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兩滴,三滴,不停地血淚從眼睛裡流下幾乎將囚服染紅了去,鮮血充滿雙眸葉九公看到全是紅色的天地。
“哈哈哈”
笑了,這個男人笑了,天大的苦難沒有讓他哭泣,而現在卻是笑了,可是葉九公笑著笑竟笑出一絲無奈。
“濟敏,濟敏,我葉九公終究還是沒有找到你!”不知是難過還說苦悶,陌錦夕突然間似是不認識自己的師父一般,深幽而空洞地神態令人擔憂。
“濟敏是誰?”此時無論陌錦夕亦或是唐玉柔都十分好奇這個叫濟敏的女子到底與葉九公發生了什麽。
此時一反常態的九轉神龍回答了陌錦夕的疑問。
“濟敏”葉九公挺了挺身子,盤膝而坐正色道:“他是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不僅如此還行事毒辣,可謂是一個狠角色”
唐玉柔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正欲說些什麽卻像有塊石頭堵了回去。
陌錦夕沉思下還是說出內心的疑問:“師父,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葉九公聽後愣了一下,與濟敏是什麽關系還真不好說,若說郎有情,妾有意怕是不見得,隻一日情自己確實心悅於她,可她不見得喜歡自己,這般想來葉九公當即心中酸楚。
“你師父我當年喜歡他”葉九公擦了擦鼻子盡力掩飾心中的情緒。
陌錦夕與唐玉柔皆是一驚,隨後葉九公便將自己與濟敏的故事講了出來。
“世上哪有什麽所謂的一見如故,只是年少輕狂犯下的過去罷了”看著自己的師父露出愧疚的表情不由得好奇這個來自魔教的少女究竟是什麽身份。
少女所說的會被抓住到底是……
葉九公思來想去總感覺哪裡不對,這邊三人正仍被柴子遠關在一個牢裡折磨不止,另一頭遠在東宮的太子趙元吉突然不見了。
同時間定遠侯之子京城第一紈絝公子韓玄蹤竟也不見了。
殊不知這兩個人正在郊外城隍廟中,正討論著些事情。
“阿韓,你說我能當好個皇帝嗎”看似痩小的趙元吉突然對韓玄蹤說道。
其實未來的皇帝己經沒有懸念了,可趙元吉卻還是擔心生怕自己不能成為像父親武神皇帝趙楨那樣的存在。
其實趙元吉一直以來都是被趙楨以未來皇位繼承人來培養,可以說是寄予厚望,同時這些漸漸將這位太子壓著喘不過氣來,他是太子,但他也是個孩子,還沒有及冠的孩子又怎能受得這種壓力呢。
韓玄蹤作為此次與趙元吉一起出逃的人,十分理解對方“累了?呵,其實呢你可以試試盡覽江山,你若為皇,我便為相,你我二人共賞天下!”
聽到對方這麽說趙元吉心情頓時好了大半,伸出手與韓玄蹤緊握住此時二人都十分默契地望的對方。
突然趙元吉從懷中掏出一把匕手,心一橫將手上開了個口子,忍著痛說道:“今日你我二人便以血立誓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
韓玄蹤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太子竟然玩真的,一念至此自己也不好駁了太子,畢竟太子一句話周圍在暗中飛龍衛可是能隨時要了自己的小命。
雖然自己不怕,但是飛龍衛也不說是好惹的。
趙元吉還不知韓玄蹤內心所想,隻當是過於震撼了。
隨後二人便在這城隍廟結拜,趙元吉此時有多開心日後便會有多可怕。
“太子”
一句話讓趙元吉抖了激靈,轉頭望去竟是一位中年男子,頓時面露為難之色趙元吉拱手做禮道:“見過,皇叔”
來人正是永安王趙瀾,他是來接太子回去的,趙元吉沒有辦法只能跟著回到了皇宮,至於韓玄蹤對於眼前的紈絝子弟他是略有耳聞。
定遠侯次子卻從小不學無術,聽說他從小便是將定遠侯府攪地烏煙瘴氣可趙瀾總覺得此人不簡單。
韓玄蹤看著趙瀾將太子帶走後,許久才呼出一口氣來。
“這永安王不簡單”
眼神如鷹死死盯著前方,但似手又想起了什麽喃喃自語道:“兄弟嗎?可惜我們不是一路人”
此時從後面走出個人來,時不時還拍了拍手陰邪笑道:“決定了嗎?”
“決定了”韓玄蹤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很好,九殿下是不會虧待閣下的”那個人得意的搓搓手。
“據我所知, 九殿下蕭懷民根本沒有任何在朝勢力,所以不可能是九殿下找我合作,淵武帝的眾皇子中唯有元妃陷害過蕭懷民,找我合作的隻可能元妃所生的四皇子”
那個一驚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紈絝竟有如此智慧,思來想去原因怕是只有眼前的紈絝是裝的。
一念至此若是得不到便要殺之,“你想殺我?”那人愣在原地怎麽自己的想法他都知曉,如此可怕多智而近妖。
忽然間想起中土人常說的妖道,幾乎要脫而出可轉念一想若是能為四皇子耶律東齊木效力豈不是大功一件。
韓玄蹤此時卻抽出匕手,在梁柱上刻上“今與貴邦結為同盟,若違此盟,生死存歿”
“不得不佩服閣下的氣量與膽識”那人發自肺腑道。
韓玄蹤忽然語出驚人:“你們東夏都是這麽文縐縐的嗎”
此話一出頓時讓氣氛融洽起來,二人談笑間忽見一人凌空飛掠,其中之功力怕是連當今的君子劍,嶽玄有也恐不及於他。
那人見狀便匆忙離開了,韓玄蹤也不理他隻待其離去後,便是一個縱身臨地而飛不一會便追了上去剛要說話卻想著若說如此講道怕是不妙,恐被其擊落於地。
念此便加快速度翻起身子,便至那位武林前輩只是讓韓玄蹤未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真的嶽玄有。
“君子劍!”
心中大駭隻想快些逃命,可嶽玄有怎麽會讓其跑了呢。
“既然來了,便留下來吧”
說罷韓玄蹤隻覺一隻無形大手在壓著自己,一瞬間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