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妲看著曹澤,神情有些遺憾無奈。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強健有力,讓她無可避免地被某種氣息包圍,龐大的暖玉宮內毫無暖意,只有風吹池波涼意習習,似乎再高的地位也無法填補她心間的孤寂的味道
曹澤將手掌一抬,顏妲情不自禁地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起身卻站立不穩一軟又倒在他的懷裡,兩人緊貼著胸膛。
這一幕讓顏妲有些驚慌地抬頭看著曹澤,眸子裡有著羞怯和閃避的慌亂是那樣的真實。
“阿奴失禮了,我抱太后回殿。”
曹澤也不點破,雙手攬住顏妲的腰肢,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剛剛走到暖玉宮寢殿堂的大門口,還未進去,卻不知哪裡來了一陣微風,卷動了庭院中的紗簾,讓門扉也一下合上了。
曹澤:“...”
顏妲收回曲著的指節,裝作毫不知情。
“太后,暖玉宮寢殿的大門關了,現在要換到哪休息?”說完曹澤在顏妲身前蹲下,示意她趴到自己背上來,“我背您過去能快一些,現在天色已晚,要是被值守的侍衛和仆從們看見就不好了。”
說話間曹澤回頭,看到的是一雙水潤的眸子,裡面有一些驚訝,還有一點點慌亂。
一個美麗而精明的女人,總是會善用她的眼神表達自己的情緒,利用微妙的動作來傾瀉自己的感情和表演。
顏妲的臉上適時多了一絲不太自然的羞赧,夜風吹拂著她的發稍,讓細紗薄透的長裙貼緊,包裹在長裙下的身體豐潤有致,勾勒出緊致的完美曲線。
她裝作遲疑了一下,趴在了曹澤的背上。
“去我的靜堂吧。”
“好的,太后。”
“靜堂在哪?”
背著太后走了幾步,曹澤突然想起來這地方自己沒去過,正要詢問間,耳朵一動,外間突然傳來了獨孤姵玉的聲音。
“太后,燕統領深夜來問安。”
???
曹澤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背上的太后,卻發現她聞聲也是如此,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
“阿奴...”
顏妲眼底似乎閃著祈求,因為她此刻渾身發軟,都沒多少力氣,只能無奈的看向曹澤。
“太后,您也也看見了,暖玉宮寢殿大門關了,周圍又是高牆,燕統領修為不俗,一旦她進來...”
曹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正絕望之際,他看見太后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忽然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阿奴,抓著我的手。”
雖然看上去心驚著急,但顏妲還是淡淡地說道,說話的同時咬了咬嘴唇,忽然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她身上的長裙頓時沒了束縛,直接滑落在了地上,香肩玉·乳一露,她整個身體似乎都在瑩瑩閃光。
曹澤不知道這突然是什麽展開了。
感覺到肌膚上淡淡的涼意,還有曹澤身上的溫度,兩種溫差讓顏妲身體微微一顫,隨即她抬手,看著周圍的池水捏出了一個法印,引動一團水凝在指尖。
“時間有限,這裡的池水和我的靜室相連。”顏妲這樣說著,手指開始捏動法印。
“您這是?”
看見顏妲將兩人的衣服震碎,曹澤疑惑的看向了顏妲。
“不準看,閉上眼睛。”
“哦。”
曹澤聽話的閉上眼睛,他感覺有手指在自己的手上畫了莫名的圖案,緊接著聽到了太后香唇在耳邊的細音。
“收心猿勒意馬,不要多想,我施展‘遁水咒隱’之法。”
對於咒法這些,曹澤接觸的不多,但是這種隱遁之術作為玄門奇術,分作五行遁術與奇門遁法二種。
前者憑借五行外力障人耳目,乃為小術;後者以先天道基施法,是騰雲駕霧、隱遁飛升的大術,但不管大術小術,都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
這個學習的機會曹澤不敢怠慢,細細聆聽觀摩起來。
隨著太后短促的話語結束,他感覺自己身上緩緩覆蓋一股冰涼緩和的水流,緊緊將他的身體用玄能團團包裹住,同時還有一股如水般的柔力隨之擴散至全身上下。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無法言喻的感覺。
曹澤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被那股冰涼的水流所包圍之後,似乎整個人也溶於水一般,周身上下泛起的波紋狀漣漪。
水流柔化至極,隨著某種特定獨行的規律緩緩充盈周身體脈,那種被異化包容的感覺非常強烈,轉瞬一圈一圈如漣漪般放射廣至全身,直至覆蓋體外三寸。
被太后抱著,兩人周圍泛起三寸如水霧朦朧般的幻屏,陣陣纖細入微的顫動隨著兩人呼吸的強弱凸凹起伏……更讓曹澤驚詫莫名的是,他也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點點隱蛻!
前後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兩人的身軀完全隱沒在水波繚繞之中,如同憑空消逝了一般。
“好...好了。”
顏妲的聲音裡有著難以掩飾的虛弱,“我的遁法持續不了太長時間,快背著我入水後趕去靜堂。”
“吱呀”一聲, 正要推門的獨孤姵玉感覺門輕易的被推開了,湖面似乎微微有風拂過,她和站在門口的燕橫波對視了一眼,什麽都沒感覺到,走進花池,也沒有看見曹澤和太后。
“太后不是說要我在暖玉殿匯報情報麽?”
獨孤姵玉異常疑惑。
“太后,靜室在哪?”
從另一片湖中出來,曹澤渾身濕透,背著太后問道。
為了不暴露,顏妲也隻得貼近他耳邊說話。
雖說她的心理素質不至於這種場面就讓她俏臉紅得通透,但感覺到曹澤的目光,還有兩人現在的狀態,她的聲音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說話帶上了某種綿軟的味道,“順著有朱紅色和青羊雕像的閬柱走廊一直往右走就可以了。”
“好,太后您永遠可以相信阿奴。”
顏妲閉著眼睛,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一切在她的掌握之中。
曹澤沒想到平常看起來強勢的太后此刻會是這種樣子,但他心裡也松了口氣。
沒有被獨孤姵玉抓到,沒有造成大誤會,沒有引起混亂,這樣很好。
一路急行進了靜室,他將太后放在繡榻上時,他感自己像是抱著一團棉花,懷中的人兒已經軟的不成樣子。
“太后?”他嘗試著喊了一句,”您怎麽了?”
“嗯,阿奴。”顏妲微微睜開眼睛,“泡的太久吸收了太多藥力,遁法又消耗了我大量的玄力,現在渾身酸痛。”
“渾身酸痛?”
曹澤眉頭一皺。
“嗯。”
顏妲無力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