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鈞錦臉色終於變得不好看了,然後想了想,又取出了一個鏈子狀的東西,燕行瞥了一眼,這才被吸引了過去,接過小鏈,燕行催動靈力,那小鏈居然只是微微閃動了一下靈光就不動了。
玉鈞錦見狀,似乎搬回了一局,笑著說道:“趙道友,此鏈名為十三重天,莫要小看此鏈,這可是精品法器,比頂階法器都貴上一倍的價格,而且這十三重天原本就是針對築基中後期修士的。”
“此鏈可拆解為十三根單節棍和一條青罡鏈,每根單節棍威力與一般的上品法器相當,故而一般的練氣期修士只能操縱三兩根就算不錯的了,畢竟練氣期修士的神識和法力遠遠不如築基修士。”
燕行聞言,不再拘泥於驅動整個鏈棒,而是一個個的驅動其中的單節棍,一根,兩根,三根,四根,直到第四根的時候,燕行方才顯得頗為吃力,不過這也讓玉鈞錦大為吃驚了,難道這小修士還修煉了神識不成?
燕行倒也斷斷續續的修煉了那簡化版的《大衍決》,韓立能一個月就修煉進第一層,而燕行則是磕磕絆絆的用了六個月的時間才順利修煉進第一層。
至於大衍決的威力嘛,修煉第一層就能達到築基初期修士的神識水準,有一裡的距離,第二層對應築基中期,如此類推下去,而燕行修煉的這簡化版的大衍決只有原版一半的威力,但神識也能覆蓋周身半裡的范圍。
操縱這十三衝天唯一的短板就是他的法力了,這本就是無奈的事,他五靈根能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全是依仗的各類霸道丹藥衝關破境,否則終其一生能修煉到煉氣三四層都是繳天之幸。
雖說有這般缺陷,但燕行還是開口道:“此法器我看上了,不過僅此已不夠,道友可有收攏元神之類的法器?”
玉鈞錦見燕行居然不自量力的要買下此物的時候,不由有些心驚,然後又聽到燕行要購置吸納元神的法器,不由的又仔細的打量了燕行。
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從儲物袋中摸索出一方刻著麒麟的小印,說道:“道友既然吩咐,在下無有不從,此物名為踏怨方,能幻化為一隻靈氣麒麟,專門用來抓捕和關押元神,又能一直消磨元神的神智,最適合培養傀儡獸的魂魄。”
玉鈞錦以為燕行是為了給傀儡獸培養魂魄之用,故而給他引薦了此物。
但燕行可不缺此物,他的血神壺本就有這能力,能將抓取的元神抹除神智,直接聽從他的命令。
於是燕行搖搖頭說道:“我需要的是能保持元神神智的法器,你這法器倒是與我所需相衝了。”
玉鈞錦一聽,嘴角扯了扯,然後又翻找了一遍儲物袋,看的燕行差點都有搶奪他儲物袋的想法,不過燕行看不穿玉鈞錦的修為,可不敢胡亂瞎想。
不多時,玉鈞錦又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介紹道:“夜光瓶,每晚將其立於月光之下,自能護住瓶中的元神神智,並且能長期保留。”
燕行一想,這瓶子有些古怪,怎麽跟掌天瓶有些像,不過它們的價值那是天壤之別,一拍手,又聽著玉鈞錦介紹了不少的法器,燕行也一一查看了起來。
最後,十幾個法器介紹下來,燕行挑中了那十三重天棍鏈,踏怨方和夜光瓶,一道小鍾防禦符寶,這一趟下來,花了他三千靈石,如今手中剩一千五百靈石,燕行可還念著那位陣法師侯選手中的陣法呢,當初若不是他手中的《天罡星砂陣》可是助他滅了一位築基中期的強手呢!
只是燕行這半年來煉製的符籙,一部分上交給了劉火絨,一部分則是給了厲飛羽和張鐵遠行防身之用,燕行自身卻是沒剩幾十張符籙了,都是他這些天斷斷續續煉製的。
靈石來的太慢了,哪怕他這種月進百塊靈石的製符師,也覺得太慢了,可惜白道人身死,單憑燕行一人可不敢去大型的拍賣會去做白叫手。
這樣想著的燕行,一路已經來到了天星宗的店鋪天星閣,將白道人的信物交給小廝,那小廝一臉疑惑的走進了內屋,不多時他滿臉熱切的將燕行請入了後院,然後那小廝這才退下。
亭中自然是那滿頭白發的侯選在桌上畫著什麽東西,而他旁邊則是一位少女模樣的人在給他捶背。
暗叫這侯老頭好享受,但面上燕行則是恭敬的說道:“晚輩趙起,拜見侯前輩。”
“免了免了,你既然帶著白扒皮的信物,不知找我何事?”
“白道長與我亦師亦友,但他遭逢大難,晚輩卻無法為其報仇,晚輩悲痛萬分,特來請侯前輩指點來人身份,將來若是我大道有成,必誅殺此賊,為白道長報仇!”燕行面帶淒然,話中卻是揚言為白道人復仇。
不過燕行倒也不全是虛情假意,他還真與白道人投緣,這白道人又不在意二人修為境界差,與燕行平輩相處,而且對燕行多有指點,比他那位黃楓谷的名義師傅更像師傅,將來若是有機會,順便幫他報了此仇便是。
侯選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燕行說道:“半年不見,你倒是進階練氣十一層了,不過襲殺白扒皮的可是一位結丹修士,就憑你,也想報仇?”
“在下出身草莽散修,尚且知曉義氣,白道長多與我有恩,不報其仇,何以為恩,何以為道?”燕行面上有些義憤。
那侯選似乎也被燕行說中心事,正要起身說些什麽的時候,看向旁邊有些擔憂的女兒,想起了死去的妻子,剛起來的心火此時又被澆滅了許多。
苦笑了起來,侯選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玉簡和一個陣盤,然後說道:“我實知你意,但我亦有家人牽絆,無有它物助你,唯有這一套《萬光魚鱗陣》的陣盤和一套《地脈往生陣》的玉簡給你, 《萬光魚鱗陣》的威力,想必白扒皮已經告訴過你,此陣能在一刻鍾迅速布置起來,遠超其他陣法的布置時間,也能防禦築基初期修士的攻擊。”
“至於那《地脈往生陣》,乃是我從一處秘地搜尋所得,不是宗門之物,傳與你倒也說的過去,此陣法的威力全憑陣法師的領悟能力,以及對地形的分析能力決定,據說若是能尋得極險極峻之地,困死元嬰修士也是可能的。”
不過,侯選並未直接交給燕行,而是轉臉說道:“我不善觀人心,故而需得你發個誓,日後若是結丹大成,必在百年之內殺那五道宗的命真子,給白道人報仇。”
燕行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場就立下了誓言:“我趙起便立下此誓,將來結丹有成之日,必在百年之內,取那命真子首級,為白道長償命!”他雖用的假名,但這誓他接過了。
侯選見此,滿意的點點頭,將兩物交給了燕行,然後說道:“去吧,日後不必相見了,你我也從未見過面。”
燕行有些悵然又有些高興的離開了天星閣,他悵然自然是白道人之死,再就是日後再也不能跟這位陣法師見面了,高興自然是那新得的陣盤和玉簡。
這玉簡他打開看了一下,裡面的陣法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古陣法,與如今的陣法理念完全不同,不同的地形設置不同的陣法,比如今的陣盤更加的靈活和多變,但也更加的難了。
燕行隨手就將其丟進了儲物袋中,他可沒有心思看這東西,專人專事,那位陣法天才辛如音將來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