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長老團卻熱鬧非凡,掌門鍾靈道扶須笑著說道:“這屆弟子資質皆是上乘,既有雷靈根,又有風靈根,還有聶師叔女兒那焱駒之體,當然還有那天象真體的法新道,其他弟子也是各有長處。”
“正說明我黃楓谷在鍾掌門的帶領下,即將大興啊!哈哈!”執法長老王惠然迎合道。
“全賴諸位師弟之功,師兄我也只是牽線引導而已。”鍾靈道謙虛起來。
“鍾師兄,閑來無事,趁剛比鬥不久,不如我等師兄弟賭個彩如何?”一名長老趁鍾靈道高興時,突然提議道。
“是啊是啊,鍾師兄,台下弟子打鬥的熱鬧,我等卻都無聊閑坐,不如討討彩頭,練練眼力?”一人附和道,然後其他人也都有此意。
鍾靈道見眾人躍躍欲試,不好拂了眾意,於是說道:“那師兄我就不客氣了,便就師兄我坐莊?不知諸位師兄弟想要如何賭鬥?”
“不如就賭前三甲之人,如何?”早有人提議。
鍾靈道思索片刻,又盯了盯場上之人,心中有了大概的預選,無非是那法新道、豐冉、李季風、白月欽、丘不屈、聶盈等人,自家勝率也是有的。
於是鍾靈道點頭道:“既然葉師弟提議,那就賭鬥那三甲之人!”
隨後,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白色光毯,只見他虛空一點,那白毯就立下了榜單,立下狀元、榜眼、探花,三個名頭下面又設下三十二人的名字。
“諸位師弟請吧,只要將賭資放入想要投的人的名字下方,我這白玉毯自然會記錄你們的氣息,比鬥一旦結束,你們就可以來找我算計賭資。”鍾靈道也算是個妙人,居然有這麽個賭具法器。
其他人見狀,一一上前投注,少者一百,多則七八百,二十多名長老投注下來,那白玉毯裡面倒有了過萬的賭資。
等到無人下注,鍾靈道這才細看起來這投注的情況,不出意料,眾人多是投給了法新道、豐冉和李季風這三人,鍾靈道猜想下來,這局下來,自己多半是要虧損些許靈石的了。
台下的比鬥選手自然不知道自家成了賭局的棋子,燕行此時面對的是一位煉氣十三層的修士褚近仙,燕行看著被斬成三段的蠍尾鞭,苦笑著歎了一口氣,這下倒好了,剛才一個不留神,居然讓此人拚著受傷把他的法器給廢了。
畢竟是練氣巔峰的修士,褚近仙身法也不比自己慢,燕行無奈之下隻好將血神壺放了出來,讓血神鍾量與此人硬抗,幸而此人不善火攻,而且他似乎也不屑用火攻,單就憑借他那柄無堅不摧的彎月戰戈,一路下來斬斷了不少人的法器。
“這法器,裡面似乎摻雜了什麽東西,讓這原本普通的法器銳利無比。”劉火絨有些緊張的說道,因為下一場厲飛雨就要與此人對上,而劉火絨剛才在賭鬥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在探花那一欄,投了厲飛雨的名字。
“看起來似乎是銅精,這小子家世不顯,我數次招攬他都不得,家族系那群人聽說也沒有招徠到他。”貝雲長,當初那位送丹方給韓立之人,有些唏噓的說道。
“怪不得,銅精和鐵精、銀精也是一樣,能增加法寶的鋒利度,居然被這小子浪費用來煉製法器,這法器怕是比頂階法器還要高級的珍品法器吧,沒有個三五千靈石怕是買不下來!”劉火絨有些羨慕的說道,因為連他也只是有兩件頂階法器而已。
不提旁人,那褚近仙眼見燕行又放出了一道法器,他也不追燕行,反而一刀劈向鍾量,此人似乎十分熱衷於斷人法器?
鍾量隨身取出鬼林笛,但那魔音卻並未煩擾褚近仙多久,畢竟同等級別,音波功的壓製能力被大大減弱,這時褚近仙晃了晃腦袋,繼續衝鍾量殺了過去,燕行當然不會令他得手。
急忙丟出去三道鎏金子,那鎏金子尾翼上則各綁著一道符籙,褚近仙並非莽撞之人,見燕行這古怪法器,於是停止了對鍾量的追殺。
褚近仙在他身外立下了一個鬼氣護罩,見到這護罩,台面上的鍾靈道突然眼中精光一閃,開始注意這邊的打鬥了。
三道鎏金子射中那鬼氣護罩,卻並未穿透,反而是被黏在上面了,隨即燕行催動符籙,那三道符籙瞬時爆裂,但也只是將鬼氣護罩炸了個口子而已。
鍾量倒也沒有閑著,依仗著遠超眾人的神識,同時操縱十三道中品法器竹蜂針,被他挾裹著衝著褚近仙的鬼氣護罩扎去,鍾量和燕行這一搭配,似乎攻守易型了。
竹蜂針雖只是中品法器,但專克這類罡罩,一道道飛針將鬼氣護罩扎的千瘡百孔,那褚近仙也被閑著,彎月戰戈揮斬那竹蜂針,但那飛針太快,他追之不及,隻好先護住周身,以待時機。
他等的時機自然是鍾量的法力殆盡,畢竟燕行練氣十層驅使一個練氣十三層的修士,不可能沒有代價。
褚近仙的想法是對的,燕行此時已經有些著急了,他法力大半數都提供給了鍾量,此時只能依靠《陰陽際生功》的百年內力,與那褚近仙糾纏,燕行心思有些猶豫,是否近身靠罡煞真氣來決戰?
燕行下定了注意,下局此人就要與厲飛雨對上,一旦放過此人,那厲飛雨的九禽刀多半要折在他這彎月古戈之下了,近身靠近那鬼氣護罩,燕行也不著慌,因為那褚近仙正打算與他消耗,所以並沒有出手來攻。
燕行也樂的細細觀察這鬼氣護罩,只見鬼氣護罩裹挾著鍾量的竹蜂針,將它們吹得四散,根本無法近身到裡面的褚近仙,全憑鍾量勉力控制。
卜筮開啟,燕行先是嘗試踏入那鬼氣護罩,然後立刻被鬼氣入體,神志不清而敗;然後是燕行罡砂真氣徑直衝殺褚近仙,但還沒有攻進一半,就被他的彎月古戈拍散;又或者鍾量聚攏十三根竹蜂針,在鬼氣中鑿出了一道通道,燕行的罡砂真氣,依然是被那褚近仙的古戈拍碎,而這次褚近仙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正當燕行苦苦卜筮先機之時,突然燕行帶著鍾量撤離了開來,那褚近仙面上先是一呆,然後以為燕行法力不濟了,正準備追殺之時,頭頂卻傳來了一道方正的聲音:“魔道賊子,還不受死!”
只見一道銀鎖牌,正緩緩降落在褚近仙的頭頂,而他那鬼氣護罩如同初雪遇驕陽一樣,融化了開來。
褚近仙大驚,扯破衣袖,露出了築基後期的修為,直奔燕行而去!
燕行心中大罵,這黃楓谷進了多少魔道的蟑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