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他们之后不住在老宅里。”
“所以后来褚哥搬去禹城照顾谷雨,他俩一直相安无事?”沈牧歌若有所思,“你这么说……之前因为褚哥工作忙,谷雨也是边上学边打零工,两人每次回来祭拜都是当天一早到,下午就走了,所以一直没事儿?”
“应该是这样。”阎煦道,“陈谷雨是不是在怀孕晚期回来了一趟?”
“对,褚哥为了多挣点钱给谷雨保障,他一天打两份工,每天连轴转。他实在太忙了,就拜托我多陪陪谷雨。”沈牧歌想到和陈谷雨最后的那段时光,眼圈泛红。
“其实那段时间正好我公司特别忙,以前我肯定是以事业为重,但那次不知怎么了,我就特想跟谷雨多待一会儿。那几天我把所有工作都扔给我妹,借着去禹城出差的功夫把谷雨接回龙榆镇。我本来说,让她住在我家,我也能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她就是不同意,非要住自己家。我拗不过她,只能找家政帮她把老宅收拾打扫出来。
“她从小就善良独立,对待别人能帮就帮,自己却努力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我……我当初要是坚持不让她住在老宅就好了……”
以往要是有人跟她说陈家的一切是因为被夺了气运,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玄幻且解释不了的事情,她也开始恍惚。
沈牧歌低下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那几天我天天和她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我俩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我还答应她等忙过这阵就去禹城看她和宝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跟她见的最后一面……”
阎煦从写字台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情绪缓和些了,才道:“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就拿陈谷雨举例,生孩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她身上有气运在,她兴许能避开大出血。可她身上气运全无,一旦遇上事儿就是最坏的发展。
“陈新洲父子也是一样。平时气运足的时候还好,被老宅抽掉所有气运之后,随便一件事情可能就会要了命。”
她稍作停顿,眯起眼睛看向沈牧歌。
“现在陈家没了人,他们也需要换一个目标继续吸血。”
“他们的新目标就是我家?”沈牧歌擦干眼泪抬起头,声音闷闷的,“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父母都七十多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你倒不用担心,他们在你们家设下的阵法暂时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我们撅了。”
“小阎,你确定是朱家干的?”
“目前听你们这么形容,我推测应该是他们。”阎煦说,“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了目标就很好确认了。”
“我跟你一起!”沈牧歌把纸巾攥在掌心中,双眼通红,嗓音发狠,“要是他家干的,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牧歌开车来的,阎煦给杨队发微信说了声,两人一起下楼上了车。
阎煦系好安全带,偏过头问:“可以先去趟陈家么?”
她走之前交代钱溪悦和陈新洲留在陈家守株待兔。她今天闹出了这么大一动静,万一幕后的人坐不住了半夜去陈家打探情况呢?
但现在她已经在沈牧歌这里得到了不少线索,就不需要它们二鬼继续在陈家老宅蹲守了。
“可以。”沈牧歌没问为什么,直接掉头朝着陈家的方向驶去。
陈家老宅此时大门紧闭,门外上了一把新的大锁,门上还贴着封条。
钱溪悦百无聊赖地坐在墙头,双手撑在身侧两旁,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晃荡荡。
它眼尖地见着阎煦下车,飞快地朝她飘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那个闷葫芦也不跟我聊天,我一个鬼快无聊死了!”
“陈新洲呢?”
“它一个人在屋子里触景生情呢。”
“叫它出来,你俩跟我走。”
钱溪悦没问为什么,飘进去把陈新洲叫出来,两鬼又一起飘进汽车后排。
阎煦也跟着回到了副驾驶,旁边的沈牧歌突然摸摸胳膊,“你冷不冷?我刚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来。”
她见阎煦坐稳系好了安全带,边启动汽车边嘀咕:“这马上都快到夏天了,怎么昼夜温差还这么大。”
阎煦从倒车镜中看到了钱溪悦青色的小脸,又默默收回目光。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冷风,是阴风……
汽车很快到达朱元魁家附近。
沈牧歌听了阎煦的建议,把汽车停在了稍远处。
“你先在车上等着我,我自己过去看看。”阎煦解开安全带,带着钱溪悦下了车,留下陈新洲在车中守着沈牧歌。
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陈新洲也能出来现个身吓吓人什么的。
“你是要先去找证据吗?”沈牧歌担忧道,“这种事情这么玄幻,不好找证据吧?”
“不用担心。”阎煦从容不迫,“我以前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一般脑子不好使还特别自负。”
沈牧歌没明白阎煦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见人家这么淡定,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钱溪悦憋了一路没敢跟阎煦说话,这会儿下了车,它长舒一口气,围着阎煦叽叽喳喳。
“姐姐,你已经找到借闷葫芦他们家运的人了吗?一会儿我们怎么对付他?需不需要我把他们拉入幻境中,狠狠折磨他们?”
“不用。”阎煦习惯性把双手踹进上衣口袋,淡声道,“我看你对这些邪阵还挺有研究,一会儿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借运的阵法。”
钱溪悦:“?”
“姐,你别试我了!”小水鬼捏起拳头,一脸正气凛然,“我是个好鬼,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做什么!”
“让你研究你就好好研究。”阎煦睨它一眼,“你自己脑补什么呢?”
她自己对阵法完全没有研究,每次都是暴力拆除,要是小水鬼能搞清楚这些邪阵的原理也不错,没准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钱溪悦:“……哦。”
朱元魁家在龙榆镇郊区部位,他们家的三层小楼属于自建房,外面还圈了一大片院子,院门两旁矗立着两个大路灯。
路灯下,一名男子负手而立,路灯从他背后反打,影子堆在他身前。
“你就是今天叫警察来破坏我阵法的人吧?”男子下巴高高扬起,鼻孔对人,傲然开口,“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阎煦摸摸挂在胸前的手机,由衷地对钱溪悦说道:“你看,我就说证据很好找吧,这群傻X们脑子不好使爱装X又自负,还总带点莫名其妙的中二在身上。”
第20章阎煦在快走到朱元魁……
阎煦在快走到朱元魁家时把手机打开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