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莫瞬間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迎面而來,但他此次並未有多大的反應,腦子裡也尚存一絲理智,他此刻若敢有什麽大動作就會被背上背著的大玉瓶壓扁。
許莫強忍心中的不適,而後,深吸幾次面帶微笑開口道:“小金金,乖,你把舌頭收一下哈,我叫你出來是麻煩你幫我一起找東西的。”
三足金蟾好似聽懂了一般,眨動了幾下豆大黑眼,而後把擋住許莫視線的長舌猛地收回。
金蟾把長舌收回後,許莫這才看清楚,金蟾由於幾個月時間的都未獲得靈石的滋養,此刻金蟾的體型明顯比之先前小了一圈。
見此一幕,許莫雖然對金蟾的樣貌感到不適,但心中也難免產生些許內疚,畢竟這是他的第一隻締約獸。
“小金金啊,你看...我讓你找的東西大概就張這個樣子......”
旋即,許莫用食指與大拇指比劃出一個圓的形狀,又將那比劃出來的圓形帶至了左手的手指頭上,對此,許莫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乎又在地上畫了起來。
“看到了嗎?你就按這個模樣的找就行了,找到了以後帶回來給我哈。”
許莫手指著地上剛剛被他畫出來的一個戒指形狀的圖案,一臉認真的與金蟾講述著。
小金蟾也十分聽話,二話不說,便轉身轉入眾多法寶中,開始為許莫翻找起來。
聽著法寶山裡傳來“劈劈啪啪”的響聲,許莫甚是欣慰,不禁開始得意起自己擁有的天道禦獸體,果真親和萬獸!
“徒兒,為師要走了。”
正當許莫對自己的天道禦獸暗暗滿意的時候,刑天織的話語如春日驚雷一,在他耳邊炸響。
“師父,您...您...您...方才那一戰...您要不行了嗎?”許莫哽咽著聲音,喉嚨更是無比刺痛,本就處在大玉瓶重壓下的許莫此刻更是差點昏厥過去。
許莫強忍著在眼眶裡一直打轉的眼淚,讓其不會落下。
“啪!”
“你小子裝得挺像的啊!若是讓旁人看見,真就以為為師是駕鶴西去!”
刑天織這一巴掌並未打在許莫頭上,而是手感更好、肉質更為飽滿許莫地屁墩上。
“誒呦,誒呦,嘶...”
“我這不是為了活躍氣氛嘛...師父,您此去要多久才能再回來。”
顯然,許莫先前已經知道了師父會走的這件事,剛才也只是出於自身販劍屬性的緣故,為自己強行加戲。
“不知啊,為師遊歷各天域三萬載,如今心中終於有所悟,今日一別,為師也不知咱師徒二人何時才能再見。”
聞言,許莫心中泛起一陣傷感之意。
先前刑天織與許莫提及過,他本從域外而來,為尋求一絲突破境界的感悟,所以才會遊歷各方,在路途中偶然遇見了許莫,心生愛才之意,才將他收下,而時間一晃而過,已到分別的時候。
“那師父...那...那玄羽蓬萊仙殿,會不會通緝徒兒,您老可不能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人呐。”許莫急切地問道。
域外因得達到一定境界才能進入,許莫這種螻蟻修士,哪怕隻踏足其中半步,也會已承受不住那方世界的強大靈壓從而原地升天。
即便恐怖如刑天織這般的強者,也毫無辦法,因為那是天地法則的桎梏。
“啪!”
“為師都要走了,你還在這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是想氣死為師不成!”
“唉,為師走後你好生修煉,莫要貪玩,這大魚吐的法寶、靈石,就當是為師在你修煉路上的幫助了,那災厄之獸是你修行路上的絕大助力,你定要好好培養。”
言罷,刑天織再次從袖口中掏出那銅製八卦鏡,瞄準了一旁看熱鬧的颶雲踏風獸,一道刺眼的金芒閃過,颶雲踏風獸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響就被吸入其中。
而後,八卦鏡周身劃過一道紫光,隨即暗淡了下去。
“為師不與你多貧嘴了,為師去也。”
旋即,許莫感受到周圍的溫度迅速提高,土地也好似被烈火烘烤一般極速乾裂,但許莫發現,玉瓶好似可以阻隔周圍的溫度。
旋即,許莫喚回了法寶山內的三足金蟾,以免其被烘烤成蛤蟆乾。
“師父,您在做什麽啊?怎麽走之前還放把火?”許莫始終都是一個匍匐的姿勢,他想起身見師父最後一面,但礙於自身實力根本做不到。
然後,回應許莫的也只有周圍在不斷攀升的溫度。
忽然,許莫感覺自己下方好似被點著了一般,衣物在被高溫點著,而屁股又被其灼燒。
許莫不爭氣的淚水竟在此刻滴落了下來,恰好掉落在了三足金蟾的頭上。
由於大玉瓶的體積,沒能把許莫的整個身子都遮蓋起來,所以唯獨屁股在流落在外,感受著師父臨走前最後的“鞭策”。
許莫清晰的感受著,這烈火的炙烤,淚水留下,其主要原因是,許莫能感受到,若是這火焰再大一點,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極有可能不保,好在他的毛發量不多......
“師父,您還沒走嗎?您再不走,我們若是能再見面,我怕是要成您的女弟子了...”回應許莫的仍然只有不斷上升的溫度。
小金蟾看著許莫痛苦的模樣,心中疑惑,旋即“閃電出擊!”
這次,小金蟾的長舌沒在吸住許莫的腦門,而是許莫的小嘴唇。
小金蟾好似在用這種方式安慰許莫一般,其豆大的黑眼珠不停地眨眨眨。
這一下,許莫連開口說話的勇氣也不複存在。
“此蟾有弑主之心呐,竟然在這種時候突襲我!”許莫心中暗罵
許莫與金蟾的動作僵持了一會後,許莫隻覺得周圍一陣金光閃過,隨即,溫度也驟然冷卻下來。
旋即,許莫一指彈開小金蟾的舌頭,而後,用手掌心猛地擦了擦小金蟾舌頭上余留下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