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什麽老怪物,那實在很難想象他的天資究竟有何等優秀,平常又是怎麽去修煉的。
即便是她,作為天命教的聖女,依靠天命教中“平天六典”中的輪轉功,輪轉了幾十年的修為,才堪堪踏入天人。
這麽重要的情報竟然無一人發現,那群內衛中內應是怎麽做情報工作的?
或許,他這身內衛製服是假的?
但這獬豸又做不得假,她能感覺到上面淡淡的某種氣息。
花想容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臉上浮現笑容,現在她輪轉為了一個稍有一些修為的普通人,和來人實力差距過大。
但正因為這樣,她反而放心下來,並不準備解放自己的力量。
來人如果想要殺她,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更不會給她交談的機會,這也就說明,她身上存在利用價值。
對方需要她做一些什麽。
不過,進入教坊司,借此渠道藏到宮中尋找軒轅圖,這也是她所想要計劃的。
對於噬心蠱這種,輪轉功法換血就行了,根本對她的作用不大。
不過眼前這人,身份似乎很特殊。
何妨暫時觀察一些時間。
...
在曹澤看來,眼前的女人顯然是個對自己優勢十分清楚的人。
雖然一身麻衣,但婦人髻和她那張成熟漂亮的臉蛋完全契合,讓她更是顯出美婦人應有的成熟與莊重,美麗的臉蛋和那雙水汪汪的眼眸相合,明明言語欲泣,卻也讓她在悲痛之中,藏了一絲嬌媚和狡黠。
“過來,坐近一些。”
曹澤順手將裝有噬心蠱的錦盒隨手放在一邊,同時抬了抬手,讓花想容坐到自己腿上。
“大人這樣,不會是為了羞辱民婦吧?”
花想容抿嘴看著他,眼神幽怨,神情不為所動。
“夫人,我是個知情趣的人,也是個懂禮節的人,所以不想會傷了和氣。”
閉著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氣,花想容猶豫著,微微挨近了一些虛坐。
“夫人心中幽怨,這也情有可原,但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情,副使的事情需要有人負責,我既然來此,當然也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
曹澤身著繡衣,在街上逛了一圈才走進曹坤的府邸,自然有其用意。
“很多人都看見我身著繡衣走了進來,所以不管我出去後做了什麽,這份懷疑都會落在花香主身上,為了不讓花舞鳥廂的姐妹們被牽連,我想你知道如何選擇。”
“大人平常的修行職責,就是如何調戲女子麽?”
按著曹澤不太老實的手,花想容言語嘲諷。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一直都是一個很憐香惜玉的人。”
抱著花想容柔軟的嬌軀,曹澤準備和她好好的溝通溝通。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麽?”
“伶名花想容,俗名唐賽兒,西川錦宮人,十三歲的時候被你的賭鬼父親當作賭債抵給了別人。”
曹澤手指放在花想容臉上,指尖順著她的眉角下劃,“一開始只是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來來去去,後來又被賣到了琅琊王府,因為容貌秀麗被夫人所嫉妒...”
“花舞鳥廂擁有姐妹二十一人,住在東區古巷...天葵三日前結束,喜愛紅薑、最近因為貪口導致心氣有些鬱結、今日穿的物什是那條有著綠鴛的川錦肚兜...”
隨著曹澤說的私密事情越多,連自己所穿的什麽都能說出來,花想容的臉色雖表現的愈來愈紅,心境也是一驚。
從這個可惡小子口中所說的事件,大多都是只有她自己所知的私密,任何人都沒有透露,他是如何得知的?
不管從哪個方面思考,花想容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對方既然知道如此詳細,那麽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於天命教也有一定的掌握呢?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了解自己是天命教的聖女。
“不用想了,這些能獲取自然是秘密。”
“所以,夫人,你已經被出賣了,也不要用一副懼恨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也不否認我對你也有想法就是了。”
雖然花想容心裡仍然懷疑,但曹澤所說的那些私密,又不容得她不信。
畢竟有些秘密,只有她自己知曉,特別是貪口忌嘴這些東西。
看著曹澤臉上的笑容,花想容突然有些奇異。
即便天命教不做一些什麽,但如果自己不同意,那麽眼前這個繡衣衛的混蛋,他肯定會借此做一些要挾她的事來。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做什麽,那麽她的下場,還有花舞鳥廂那些姐妹,或許因為她的關系, 肯定不會比現在好。
雖然她不怕,但沒必要牽扯太多無辜之人,損壞了計劃就不好了。
試探著,花想容看著曹澤。
“若我答應和大人合作,大人會如何待我...的那些姐妹?”
“你的人,當然要你自己管好。”
曹澤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大人就這麽放心民婦?”
花想容有些不太相信曹澤會如此慷慨,他逼迫自己的行為怎麽看都不算光明磊落,明明是天人境界的高手,卻無半點高手的氣度。
著實可惡。
曹澤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不放心,所以這不是為你準備了噬心蠱麽,乖;我喂你吃了它,這樣我才放心。”
“妾...”
聽見此話,花想容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又不是滿意的答案。
抬起眼眸,飽滿泛著光澤的檀口微張開,心情一時間變得格外的複雜,以至於有些口不擇言,她好歹...難道就沒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但凡曹澤弱一點,她都想狠狠的教訓這個登徒子一頓。
“既然夫人明白自己的處境,也知道我的意思,那麽我們繼續前面的過程。”
用一根手指挑起了花想容的下巴,坐在自己腿上的婦人成熟動人,渾身上下充滿了誘人的魅力,配合身上的裝束,曹澤隻覺得這美嬌娘真是前所未有的撩人,燈火之前,嫵媚橫流...
這曹坤都還能忍得住?
曹澤瞥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