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看見那英俊男子,眼睛都直出眼眶了。怎不多瞧兩眼,男子的身體你還沒瞧見過呢。”
“你還有心思打趣我,你瞧見他那**魁梧的身軀,雖低眉垂眼快步跑走,誰知你又在想些什麽齷齪之事呢。”
“怎的?你們兩個看上那位公子了?他可是陳將軍的大公子陳策,眼光可高著呢?”一旁的陳墨菡將茶倒入杯中,將桌上從陳府要來的陳策畫像鋪開,細細端詳起來。
“陳策,字墨沉……”
“咦,我看是某人要去找媒婆說媒呢!”
……
院中的陳策已經沒耳朵聽了,隻好離開花醉堂。
鬧市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各色人等川流不息。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五花八門的招牌在豔陽下閃閃發光,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店鋪裡,各種商品琳琅滿目,從絲綢、瓷器到藥材、珠寶,應有盡有。商販們熱情地吆喝著,雙手比劃著,向顧客展示自己的商品。
“止步...止步!你還敢逃嗎?“一聲怒吼伴隨著木棍的破風聲,狠狠地砸在了女子的身前。女子被嚇得花容失色,瞬間跪倒在地,雙手合十,連連求饒,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她的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身體顫抖著,如同風中的落葉,無法自持。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女子的求饒聲和木棍的破風聲在空氣中回蕩。
只見幾名打手從街巷中跑出。“帶走!”
陳策原本打算以旁觀者的身份靜觀事態發展,卻意外目睹了一場光天化日之下的惡行。
他原以為那追捕的熱鬧場景,只是捕快在執行公務,捉拿逃犯。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顛覆了他的想象。幾名彪形大漢,公然在大街上對一名柔弱女子動手動腳,那女子掙扎著,尖叫著,卻無人敢上前相助。
陳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義憤。他怎能坐視不理,讓這等惡行在光天化日之下肆虐?他迅速掃視四周,尋找援助,然而周圍的人群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人敢上前一步。
陳策明白,他不能再猶豫了,他必須站出來,為那無辜女子伸張正義。
“住手!”
“少俠,救救我,那幾人忽悠我爹爹去押牌寶,不知使了什麽手段,竟讓我爹爹簽字畫押,二十兩把我賣了。”她那雙澄澈的眼眸裡閃爍著星星般的淚花,讓人心生憐憫。
“莫非如此!“陳策緊握雙拳,眉宇間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身為前軍人的他,對於這種不公之事向來是零容忍。
數人面容慌亂,嘴唇微顫,幾次張口卻又都未能出聲。
“多管閑事,先打了再說。”領頭的人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幾人手持木棍,將陳策圍了起來。
陳策神色自若,掌風如刀,猛然揮出。
那幾人見狀,肌肉緊繃,手臂彎曲成堅固的盾牌,試圖抵擋這雷霆萬鈞的一擊。
然而,陳策的掌力太過強大,他們僅僅抵抗了片刻,便如同被強風席卷的落葉般,踉蹌後退數步,穩定身形後,臉上皆露出震驚之色。
“呵,看來你也是個有兩下子的,就讓我來會會你!“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暗暗積聚著力氣,手掌先是緩緩舒展,如同捕捉獵物的猛獸張開了利爪,緊接著,手掌迅速變化,化為一記結實的拳頭,猶如狂暴的山海之力,向陳策猛烈地撲去。
陳策早已嚴陣以待,他悄然將全身的力量匯聚於足底。當那人如猛虎般撲向他時,陳策並未選擇硬碰硬的正面交鋒,而是巧妙地側身躲避。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借著對方衝勢,將蘊含著力量的腳掌,穩穩地踏在了那人的左腳之上。
“你這無恥小人!”那人被同伴攙扶著,痛得咬牙切齒,他的左腳已然遭受重創,骨頭碎裂的痛苦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你恃強凌弱,霸佔民女,我卻是智計百出,有何不可?“陳策輕蔑地笑了笑,一邊用手指輕輕摳去鼻中的異物,一邊將其隨意彈向那人頭頂。
那幾名暴徒已被他的挑釁徹底激怒,臉色猙獰,竟從腰間抽出鋒利的短刀,誓要親手斬了陳策,以解心頭之恨。
林軒自街角屋頂輕盈躍下,手中緊握著那柄名為霜寒的長刀。他刀鋒一掃,銳利的劍氣瞬間爆發,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無可阻擋。那幾人措手不及,其中兩人如遭重擊,倒飛出去,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領頭的衣襟,隨即被無情地一腳踹飛。
霜寒長刀再次在林軒手中翻飛起舞,刀身嗡嗡作響,仿佛共鳴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戰意。林軒凝視著刀刃,深吸一口氣,一刀揮出,劍氣凝聚成實質,凌厲無匹。陳策在一旁觀戰,感受到這劍意中透出的孤獨與決絕,仿佛是在寒江之上,獨釣風雪,與世隔絕。
那幾人已是重傷倒地,命懸一線。紅袖招的手下迅速上前,將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走。林軒收回長刀,目光深邃。
林軒收起霜寒,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這些青樓勢力,如今真是愈發猖獗了。國家正處於戰亂之中,百姓生活困苦,他們卻仍有無盡的貪欲,竟然在大街之上公然強搶民女。他們難道就不懼怕,一旦臨陽城破,這些胡人鐵騎席卷而來,他們這些青樓女子也將難逃被擄走的命運嗎?”林軒搖了搖頭,心中不禁為這些無知之人感到悲哀。
