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邪鬼更是尖嘯一聲,把前面的鬼王都舍了,直接朝著許河陽撲去。
再後面的鬼王厲鬼們廝殺了半夜,突然看到了活人,全都餓鬼撲向大餐一樣成群結隊撲上去。
還不等許河陽作出應對,這浩浩蕩蕩的一群惡靈邪鬼全都鑽進了身體,知道不好,按照書上所說,現在千萬不能慌亂,必須靜心守一,保護識海,想辦法將這些惡鬼祛除出去,不然三魂七魄都要被吞噬,死的不能再死。
許河陽知道這時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反而將一切雜念都放下了,穩住心神後,在月光下盤膝而坐,運轉“月華鬼篆”閉上雙眼,意識已進入一個充滿霧氣的空間。
這空間似乎有無窮大,又有白色的薄霧充塞,一眼也望不到邊際。
許河陽知道這裡便是自己的識海,突然間本來昏暗的識海泛起了紅光,大量霧氣被染成了紅色。
接著數百個紅色的光團闖了進來,其中最大的光團,許河陽憑著感覺知道這光團是邪鬼。
許河陽接著看了看自己,自己全身變成一團白色的光團,發散著白光,大小上比大多數紅色的光團都大,隻比六個最大的紅色光團小一些。
這群紅色光團進入識海後,隨即發現了自己,爭先恐後的飛來。
許河陽默念道訣,突然薄霧的上空開了一道縫隙,一束的月光照了下來,這月光籠罩著許河陽化成的光團。
幾個小小的紅色光團急切的衝了上來,撞到了月光中,突然全身劇烈抖動,冒出青煙,似乎受到火焰灼燒一樣,急忙向相反方向逃跑。
接著其他的紅色光團也衝了過來,無一例外在被月光照耀下都經受不住,全都掉頭逃出了月光的范圍。
那最大的紅色光團圍著月光繞了一圈,也不敢進入,突然它身上裂開一個口子,仿佛向嘴巴一樣朝著身邊其他紅色光團咬去。這一下十分凶狠,被咬的光團瞬間少了一大塊,立即光亮大熄。
接著這最大的紅色光團開始朝著其他紅色光團連連襲擊,它飛行速度最快,其他的光團被咬的四處躲閃,也顧不上許河陽了。
許河陽暫時松了一口氣,看著眼前一群四處亂飛的紅色光團,許河陽苦苦思考解救自己的辦法。
不一會場中的最大紅色光團已經沒有敵手了,它的體積擴大了三倍,放射著血紅色的光芒,被這光芒一掃,許河陽立刻感到一陣眩暈。
接著這最大紅色光團朝著許河陽飛來。
“它想吞噬我!這月光恐怕擋不住它。”
生死關頭許河陽咬了咬牙,用出最後一招,觀想起一件物品。
剛剛觀想,“嗡”的一聲,一方巨大的青銅印就出現識海中。
這青銅印剛一出現,以它為中心,識海中就泛起陣陣波紋,被這波紋掠過的紅色光團像撞上了滅蚊燈的蚊子,發出“劈啪”的響聲隨即爆裂成了虛無。
兩次波紋後識海中的紅色光團幾乎全滅,只剩下六個最大的,許河陽猜測是五個鬼王和邪鬼,挨了兩下波紋已經瀕臨消散,邪鬼還剩小小的一團微光,五個鬼王更是像螢火蟲一樣。
這五個比起普通的厲鬼都開了一些靈智,感受到了靈體消散的危險,急忙向許河陽求饒。
許河陽看了看這六隻惡靈,又看向空中的青銅印,這青銅印像是感受到了許河陽的心中所想,停止了發散波紋。
“月華鬼篆”中也有降服鬼類用來驅使的辦法,如果能讓它們認主就好了。
許河陽才剛剛有想法,青銅印又是“嗡”的一聲,許河陽心中突然多了一段信息。
“原來可以這樣。”
許河陽將認主的要求傳給六個光團,那五個鬼王連忙同意,只有邪鬼有些猶豫。
五團青色的氣團從天而降將五個鬼王包裹住,這五個鬼王瞬間從識海中消失,只剩下邪鬼孤零零在識海中。
邪鬼發現只剩下自己後,終於同意認主,許河陽並沒有回應,心中一動,以青銅印為中心,一道道波紋擴散開來。
這邪鬼還沒有所動作,就被層層的波紋化成了虛無,徹底消失在識海中。
許河陽從入定中醒來,見到五隻鬼王在身前三丈處伏在地上等著,知道這它們已經認了自己為主,更有青銅印的禁製在身,不敢再對自己有惡意。
許河陽站起身將地上的“月華鬼篆”撿起來,五隻鬼王化成五道青煙,全都鑽進了書中。
這本道書材質特殊,還可以當做容納靈體的法器來用。
接著伸出右手,手中出現一團淡淡的青色氣團,氣團中包裹著數百個螢火蟲一樣的光點,許河陽將氣團散去,這些光點去了束縛後四散而去,迅速消失在天地中。
這些是那數百隻鬼類被青銅印“淨化”後,留下的最本質的真靈,許河陽並不知道怎樣處理這些真靈,好在失去束縛後這些真靈自己散去了。
抬頭看看天色,東方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啟明星,折騰了一夜,天已經快亮了。
許河陽將道書收起,辨認了下方向,匆匆踏上道路。
幾千裡外的高空中,一道黑色的遁光突然停下,一名穿著黑色紗衣的絕色女子從光中現身,正是煙羅仙子,這時皺著眉頭,望向來處“奇怪,今晚新生的那隻邪鬼與我的感應消失了,莫非有其他修士路過將它除去了。”
只是這時已經離的遠了,又有要事,眼前浮現了那爐鼎的樣貌“有意思,有時間再慢慢調查吧!”
將此事記在心中後,煙羅仙子重新化光破空而去。
將五隻鬼王收入書中後,許河陽返回了破廟。
兩具被邪鬼殺死的屍體還在廟中,畢竟是一起掙扎活命過的,許河陽也不忍心他們曝屍在外,就在廟前的樹下淺淺挖了個土坑,將兩個人拖了進去。
其余亮叔在內的四個人因為已經被陰火煉化,連個屍首都沒有,許河陽也只能將他們留下的一些土灰收集起來,同樣埋到樹下。
念起亮叔對自己的照顧,心中不由悲痛,又朝著墳包拜了拜,收拾了下行李打成包袱向西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