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旁,一位身著華貴聖袍的使者,正展開一卷金光閃閃的聖旨,聲音洪亮而莊嚴地宣讀起來。
他收斂了心神,嚴肅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陳策因遭人阻撓,錯失了聆聽聖旨的良機。待那幾人風馳電掣般離城遠去,他才敢趨前,忐忑地向父親打聽聖旨的具體內容。
“臨陽陳知府,怕是已落入奸人之網,為群邪所陷。聖上疑其於朝內暗中結黨,對外則勾結敵國,圖謀不軌。奸臣們究竟施了什麽詭計,竟令聖上震怒如斯,直接頒下聖旨,命我前去督查。這陳知府一家,竟要被滿門抄斬,家中財物盡數充公。”陳父緊握兵符,意欲調兵執行這可怕的命令。
陳父手中的兵符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整個家族的命運。他目光堅定,但內心卻充滿了掙扎和無奈。
他知道,一旦調兵抄斬,就意味著陳家將徹底覆滅。然而,君命難違,他又能如何?
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時刻,臨陽城的氣氛異常緊張。人們都在議論紛紛,猜測著陳知府一家的命運。
而陳父,則在這風口浪尖上,獨自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且慢!“林軒揮舞著婚書,策馬疾馳而來。
“這是陳知府千金陳墨菡的婚書,我剛剛在堂中聽聞此事後,便立刻去尋陳知府商議。如今,唯有陳公子能夠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陳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師父,你莫非是想讓我娶她?“
林軒微微點頭,慎重地將婚書遞給陳父:“眼下,這或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才能保住陳千金的性命。陳策,其實陳千金對你心儀已久,若非此次變故,只怕明日媒婆的轎子就要抬到你家門口了。“
陳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有勞父親再拖延幾日了,我會盡快處理此事。“
“那我就拖延幾日。”
第二日清晨陳府的大門緩緩打開,迎親的隊伍如一條蜿蜒的紅龍,緩緩從門內延伸而出。陳策,騎著一匹雄壯如火的紅馬,身披璀璨奪目的喜服,頭頂金光閃閃的頭冠。
然而,陳墨菡的心情卻與這喜慶的氣氛格格不入。她頭上的紅蓋頭如一道無形的牆,將她內心的悲傷與痛苦隱藏起來。
……
那一天,她靜靜地在遠處觀望,目睹著陳策逐漸打通奇經八脈的過程。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憂慮。
她的面容宛如一塊經過歲月打磨的玉石,皎潔無瑕,細膩而溫潤。鼻梁高挑,唇色嬌豔欲滴,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動人的氣質。
當看到陳策終於成功打通了奇經八脈,她的嘴角輕輕上揚,綻放出一抹如春風拂面的微笑。那微笑中,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和欣慰,仿佛一股暖流在心頭湧動,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
在輕輕掀起的轎簾背後,她懷揣著複雜的心情,踏上了陳府的土地。僅僅一刻鍾的轎程,卻仿佛走過了一段漫長的人生旅途。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伴隨著禮官的悠揚聲音,她與他,在眾人見證下,完成了人生中最為莊重的一刻。
她沒有抬頭,卻能感受到那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的充滿好奇,有的帶著祝福,有的則藏著難以言說的深意。
她在心中默念,這是新的開始,也是未知的挑戰。無論如何,她都將勇敢地面對,為了自己的未來,也為了那個即將與她共度一生的人。
由於時間緊迫,婚禮在匆忙中落下帷幕。陳策舉杯向賓客們一一敬酒,隨後步入了新房。
房內,陳墨菡依然披著紅蓋頭,靜靜地坐著。陳策走進房間,不經意間瞥見了她緊握的纖細玉手。
陳墨菡感覺到了陳策的歸來,輕聲說道:“陳公子,你救了我一命,我卻無以為報。”
陳策微微一笑,輕輕掀開了她的紅蓋頭。陳墨菡的面容展現在眼前,美麗動人。
“還叫公子啊!”陳策調侃道。
陳墨菡臉頰微紅,羞澀地改口:“相公……”說罷,她便開始寬衣解帶。
陳策瞥見了她那微微顫抖的紅唇,以及她身體所散發出的僵硬與緊張。他輕輕別過頭,走至一旁,順手拿起桌上的書籍,裝作專注地閱讀起來。
“那個……相公,你別看……”她的聲音如同蚊子般微弱,帶著一絲懇求和羞澀。
陳策低頭看向手中的書籍,封面上寫著“武功秘籍”四個大字。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這有什麽不可以看的?”帶著這份好奇,他翻開了書本。
陳策翻開那本書的第二頁,眼前突然展現出一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他們的動作充滿了原始的衝動和肆意的激情。
他皺了皺眉,迅速翻過一頁,只見第三頁上方用潦草的字跡寫著幾個象形文字——“雙修之法”。
陳策的心中一陣翻騰,他匆忙將書甩在桌上,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拿起旁邊的《春秋》開始閱讀。
他試圖用古代的聖賢之言來壓製自己內心的衝動,但很快就發現,這本《春秋》與他所熟悉的版本截然不同。書中的文字間,同樣彌漫著男女之間的纏綿情感。
陳策再也無法忍受那股生理上的衝動,他猛地站起,將桌上的烈酒一飲而盡。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酒壺上——虎虎酒。
陳策快步躍到床前將陳墨菡胸前衣物撕開,看到了她那些許紅暈的肌膚,體內虎虎酒的藥勁爆發。
“相公……“陳策輕聲打斷了陳墨菡的未盡之言,他的舌尖輕輕抵住她那誘人的紅唇,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兩人狂吻不止。
陳墨菡雖自幼在醉花堂習練防身之法,但還是受不住那初試雲雨之痛,忍不住嬌嗔起來。
兩身香汗暗沾濡,陣陣春風透玉壺。
……
第二日,雞鳴之聲劃破了寂靜的清晨。
陳父領著一隊將士,邁向陳知府的府邸。他們的目標明確,就是要將府中的財物一一清點並打包帶走。
然而,當他們將那些財物一一過目,竟然發現總額不過區區四十兩,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陳知府年少高中進士,被聖上欽點主持改革,厲行法制。後遭奸人暗算,被貶臨陽。如今已二十余年,沒怎想那夥奸人竟還不願放過他。
陳父站在府邸的大廳中,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的陳設。
陳父看到陳知府堂前的一句詩——“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不由心生感慨:“大慶奸人當道,君主忠邪不分,國家氣數怕是不保……”
午宴過後,陳父便押著陳知府一家老小趕赴京城。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一路向北,直奔京城。陳知府一家在陳父的押解下,不得不舍棄了所有的疑慮和不安。他們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順利,能夠早日擺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
直到午時的陽光灑滿大地,陳策夫妻二人才從甜美的夢鄉中悠悠醒來。朦朧的夢境尚未完全散去,一聲嘹亮的胡馬嘶鳴卻如驚雷般炸響,瞬間撕破了清晨的寧靜。
那嘶鳴聲如同鋒利的刀刃,輕易地挑起了陳策緊繃的神經。
陳策心中一緊,他迅速起身,步伐堅定而有力。
一名哨兵氣喘籲籲地衝進院子,急切的聲音打破了陳策的沉思,“朝中中了胡人的奸計,陳將軍被調走,現在只能由身為長子的你帶領將士們守城對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