“師父,多謝了。”陳策毫不猶豫地接過霜寒劍,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你小子膽子真大,剛踏入武道,就敢行俠仗義,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要是被打斷了手腳,就算華醫師從棺材裡跳出來,也救不了你。”師父的話語中透露著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
陳策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說:“師父,我廢了一個,也算是值了。這女子就交給你了,徒弟我就先撤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師父和那名女子面面相覷。林軒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
在遠處的陳墨菡輕聲自語,她的目光落在那個與眾不同的男子身上:“陳策,確實與那些庸脂俗粉有著天壤之別。”
若非她及時派人喚來林師父,怕是陳策此刻已淪為那些無恥小人的拳下亡魂,甚至性命堪憂。
……
林軒輕輕地將一竹簡塞入陳策的懷中,臉上帶著一份難以言明的深沉。他低聲囑咐道:“回去後,好好休養身心,切莫行那雲雨之事。這武功能領悟多少,全看你的造化。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了陸大俠對你的厚望。”
陳策懷揣著這份囑托,腳步沉重地踏進了家門。他小心翼翼地從袖中取出那竹簡,迫不及待地開始閱讀起來。
陸剛前輩的武功深不可測,氣勢如虹,體內那股無窮無盡的勁力,猶如百川匯聚,,最終匯入那深不見底的大海。
這股力量,簡直可以稱之為“大海無量”。想到此處,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到院中,開始習練起來,試圖將這份磅礴的力量融入自己的武技之中。
他緊握著拳頭,試圖將力量凝聚於掌心之中,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股力量卻始終無法如同旋風般旋轉起來。
他眉頭緊鎖,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擋,無法跨越那最後的門檻。
他知道,只有讓勁力旋轉起來,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但現在,他卻只能無奈地看著這股力量在掌心中掙扎,無法隨心所欲地掌控它。
嘗試多次無一成功,見那掛在天空中的一輪皎月,便想起前世的愛人來。
……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靜溶溶月。
在一片原本寧靜的夜色中,一位少女突然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劍身發出清脆的鳴響,仿佛在宣告即將到來的風暴。
她的動作迅捷如風,身影在月光下忽明忽暗,仿佛一道幽靈般的利刃。她施展出了一種名為“應一空”的神秘身法,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捉摸。
手中的長劍在她的操控下化為了萬千殘影,每一道劍影都充滿了凌厲的殺氣,朝著那幾名漠北男子猛烈刺去。空氣中響起了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伴隨著男子的驚恐呼喊。
就在這一瞬間,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一名男子的身首瞬間分離,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
陳策站在寬闊的庭院之中,目光如炬,凝視著被狂風無情地卷起的落葉。這些飄搖的落葉,就像他內心混亂的思緒,被風吹得四處飄散。然而,在這片刻的凝視中,陳策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仿佛找到了突破混亂的線索。
他緊握雙拳,感受著掌中洶湧澎湃的勁力,仿佛一股無形的風暴在他的體內醞釀。
陳策深吸一口氣,將這股力量細致地分成數段,就像是將狂風中的氣流逐一剝離,然後讓它們在同一方向上旋轉起來。這個過程如同編織一張無形的網,將散亂的力量巧妙地凝聚在一起。
隨著旋轉的加速, 陳策感到掌中的力量逐漸變得有序而強大。他眼神一凝,猛然將這股旋轉的勁力朝著庭院中央的木人樁甩去。木人樁在勁力的衝擊下劇烈搖晃,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它所承受的強大力量。
他收回手掌,目光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他知道,這一擊不僅是對力量的掌握,更是對自己內心的一次洗禮。從此,他將帶著這份力量與決心,迎接未來的每一個挑戰。
那木人樁被甩到的地方像是被亂刀砍殺一般,不出幾秒已經出現一個半掌大小的坑洞。
第二日清晨,陳策的夢境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無情地撕裂。他耳邊回蕩著那清晰的蹄聲,仿佛是在催促他趕快清醒。
他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無奈,知道這個清晨注定不會平靜。
幾名嗓音略帶柔媚之氣的男子正與父親低聲交談。他心生好奇,想要靠近細聽其內容,卻被一人以微妙的動作輕輕攔住。
“聖使與將軍正在密議,此事非閑雜人等所能插手。膽敢擅闖者,休怪刀劍無情!”陳策聞言,隻覺頸間一涼,原是那聖使已用纖細繩線輕抵其咽喉,意在警告。他深知此刻不宜造次,隻得靜候門外,暗自忖度。
陳策耳朵一動,捕捉到那人特有的聲調,心中暗自猜測。
“此人恐怕便是那傳說中的聖使之一。能在如此隱秘的場合擔任要職,其武功造詣自然非同一般。”
陳策心思一轉,打消了繼續偷聽的念頭,深知自己絕非其對手,還是小心為妙。
這時陳父起身,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