得，殺了他們太可惜，沒吊起來折磨。

可是在幾個時辰，就到了婚嫁之日，來不及折磨。

秦寒愁了這個計畫很久，秦府被秦寒大開大門，讓那些秦寒聘的刺客湧進秦府。

她要他們把這消息傳到男方那裡，並公佈天下。

她還要收徒，就在這秦府，五天之後就關閉收徒。

有二十幾位前來秦府，口口聲聲都是要拜一個七歲之女為師。

秦寒不笨，當晚就發生了事情。

一位徒弟因為皇帝的捉拿秦寒獎賞而想要在深夜時活捉秦寒。

但很不幸，這位徒弟當場被秦寒殺了並晾在秦府中停，警告著大家這就是下場。

之後，除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想要秦寒的命之外，其他的都對她五體投地。

為此，有了秦府將和秦府刺客。都是經過秦寒親手培育出，長年居住在秦府。

那問，那些秦族屍體在何處？

很好，那些屍體被秦寒當作考核弟子的項目之中。

她要他們把屍體的各個部位分割出來，有些可以賣到黑市的一併賣出去，而剩下不要的殘渣她讓他們火焚了。

有些成功分割屍體並賣出去的，被留在了秦府。而那些連屍體都不敢碰的，被驅逐。

她很滿意，滿意這種成果。果然，老天還是對她很好的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