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幾十年,會不會壞了?”厲飛雨突然沒由來的問了這麽一句話,頓時讓劉火絨破防。
“放屁,”小老頭臉色瞬時變得通紅,語氣激動的說道:“這地息丸,我可是從來都悉心保管的,靈氣幾乎沒有損失,就怕哪天我會用的上!你小子還想不想要了?”
“要要要,我二弟心直口快,得罪了劉師兄,我替他道歉!”燕行面上這樣說,手上的速度也不慢,連忙從劉火絨手裡奪走丹丸,劉火絨見燕行取走丹丸,面上有些悵然若失,又有些如釋重負。
燕行見狀,心中卻暗歎了一口氣,人情欠的越來越多了!自己快跟黃楓谷割裂不開了,這樣下來,等魔道入侵之時,自己如何能背棄這些人情,前往亂星海呢?
劉火絨似乎放下重擔,悵然道:“明日好好鬥法,揚我散修之威!”扔下這麽一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
沒心沒肺的厲飛雨接過地息丸,催促燕行和張鐵速速回壬絕山,燕行邊走邊回頭看了看劉火絨有些蒼老的背影,誰沒個精彩往事呢,但別人的精彩是別人的,自己的精彩才是真的精彩!
回到壬絕山的厲飛雨急匆匆的閉關養傷去了,張鐵有些無聊的去扣壬絕山上的黑星石,將其一個個打圓磨潤,當做暗器使用。
燕行則是回到住處,開始繼續煉製符籙,依然是火彈符籙和金剛符籙,實用且他煉製成功的幾率也最高。
一夜過去,第二天張鐵還在磨煉他那黑星石,而厲飛雨神清氣爽的踏出了房門,見張鐵如此模樣,厲飛雨笑著說道:“三弟莫慌,二哥我身上傷勢盡複,待我取了前三,爭那三枚築基丹,你一枚,我一枚,四弟再一枚,正好我七玄四修全都築基,豈不美哉?”
“少說大話了,出發吧。”燕行催促道兩人趕緊上路。
“咦,你的修為?”燕行一夜間將他的對手都仔細的分析了一遍,正心事重重,這才剛剛留意厲飛雨的修為變化。
“哈哈,一夜之間,突破到了第十二層,若是再戰那陸家的小子,不出片刻時間,就能敗他在我的刀下,”厲飛雨拍了拍手中九禽刀,然後轉頭拍了拍張鐵的肩膀說道:“這下相信你二哥我的本事了吧!”
原本有些鬱鬱不歡的張鐵眼見厲飛雨突破,臉上也跟著掛著大笑,拍馬道:“那是自然,我二哥天下無敵,獨佔榜首也不是不可能!”
厲飛雨眼見張鐵心結打開,罕見的謙虛道:“榜首當然讓給那法新道了,算是還了他的人情,這第二嘛,咱倒是能追上一追的!”
“少嘚瑟了,你剛剛突破,還是小心為主。”燕行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大哥你可真囉嗦,比七玄門的教習都囉嗦。”
“你小子想要造反嘛?”
“不敢不敢,誰讓你是大哥呢!”
三人一路鬥嘴中,這才趕到了老楓樹下。
無多言,開場便乾,燕行第一場便是李季風,燕行還沒到開場就認輸的地步,不過那李季風的金針傘實在是詭異,那金針傘就被李季風盤旋在他頭頂上。
金針傘有二十四條傘骨,每根傘骨都能發射一道金針出來,那金針速度又急又快,上輪比鬥,護擂修士救援不及,李季風的對手就被他的金針穿胸而死。
此時,台下的護擂修士死死的盯著燕行的狀態,一旦不支就立刻救援。畢竟受了劉火絨的好處,不能不盡力!
