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现在屈辱而荒诞的支配关系,成为他的主宰者,将一切奉还,愉悦地听他无用的忏悔与哭求……
乔密尔不会去管狄萨弗森心里怎么想,他只知道对方此刻的模样令自己很满意。
男人全身放松地被他压制着,对他的调戏与侵犯越来越习以为常,甚至在口头上给出更多的回应。
内心时而涌现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
蓝眸中不自觉溢出似有若无的贪婪之色,他的手指松开狄萨弗森的下颚,慢慢覆上那优美凉薄的嘴唇,摩挲、按压,欣赏着它在自己的指腹下轻微变形。
又依旧那么好看……本该是坚韧冷漠的,却被强行赋上了情.色的美感。
青年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不是要说话,而是在朝对方靠近……
狄萨弗森的鼻息沉了些许,放置在身侧的大掌缓缓攥握成拳。
伊莱尴尬地想要挪开视线,却又不得不瞪起眼睛提防狄萨弗森有可能的反抗行为。
时间像是被拖得很长,但实际不过仅仅两秒,青年便忽地停住了要低头吻上去的动作,宛如一切都是错觉。
随即,他转过头,对着一旁的骑士轻快地说道:“伊莱,你看连狄萨弗森都因此而服从,所以那片田地一定会有人卖力耕种的。”与此同时,脸上的不自然一晃而过,谁都没有察觉。
伊莱:“……”
狄萨弗森:“……”
男人的拳头仍然紧握着,没有松开的迹象,复杂的神色中有股说不上来的屈辱感,眸光幽沉而冰冷。
他怎么敢拿自己来……
“乖乖待着,我去给你取解药。”
乔密尔只当狄萨弗森陷在差点当众被强吻的愤怒中,对其他的一切毫无所觉,起身撇下这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伊莱立即跟了上去。
狄萨弗森盯着乔密尔的背影,似要灼出一个洞。
第40章越轨
“狄萨弗森,王子叫你回笼子了。”
夜里,一名仆人在庭院里找到了正在练拳的狄萨弗森,对他说道。
自从数天前,他被允许相对自由地走动后,每次回笼子都需要人来叫他。
乔密尔也没规定一个准确的时刻让狄萨弗森必须回来,他倒是比狄萨弗森还早一步在房里等着,才见人慢慢上楼。
在外人看来,王子对狄萨弗森实在是好脾气极了,就算是每夜都折腾他,可除了脖子和领口处淡淡的印记,也没见狄萨弗森身上出现什么伤痕。相反,这人被养得精神奕奕,那冷戾不驯的感觉,完全像是一头随时有可能冲破枷锁反噬主人的猛兽。
仆人这回来得比较早,通知完狄萨弗森,便随着一同朝主楼走去。
然而,等到出了侍卫们的视野范围后,在一个不显眼的转角,他左右望了望确认没人,突然间拦住了狄萨弗森。
狄萨弗森停下步伐,有些不耐地睨向他。
仆人满脸写着善意,恳切而有礼地说道:“狄萨弗森阁下,您想不想从乔密尔王子的魔爪下脱身?我的主人要意向要帮您。”
狄萨弗森的银眸微微眯起,警惕地不说话。
仆人又道:“您不用怀疑这是个圈套,可以尽管询问我的底细,以及我主人的信息。”
他捏着衣摆,稍显紧张,担心狄萨弗森不相信自己,导致身份败露。
被派到乔密尔王子这里以来,他万分清楚王子有多么狠毒,如果自己的行动被发现,绝对会面临难以想象的地狱。可是莉罗夫人却已等不及,对他多次下达了命令,催促他赶紧与狄萨弗森建立沟通。
狄萨弗森等着对方自己说。
仆人当即告知道:“我的主人是莉罗夫人。”
莉罗?
狄萨弗森思索了下。
仆人边说边掏出了一块被雕琢成玫瑰花形状的血色玛瑙,“这是当时夫人要送给您却未被收下的见面礼,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狄萨弗森想起来了。
那是在战争开始之前,兰曼斯特来了位身份尊贵的夫人,拜谒完国王过后,又替当时统领军方的大臣庆生。
他按照规矩去了趟庆生宴,恭贺完正要离开时,却被那女人纠缠了一会儿。事后,她又在军营里找到了自己,要将这块玫瑰玛瑙送给他,并表明想与他有进一步的交往。
他极度厌恶,何况还是异国的人,于是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没有再被烦扰,那人也没再出现过,不久的将来战争爆发了,似乎她来到亚尼尔特就昭示着某种开端,从她口中或许可以得到不少背地里的事……
见狄萨弗森若有所思的样子,仆人紧接着说道:“夫人让我向您强调,她绝不会对您有丝毫强迫。”
将狄萨弗森救出去当然不是完全无偿的,想必狄萨弗森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比起他现在的处境,可要好太多了,至少他不再是被一个男人强压在身下玩弄,彻底失去尊严。
“夫人一直爱慕着您,和乔密尔王子那样变态地,将您视为玩物的行为完全不同……”
他转达着莉罗夫人的许诺,“如果您愿意来到夫人身边,她将奉养着您,一切以您的喜好为上。如果说您在乔密尔王子这里如同置身地狱,那么在她身边则是极乐。”
狄萨弗森静静地听着,神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过了片刻,沉声问出了关键所在:“她打算如何帮我离开乔密尔?”
仆人眼前一亮,知道自己说动了冷傲又多疑的狄萨弗森。
他回道:“夫人虽然地位尊贵,但目前还是不能与乔密尔王子硬来,您需要继续委屈一段时间,且尽量顺从一点,让王子对您更加失去戒心……”
“等到这样的时机到来,夫人她不会让您去冒险,您只需要配合就好,杀死乔密尔后,她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您带离王宫。”
他的话音刚落下,狄萨弗森还未有所表示,隐秘的树丛里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响声。
“谁?!”
仆人一惊,立刻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同时按住了腰间的匕首。
然而定睛瞧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虚惊一场。
只有一只漆黑的鸟展开翅膀,披着月辉,飞向了夜空之中。
狄萨弗森遥遥地注视着乌鸦消失的那点,心里莫名生出一阵怪异的感觉。
一旁的仆人唤了他几声,问:“阁下,您考虑得如何?”
狄萨弗森闭了下眼睛,薄唇勾起微妙的弧度。
“可以。”他说道。
……
乔密尔从阁楼通过传送阵下来,没过一会儿,就见狄萨弗森上楼了。
他躺在笼中的睡榻上,慵懒地朝对方勾了勾手指,像对待一只宠物一般将人叫来跟前。
可男人冷漠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