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波手腳並用,從船的側面猶如壁虎般攀爬上去,爬上船沿的哪一刻,心神一松,“卟通”一聲掉落在甲板上,再也無力爬起,躺在船板上,猶如死狗般大口的喘著粗氣,由於透支劇烈,呼吸受阻,慢慢陷入淺昏迷中。
摔落的聲音驚醒了甲板上的丫鬟和侍從,見到甲板上濕漉漉的躺著一人,大驚之下,有人感緊去稟報主子。
畫舫二層的主臥裡,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婢正在和坐在床沿,頭髮高高扎起的一個貌美女子說笑著什麽。
聽到丫鬟的稟報,這身著白色紗裙的二八年華女子,來到甲板上慶波昏迷的地方,見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俊秀青年躺在哪裡,一動不動,這女子倒也心善,雖然不知這是好人歹人,但別人既然落難,能幫襯一把還是幫襯一把吧!
吩咐侍從,將人抬到船艙之內,煮些薑湯,熬些草藥,讓此人調理恢復,這才回到房間,和貼身婢女交談起此事來。
原來這女子名叫汪曼春,是江南一帶名妓,不僅貌美如花,並且以一首自創的“曼曼搖”歌舞響徹大江南北,這次受金錢幫幫主申鐵高價的邀請,前去天水城參加申扒皮的五十壽辰。
這次途經濟州城,本想進城見識見識百姓口中傳頌的少年英雄,魔刀,不料,濟州城處於戰火的邊緣,為了躲避戰禍,也隻得放棄入城的想法,繼續北上天水城。然後在路上才遇見這檔事,這個青年看上去並不像壞人,能幫就幫一把吧!
次日凌晨,船隻行駛到南亞灣一帶,被蘆葦蕩中快速駛出的七八條,每條載著四五人的舢板所包圍,在這亂世之中,土匪、山匪、水匪不絕,被包圍住的畫舫中人,倒也見怪不怪,留下一些買路財便是。
“侍衛頭領站在船頭搭話,各位好漢,有禮了,有什麽需要幫襯的地方,隻管明言。”
舢板之上,為首之人,身強體壯的壯漢,嘿嘿冷笑道:“不求命來,不求財,只求人。”
“我們龍頭老大聽說聞名大江南北的小曼姐途經此地,特地要我們一行人請小曼姐前去寨中歌舞一曲,讓我等也見識見識那些達官貴人,富家子弟才能欣賞到的絕世容顏和歌舞,想必小曼姐不會拒絕吧。”
“說完吩咐手下點燃手中的火把,威脅起船上的侍衛來,意思是一旦遭受拒絕,就要火燒畫舫。”
待衛頭領,遇見這種不要財的也沒有辦法,隻得派手下前去稟告,請小曼姐拿個主意。
汪曼春知道消息後,沉默不語,愁眉不展,“去,”在土匪寨中經過一輪洗禮,不知江湖上會傳出何種風言風語,自己也將名聲盡毀,江湖地位不複存在。
“不去,”就要面臨灰飛煙滅的可能。在命與名之間的選擇中,將何去何從。
這時,畫舫上的某個房間中,傳出一聲不耐煩的聲音,這大清早的,什麽人在此如此咕燥,屁話連天,擾人清夢。一個穿著皺巴巴衣服的高大身影走了出來,站在船頭,對著下面水匪說道。
匪首見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說話,呵呵笑道:“哪個褲襠的腰帶沒扎緊,把你給露出來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旁邊的水匪傳來一陣哄堂大笑咕燥聲。
船頭青年好似在喃喃自語:“小七,不是說我魔刀現在很出名了嗎?怎麽連這些水匪都鎮不住,難道是忽悠我的?”
船下的水匪們聽見“魔刀”二字漸漸失去笑聲,匪首見場面冷淡,提高聲音道:“你說是魔刀就是魔刀嗎?我還說我是完顏雄呢!”
周圍冷淡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旁邊的水匪應聲道:爺們不是嚇大的,快滾吧,小子。”
慶波見言語阻攔不住等死之人,隻得無奈在心中默念一句,“道友請留步。”
手中突然出現的幽黑斷刀,隔空揮向離自己兩丈左右遠的匪首,無情的刀氣閃過一絲光芒,匪首臉上的笑容突然停頓下來,時間仿佛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江面傳來石頭落水的聲音。
包圍畫舫的水匪們一看,這哪裡是石頭,分明就是匪首的人頭落水。水匪眾人沉默寂靜的安靜下來,水匪們心膽俱裂,突然由詭異的寂靜之中爆發強烈的求生**,舢板尾作頭,船漿以超過平常數倍的速度在水中劃動起來,迅速的消失在清晨的霧霾之中。
慶波拱手對旁邊的侍衛頭領示意, 昨日之事,多謝了!我還得回去睡個回籠覺,好恢復體力,請勿打擾,謝謝了!
待衛頭領尚沉浸在那一刀的風騷之中,只是望著慶波的背影,麻木的嗯、嗯、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大喜道:“快去稟告小姐,請勿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房間內的小曼姐眼睛冒著激動的光芒,讓丫鬟反覆重複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仿佛聽不夠似的了解所有細節,這也是個典型的追星族,是一個腦殘粉。
小姐,夠了,你看我口水都說幹了,是不是看在我用力解說的份上?小小的,獎勵我一下。
小曼姐啐道:“去、去、去,不知道地主婆家也沒有余糧了嗎?去告訴後廚一聲,今天我要親自煲湯,燒兩個菜給我的恩人品嘗一下。”
丫鬟掩嘴輕笑,小姐,你燒的菜能吃嗎?不是焦了鹹了就是淡了。
那好吧,告訴後廚,不準說漏嘴了,就說今天的菜是我燒的,丫鬟白了小曼姐一眼,轉身離去的同時,小聲道,虛偽的家夥。
臨近午時,睡眼朦朧的慶波終於推開了艙門,門外站著的丫鬟道:“請公子前去用膳。”
可以先幫我打桶水來嗎?另外幫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衣衫。
熱水嗎?
冷水就行。
少傾,仆役們拿著衣裳,抬著水桶放入房間,慶波**的跳進水桶之中,稍一運功,桶中的冷水盞茶功夫沸騰起來。
慶波看著自己流線型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忍不住自歎道:“真是帥,這比上一世身材和相貌可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