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息了半個時辰,然後起了個水淨術,清理了一下自身,然後開始籌劃了後續的計劃,原本是助燕如玉進入前十,燕行就能得到玉髓芝的幼苗,但既然師父發下任務,他就得想辦法進入燕翎堡,哪怕是走個過場也行。
反正距離那鬼靈門少主,王蟬來燕家還有十年之久,所以燕家此時與七派還算是一條心,故而燕行並不擔憂自己的安全,另外他也聽聞燕家有築基修士八十多名,除去那些進入過七派的燕家子弟,另外的築基丹從何而來,這就有得推敲了,而燕行也正是想要打探這批築基丹的來歷。
如今是凡歷十七年,距離血色試煉還有三年多的時間,總不能等血色禁地開啟的時候,自己再去冒險采摘築基丹的主藥,然後再煉製築基丹吧?那實在是浪費時間,如果自己提前築基成功,就不用冒險進入血色禁地了。
故而今天被李季風強勢碾壓後,燕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盡早服用築基丹,哪怕是築基失敗,也能讓自己從煉氣十層速速提升境界到煉氣十一甚至十二層,而自己也不用苦哈哈的去找練氣期的丹藥,用龜爬的速度去修煉了。
哪怕沒有黃秋沙的任務,這燕家他也得跑一趟了。
那是遠的事,近前的任務就是如何讓燕如玉帶他回燕翎堡,入贅?且不說燕行面容重眉深目,闊鼻厚唇,一副霸道英男之象,哪有入贅男子那種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嬌人模樣?
燕行拋棄了這種念頭,想了想今天燕如玉倒是也勝了四局,若是後面再勝十局,那豈不是能入前三?
能穩勝燕如玉的人無非是聶盈、李季風、郝從印、傳功閣師兄吳風,剩余又有四人和燕如玉在五五之間,這種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起碼燕如玉沒有對上法新道和豐家嫡孫豐冉,否則燕如玉連前十都有危險。
燕行這邊要消耗的人是聶盈和另外一位實力與燕如玉相當的鍾乾衣,如今燕行主戰法器蠍尾鞭被毀,符籙也幾張而已,血神鍾量也在與那魔道內奸的比鬥中被毀掉,鎏金子威力弱小,罡煞真氣只能在近身偷襲中或有奇效,但這被有心人記住的話,很容易被防備。
所以,面對這兩人,燕行也沒有打算勝過對方的想法,燕行一邊休息,一邊苦思冥想,而厲飛羽這會已經與張鐵返回了壬絕山。
以為燕行連敗兩場,心情不好的厲飛雨上前安慰道:“大哥,小小勝負而已,何必在意,更何況那人居然是魔道的築基期修士,大哥你能逃得性命已是萬幸了。”
張鐵也勸說道:“何況大哥還只是練氣十層,越級鬥法哪有那般容易的?大哥能進前三十二已是萬幸了,不像我,連枚築基丹都沒有撈到。”
這倆人哪裡會安慰人,不過燕行知曉他們的心意,微笑著說道:“我並未太在意今日之敗,只是我的法器蠍尾鞭被毀,一時間不知如何應付燕如玉托付與我的事情,剛剛這才升起了兩道計策,來應對那位聶大小姐和鍾乾衣。”
厲飛雨和張鐵一喜,連忙詢問計從何出?
燕行卻賣起了關子,並且明確表示了,自己這兩條計策只能對聶盈和鍾乾衣有效,讓厲飛雨安心備戰,不要分心他顧了。
厲飛雨追問不得,隻好放棄,回洞府打坐去了。
張鐵卻是被燕行叫住了身形,張鐵疑惑的看著燕行:“大哥,你這是?”
