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語氣突然快速,激動起來,慶波上前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慶波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小曼姐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男子,二十余歲,眉清目秀,風華正茂,只是神色之間有些反常,憤怒之色。
小曼姐詫異道:“你怎麽在這裡?”
我在旁邊吃飯,聽到像你說話的聲音,你們好像遇上什麽難事了,看看能否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年輕人有些不知所措,問道:“小曼姐,這位是?”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放心,沒事!”
青年這才面色一松,將擔心放下。
小曼姐這才介紹道:“這位是何群,天水城國興山莊少莊主,曾數次造訪,與我探討音律,是我的一位知己。”
對何群指著慶波介紹道:“這位是周慶波,江湖上新晉崛起的後起之秀,魔刀。”
何群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原來這位就是最近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魔刀,久仰,久仰。”
雙方見禮,再次坐下。
剛剛你們的對話,我已知曉,原來何群中了金錢幫的仙人跳,沉迷於金錢幫所布下的賭局,在數月之內敗光了所有家產,被抵押出去的房產也受到了強行催收,那些打手又對著本身就氣得吐血的雙親動手動腳,導致二老一命嗚呼,何群心中這才起了報仇的心思,尋到小曼姐,欲加入他的演出隊伍中,混進金錢山莊,尋找機會對申鐵下毒。
我與這申鐵也有一些私人恩怨,何兄所說的下毒方法,我覺得不可取,能夠端茶斟水的必定都是自己心腹之人,熟悉之人,你都無法近身,如何去下毒?
如若在後廚下毒,只怕正主沒傷到,無辜之人都會連累一批,何群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病急亂投醫,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因此焦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慶波半笑,說道:“我倒是有一策。”
何群瞪大了眼睛,說道:“周兄,快請說,只要能殺了此獠,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山莊的分布圖有吧?
有的!
還得請小曼姐幫個忙,帶我混入山莊,慶波隨即低聲耳語對兩人說了起來。
夜幕降臨之後,三人離別,慶波換上侍衛的衣服,與小曼姐兩人通過山莊守衛的盤查,混入山莊演藝人群。
慶波獨自尋了個房間,剛剛坐下,腦海中傳來老盧的聲音,西北方的房間裡有大量的五精之氣,有助我恢復,一定要想辦法,慶波回想了一下山莊分布圖,那裡是庫房所在,守衛深嚴,長年十二時辰,二十四名守衛輪換值班,閑人無法靠近,我只能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我不能冒險,因為此事,耽誤明日刺殺大事。
老盧蠱惑道:“如果能吸收掉這些五精之氣,我便可以恢復一點小神通,附帶鎮魂效果,這對你斬殺強敵全身而退,可有著不小的幫助。”
慶波不禁大為心動,哪怕可以鎮魂兩秒,只要不受到對手臨死前的反戈一擊,自己便可以全身而退,自身的安全也可以得到保障,慶波想到這裡,對著老盧嘿嘿一笑,你這個光頭可太壞了。
凌晨子時,夜深人靜,正是守衛最困乏的時刻,慶波出了房門,在屋頂上小心翼翼的朝庫房的方向而去,庫房佔地千余平方,四周由青石和琉璃瓦所建,不大的直欞窗,也由鐵柵欄所封閉,設計與防守不可謂不嚴。
慶波趴在屋頂上,默默計算了一下,守衛巡視一圈的時間約為半刻,慶波按照自己計算的時間,縱身飛上庫房的屋頂,一個鷂子翻身倒掛在屋簷上,取出斬顱刀,運用暗勁割斷直欞窗上的鐵柵欄,身體一縮,從直欞窗鑽了進去,庫房光線昏暗,但在慶波的夜視眼下,還是能大致看得清楚。
庫房分為幾個片區,地面鋪有草灰,以木板懸空間隔,金、銀、珠、寶、刀、槍、劍、戟、甲胄頭盔等堆的如同小山一般,慶波感歎道:“不愧是金錢幫,竟然囤集如此多的金銀珠寶,也不知這是多少人的血汗錢。”
老盧在腦海中催促道:“別發愣啦,趕緊操作起來吧!”
慶波無奈,舉起自己作為傳媒的手,搭在了鐵器之上,老盧無聲的吸收起來,一個時辰過去,來到最後一堆金銀珠寶面前,慶波念道:“這些金銀,就這樣吸收掉,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老盧鄙視道:“難道你能帶的走麽?”
“你睡覺的地方不是還有空間嗎?把這些裝在裡面,以後再拿出來用可以嗎?”
老盧嘲笑道:“我看你腦子秀逗了,空間的維持是需要能量的,就這些破銅爛鐵也配進入我的空間?趕緊乾活吧!”
慶波心疼的再次將雙手搭在了金銀玉器上面,金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揮發著,直至化為粉塵。
慶波望著空蕩蕩只剩下一堆玉器珠寶的大廳,老盧,神通恢復了嗎?
嗯,有點效果了,但還是杯水車薪啊!
慶波抱著賊不走空的想法,選了幾件上等的珠寶玉器藏了起來。從直欞窗翻出,回到房間休息起來。
清晨天剛亮,慶波便被外面的鑼鼓鞭炮聲吵醒,起床洗漱之後,慶波混入別的演藝班子吃喝,熟悉起金錢山莊內的環境路線來。
整個一天,拜訪送禮之人絡繹不絕,依照身份地位、禮物的輕重,山莊的司儀人員井井有條的安排起來。有些官府或幫派的重要人員,需要申扒皮,親自迎接,慶波也將其面容、行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原來,昨日慶波和何群的計劃是,等待夜幕降臨,人員混雜方便逃脫之時,再動手,何群與其幫手在外院,借機生事,吸引護衛的注意力,慶波趁亂時,相機出手,爭取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