那李季風的本意就是再殺一人,給後面的對手立威,要麽跟他死鬥,要麽就速速投降,別浪費他的時間!燕行早早拍了一道金剛符籙在身,同為低階中階的法術,金剛護罩能擋住李季風多少金針,真的不好說,不過看著漸漸稀薄的金剛罩,燕行還是決定——認輸。
他實在是沒底氣,自家那一瞬四丈半的身法來躲避這一瞬三十丈的金針,有些太過托大了,哪怕他有著卜筮之能,身體卻絕對反應不過來呢。
李季風見燕行認輸,便不再追殺,靜等他下一輪的對手結束比賽,而燕行心有余悸的也是等著下一個對手的出現,他原本還是想著與此人走上幾個回合,如今看來太過天真了,修為上的差距終究是鴻溝,自己取巧勝了法新道一回,還真把自己列於前排了?
燕行搖搖頭,等自己跟他們同樣的修為,形勢絕不是這種一邊倒的模樣,這第四輪的比鬥,也導致了燕行後面的行動,這且暫時不提。
等了半個時辰,燕行的對手終於氣喘籲籲的到來,他剛剛勉力戰勝他的對手,面對燕行覺得還有一戰之力,上來就是自己最強的攻擊,一顆碩大的翻雲印罩向燕行,燕行搖搖頭,此人都不做攻略打探對手虛實的嗎?
然後,只見燕行一閃身,就避開了,那翻雲印確實威力強大,但燕行又不硬拚,那就成了一個空擺的秤砣。
“哪裡走,吃我一印!”
燕行有些無聊,近身到那人身前,那人這才慌忙準備從儲物袋中取一個防禦法器,燕行看著這種爛大街的法盾,卜筮都不需要開,就知曉這法盾的破綻在何處,甚至都不需要看破綻,他的蠍尾鞭都能強行打破這法盾。
保險起見,蠍尾鞭連破這法盾的飛行禁製、納元禁製還有一個他也不確定的禁製點位,沒有意外,輕易撕開那法盾,燕行清晰的看清楚了那人臉上的驚恐之色。
護擂修士來的及時,燕行也適時收手,防止護擂修士防禦他的蠍尾鞭,而反傷了自己。
勝下一場,但並沒有解開剛才速敗與李季風之手的心結,燕行甚至有些急躁,急於回洞府修煉,但下午還有兩場比鬥,他不得不留下來調息,等待出場。
那邊厲飛雨打的酣暢淋漓, 黑鷊夜神降臨被他使的出神入化,上午的兩名修士事先都沒有得到厲飛雨這招的情報,立刻就陷入了麻煩中,很快敗退下來,原本老實內斂的張鐵在一旁看的連連稱彩,厲飛雨聽著高興,但心中卻暗自嘀咕,要是個女修士來替他稱彩那該多好!
燕如玉那邊沒出什麽意外,不過她那攻擊力不足,長期拖著影響後面的鬥法,於是與她的對手約定一擊定勝負,兩人同時發出自己最強一擊,燕如玉取出的竟然是一個小錘符寶,有了先前之約,他的對手雖然心知不妙,上了大當,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如玉祭起那符寶,幻化成一道大錘,劈天而下的落在了他的頭頂。
這時,四個築基修士齊齊出手,這才阻擋了燕如玉這致命的一擊,符寶在手,不用看施展的是何人,隻符寶之威,築基修士都難阻擋。
那符寶也空耗了燕如玉三分之一的法力,她的下一場對手可沒有傻到繼續與燕如玉做那一招的賭鬥。奈何他實力不濟,始終破不了燕如玉的切刃雙綾的防禦,顧忌到燕如玉背後的燕家,於是他就自動認輸了。
燕如玉就這般連勝兩場,至於那李秋冬,他那絕零盤也終於被對手找到破綻,那絕靈盤對於印、鍾、錘之類慢速的法器克制的厲害,但對飛劍、飛針那種高速的法器,以及帕類,傘類的大面積法器卻控制不得,無法令其失效。
第二場的時候,李秋冬就被一個劍修打的節節敗退,素來有些高傲的李秋冬隻好認輸,而他的對手則哈哈大笑,惹得李秋冬心態失衡,直接影響到他下午的比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