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大早上的叫我們這麼早起來幹什麼?」袁雛問身旁的叶磊和蕭金,他們搖頭。
唹~口哨聲傳來,秦寒従夕安殿內的陰影中走出,站在屋簷下。她看了看大家,她的兩名貼身和十名大將,加上出其不意的三名金蘭。
「今天,我邀請大家前來是為了...測試你們的...程度。」秦寒一一回視他們的目瞪。她輕聲說:「最爛的一名成員...今日得打掃夕安殿的庭院,倒數第二的,打掃內部。其餘的可以自由活動、出城。」秦寒的十名將士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迎接挑戰。其餘的五人都面面相覷,原來這就是為什麼她不用丫鬟。
「有問題嗎?」她問。
叶磊舉手,道:「那第一名有什麼獎勵?」
秦寒微笑,笑得令人發寒。「我會派發一項任務,能升職。」
什麼任務,會需要用到第一名?從中挑選其中一名都能把她給的任務做到百分百。雨依舊下的龐大,或許這也是考驗之一。
「第一項...俯臥撐...」
每個人都很不屑,彷彿這只是小事。
「做越多越好...」她冷笑。
靠...拼了。
「三...二...一!開始!」
…五十七...五十九...九十九...一百零五...兩百四十...
「停!」秦寒施令。
他們健壯的肌肉上都佈滿了汗水,參雜著雨珠,個個都汗如雨下。
「這樣就累了?」她大吼:「最高也才兩百七十一?搞什麼鬼?」
「秦將軍,你能在十分鐘內做出兩百個嗎?」刀屘回懟,也是氣喘吁吁。
「能。」蕭金吼回去:「之前陛下訓練我們的時候做了三百個!」做兩百七十一的他斜眼看向刀屘。
「三百個...」叶磊呢喃。
全員沈默不語,無人敢回。
人影趴下,秦寒開始做俯臥撐...移動的身軀有如模糊的魅影,像是機械般毫不鬆懈,毫不覺得疲憊。
十分鐘後,秦寒面無鐵色地迅速站起,連氣都不帶喘的。
蕭金喈喈吧吧:「靠...四百八十三?...」全員默認。
「等...等等,你剛剛說她訓練你麼的時候是三百個?幾...幾歲時啊?」羅富忍不住開口。
一位將軍回答:「十歲...」
幹。
「還有問題嗎?」秦寒終於開口,但更像諷刺的問題。男人...在這事情...都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少女。
「沒有。」
「接下來,仰臥起坐,開始!」秦寒高聲說,一一審視他們以脫掉上衣的裸上身,個個都帶些刀疤。
她滿意的輕哼。
現在仰臥起坐最高三百八十三的叶磊,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邊的人也都漲紅了臉努力吸著帶著雨水味的空氣。
最後一名...刀屘,整個疲憊不堪仰躺在泥濘的地板上呢喃:「這些都是什麼魔鬼...羅富...」
「別看我...我也只是倒數第二...喘...喘不過氣,哈。」羅富硬是撐起自己壯碩的軀體,低頭看正在哀嚎的腹肌,這一週腹肌一定酸爆。
「能不能...不做了?」刀屘轉向秦寒。
她挑眉,輕笑:「那麼快就認輸?可是叶磊和蕭金平手...」秦寒走向刀屘,掃視躺在地上的精實軀體,只是還不夠精實。「你要直接打掃庭院?」
他拼的命點頭。
「行,去觀察一下其他的庭院怎麼打掃的,然後回來動工。」她看著刀屘慢慢起身,還有點站不穩就差倒回去,拖著步伐走出夕安殿。
「我也是,陛下。」羅富舉手,眼神哀求。
秦寒看都不看一眼,下顎一撇讓他滾出去。兩位倉皇逃離的背影消失在夕安殿門外,路過的嬪妃們一個個吱聲尖叫。畢竟看到兩位打著赤膊的男人在宮裡邊亂跑難免會失聲。
她眼眸暗沉,目光依然停留在門口的那個檻上,門檻微微渡上金箔,在雨中依然閃閃發光。促緊的眉頭鬆開,眼睛輕輕眨兩下。她目光微低,遮住眼裡暗藏的血絲,細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一片陰影。
「蕭金與...叶磊,以空拳赤膊分出勝負,開始。」秦寒悶聲說,閔了閔嘴唇。
兩大男人打的你來我往,拳頭絲毫不宛惜地落在對方身上,身影也在夕安殿前院移動迅速。天空出現雷鳴,閃電砸在夕安殿匾額上,冒出陣陣青煙。兩人卻未停止戰鬥,反而越打越激烈。
其他十名將士加上袁雛,眼睜睜地看著夕安殿匾額被批兩半,正要砸在那兩位戰士身上。秦寒眼底更加通紅,她死死盯著那塊匾額墜落...然後停在半空中碎裂。碎片掉落依然劃傷了蕭金和叶磊,使得他們停止目前的戰況。
她蒼白病態的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拳頭,黑紅色的細微煙霧纏繞手指,隨即消失不見。
蕭金轉頭看向秦寒,雖然被兜帽遮住了看不清的雙眼,但依然能感覺得到令人窒息的目光。那塊匾額...如今碎在腳邊還有一縷看不清的紅霧覆蓋。
蒼白下顎的嘴角一邊勾起,道:「打完了?」
「我輸了,陛下。」叶磊單膝跪地低頭,拳頭重壓在左胸。他有看到那塊匾額,本應該只碎成兩半的如今...叶磊皺眉。額頭前一絲瀏海低落水珠,點點打在鼻梁上。
「行。」秦寒瞥了一眼在場的大眾,確認沒有事之後才轉身回殿內。
「都回去吧。」蕭金道,目送著大眾離去,只剩剛剛站起的叶磊和他。
他們倆站在前院淋著雨,低頭盯著地上的碎片。
蕭金蹲下身拾起一塊在鼻子前嗅聞,皺眉後放回。只有剛沾上的泥土與青草味,沒什麼別的不同。
「你剛剛...明明贏了。」蕭金緩聲說,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叶磊。他站起身,打溼了的頭髮因為他的動作而拍打著寬厚肩胛。束綑著的細長髮尾貼在脊椎上,低落帶點血的雨珠。
「為什麼?」他問。
一陣寂靜,只剩下雨水洗過屋頂地板以及青草的聲音。
叶磊清了清喉嚨,嘴角依然有被蕭金的傷害造成的嘶痛:「我想查一下那塊...匾額。」
「...」
蕭金搖搖頭,說道:「你只需要再去跟宮裡邊要一塊新的就行,這只是一個意外。」
「那為什麼,剛剛明明只會碎兩半的匾額卻在空中又碎成碎片?」叶磊質問。
蕭金嘆了一口氣:「秦寒的事,你甭多管。」他大步離去,只剩叶磊依然站在那裡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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