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太過主動的女人並不討男人喜歡,只會讓男人厭惡。
宮宇冬道:“為什麽想要喝酒呢。”
女人躲在一旁斟酒,手指如青蔥般柔溺地撥著酒杯。
女人一邊倒酒,一邊笑道:“你若和一個女人喝了一杯酒,也許就會找她再喝第二杯,喝的次數多了,也許就會想著帶她走。”
女人用那隻毫無瑕疵的手,將酒杯送至宮宇冬的嘴邊,宮宇冬微微後傾,不碰酒了。
女人隻好自己飲下,然後就問宮宇冬:“為什麽酒到嘴前了,卻不張口呢。”
宮宇冬坐在一旁,仰頭道:“我是個喜歡喝酒的人,我知道女人手中的酒,是所有酒中最不容易喝的酒。”
女人又倒了一杯,然後就坐在另一旁,讓宮宇冬自己喝。
可這杯上好的酒,宮宇冬連看都不看一眼。
女人無奈地道:“這杯怎麽不喝?”
宮宇冬道:“我已經醉了,為什麽要喝。”
女人怔住,道:“沒喝就醉的酒量也是稀奇。”
沒有人知道宮宇冬的酒量,連宮宇冬也不知道他自己的酒量。
因為他喝酒從來沒有醉過。
宮宇冬反問:“難不成只有酒能醉人?我剛剛喝風就已醉了。”
宮宇冬就像是一個無賴一般,不跟這個女人講理。
他認為,如果一個男人覺得自己太閑,那就不妨和女人講道理,講到最後,一定是那個男的先不耐煩。
那女人隻好將此杯飲盡,不甘地咬牙道:“你有過女人。只有有過女人的男人,在面對女人時,才能泰然自若。”
宮宇冬盯著她:“你再猜。”
女人道:“我猜這位大俠有過很多女人。”
“為什麽?”
女人得意地道:“女人身上的味道,我也是能聞出來的。”
誰知宮宇冬突然大笑,女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嚇得臉色蒼白。
宮宇冬輕笑道:“你騙了我,現在無論你再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
宮宇冬看她,又道:“我隻失去過一個女人。”
女人道:“大俠說的話好奇怪,我問擁有,你為什麽談失去呢?”
宮宇冬慢慢說道:“失去過一個女人的感覺擁有過一百個女人還要刻骨銘心。”
女人也開始笑了起來,柔聲道:“大俠哄女人的功夫真是厲害,我簡直就要相信你的話了。”
宮宇冬很舒適地坐著,笑道:“我笑的時候是不騙人的,不過你信不信也無所謂。”
女人道:“你所有的話我都不信,包括你這句話。”
“我再說什麽你都不信?”
“不信。”
宮宇冬坐正,微笑道:“我說這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你一定不會信。”
女人仿佛怔動了一下,柔軟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
宮宇冬道:“你已經喝了兩杯酒,是不是有點暈了。”
女人淒笑道:“我不太能喝酒,已經有些醉了。”
“那你先躺床上睡會兒吧。”女人很聽話,她躺在床上,很快就有輕呼著傳來。
宮宇冬依舊坐在那裡,他在閉目養神,也在思考。他明白,這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厲害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因為她甚至能讓你甘願中計且樂在其中。
宮宇冬突然道:“不用裝了,你若真的想睡覺,就算再困,也不應該忘記脫了鞋子。”
女人的鞋子果然還在穿著。
女人起身,無奈道:“我在裝睡,那你又在幹什麽?”
宮宇冬道:“我在數你的呼吸。”
一個人能數別人的呼吸聲,那他的確是閑得要命。
可要是一個男人數一個女人的呼吸,那就比較有趣了。
女人似乎又笑了。
宮宇冬突然很平靜地道:“我很好奇一件事?”
女人笑道:“什麽事?”
“一個人為什麽會呼出兩種呼吸。”
寂靜,如死一般。
那女人下意識向櫃子看了一眼。然後她突叫一聲:“不好。”
宮宇冬的速度簡直是奇跡,那女人萬沒想到他起身如此之快。
讓女人更想不到的是,宮宇冬根本沒有管櫃子,而是瞬間跳起凌空。
就在宮宇冬凌空之時,他原先的地方閃起了一陣刀弧光,刀的來源卻是床底。
宮宇冬在空中握起毋鋒鐧,如同獵捕的鷹,鐧尖直指床中間。
床上只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閉上了眼。
誰知宮宇冬的鐧穿過床底,床底就躥起了一個人。
宮宇冬連看都沒看,他的手動幾下,鐵鐧呼嘯而來。
隨著一聲骨頭斷裂之聲,那人便趴倒在地,在地上嘶吼。
宮宇冬一掌拍到那人的腦袋,那人就不動彈了。
如若你痛到極致,便會覺得暈倒是件很幸福的事。
這時,那女人突然說聲:“不要動。”她嫵媚動人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盯著宮宇冬。
一個人若是冷不零丁地被人這樣喊一聲,他多半會聽那人的話。但若是你時刻記得那是敵人, 就不會如此了。
宮宇冬立馬爬下,好幾根半尺長的鋼簽從他上面飛過。
哪來的鋼簽?隻可能是衣櫃來的。
若是剛才宮宇冬相信了那女人的表現,他現在絕對不會太好受。
宮宇冬望著地上的那人,他就是之前的那個惡漢。
女人臉色大變,但她又好不容易重新展開了她的媚笑,柔聲道:“你應該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
女人依舊很美,妖豔迷人的同時,她努力掩蓋的驚恐恰好激起了她的另一種美。
她似乎也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正好能激發男人的獸性。
宮宇冬道:“做什麽?”
女人輕聲道:“這應是你們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你沒有經驗,我也不怪你。”
女人開始解她胸口的扣子,又媚又無辜地說道:“只要你饒我條命,我…”
宮宇冬笑著來到了女人身邊,女人也在對著他笑。
他朝她後腦一擊,那女人倒得比男人還快,躺在了床上。
也許這個女人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對女人不敢興趣的男人,而且還恰好讓她遇到了。
宮宇冬離得挺遠,拿著毋鋒鐧撥開了那女人握在胸口的手。
瞬間傳出一段機關聲,十幾條沾滿劇毒的銀針從女人胸口邊飛出,刺入天花板內。
宮宇冬望望滿屋的狼籍,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的人仿佛天生就會騙人的,他們最會裝可憐。見到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離他們遠些,要不然他們落魄時,你反而會愧疚,就跟欠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