“你與我連夜去一趟坊市,有師傅的面子,那些守門的師叔不會攔截我們的,我要去采購一些東西。”
“要這麽緊急嗎?天黑,怕是有歹人劫路的吧!”張鐵有些擔憂的問道。
燕行已經收拾好靈石,見張鐵還在墨跡,踹了他一腳:“我若想對付那兩人,現在辛苦一些也是應該的,別廢話,趕緊走吧。”
兩人匆匆翻過壬絕山,直奔谷外而去,此時天色已然大黑,不過燕行和張鐵都是修仙者,目能視夜,所以也不虞迷路的風險。
大概三個時辰,路上也未見異常,兩人就這麽冒冒失失的進入了坊市,坊市裡大多數的店鋪已經關門,只有引風齋還開著門,燕行不猶豫,直接進入了引風齋,催促掌櫃速速來接應。
那掌櫃一臉的納悶,沒有見過客人如此心急的,不過他面上還是掛著招牌笑容:“二位道友,不知所需何物,本店應有盡有,且物美價廉,不比其他三大商家差。”
“有熏秀膏嗎?”
“那可是稀罕物,少有店鋪備用,不過我們店面前些日子正好進購了一些。”
“多少是中雲獸身上的,還是赤屁猴的泥毛假冒的?”
“呦,道友算是行家啊,放心,本店絕無以次充好之事,道友盡可放心。”暗中掌櫃卻傳音給下屬,趕緊換正品熏秀膏。
“道友可是有相好的道侶,此物算是雙修中的絕妙調情之物啊,哈哈。”
“掌櫃見笑了,不知這一兩熏秀膏多少靈石?”燕行不置可否道。
“這熏秀膏來的不易,本店是論一錢賣的,一錢二十靈石。”掌櫃一臉的得意,知曉燕行深夜而來,必然是急需,故而這價格也是奇高無比。
“再確認此物的功效,是否針對火修的女修最是‘有用’?”
“‘有用’,”掌櫃自然是聽得出來燕行話中之言,接著說道:“直接服用,一個時辰之內,女修必然動情,若是近距離嗅聞,則需得三個時辰,才有些許效果。”
“取二兩來。”
“哈哈,道友大手筆,誠惠四百靈石!”掌櫃笑盈盈的吩咐屬下備貨,這邊卻催著燕行付帳。
燕行卻是揮手止住,一臉的不耐說道:“再與我五百枚初級中低階的符籙,掌櫃的可得打些折扣於我啊!”
掌櫃聞言卻是大驚:“恕我冒昧,不知道友是哪家子弟?為何需要如此多的符籙,本店一時之間湊不得這般多的符籙呢。”
他卻偷偷打量起了燕行和張鐵,這兩人黑衣黑罩,看不出來什麽身份,一般需要這麽多符籙的人不是某個家族,就是某個大勢力,他疑心起來兩個人的來歷,故而借故探察起了兩人的身份。
燕行面上帶了不豫之色,而是抬腳就準備離開,邊走邊說道:“買個符籙還如此多事?去其他家便是了!”
掌櫃的這才滿臉堆笑的將燕行拉回來了,備好茶先將二兩熏秀膏交給燕行,隨後又吩咐下屬取了一百張水箭符籙,一百張流沙符籙,十張中階水盾符籙,五張中階雷珠符籙,三張中階金針符籙,最後則是一張高階的金壁符籙,一張火雲符籙。
燕行詢問價格,掌櫃的回復卻是八百靈石,燕行皺了皺眉頭,這價格簡直就是市面符籙價格的兩倍,實在是欺人太甚。
不過燕行並未動怒,反而老實的交了一千二百靈石,正準備離開之時,那掌櫃見燕行如此默不作聲的模樣,卻是突然拍了一下腦門,似乎才想起什麽的樣子。
只聽他說道:“道友留步,您看我這記性,本店的規矩,每滿一百靈石的交易,我們都會送一枚中階火蛇符籙,滿一千靈石則送兩枚高階土牢符籙。”
燕行這才轉臉一笑,連稱多謝,似乎絲毫沒注意到掌櫃前後的變化。
雙方含笑告辭,這時掌櫃屬下近前,似乎在等待著掌櫃命令,那掌櫃摸了摸那杯沒被燕行看過一眼的茶,緩緩的說道:“歇著吧,一條過江龍罷了,不是田卜離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