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后的夫婿，還是讀書成仙？ 第4章 賭命

她正疼的冷汗直流，嘴唇也乾裂的厲害，面色蒼白，因為腹部的疼痛，她不住的呻吟著。

洛書讓侍女指了指疼痛的位置，又讓她輕輕按壓了一下。

侍女戰戰兢兢的試著按了一下，那女人疼痛更甚，甚至喊了出來，隻把後面眾人看得心急如焚。

一番檢查，洛書確定是闌尾炎，他也相信各位郎中的判斷，便對青年道:“這位大人，病我看完了，我可以治，但有些話我得提前說清楚。”

“你說，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說！”

“第一，我這的醫治方法，需要在疼痛的腹部切開一個小口子，再把病灶切除，最後再縫合起來，若大人有什麽忌諱，我也沒法治。”

“只要能治好，我沒什麽忌諱！”

“第二，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需要大人幫忙備齊，各位郎中也要協助我，在此待命！”

“可以！需要什麽東西，我馬上著人去辦！”青年聽罷，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一旁的嚴郎中嚴老爺子，暗暗的朝老洛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令公子還有如此能耐！”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讚歎。

除了嚴郎中和老洛，現場還有另外兩個郎中，一人似驚魂未定，眉頭緊鎖，一人瞥眼看著洛書，似有些不屑。

“諸位……大人，韓王殿下，步某有話想說！”那面帶不屑的郎中猶豫再三，還是站了出來。

“何事?”韓王眉頭一蹙。

“大人，步某看這小子，望聞問切毫無章法，不像是懂醫術的樣子，步某不信他能治好‘腸癰’，步某也不願將身家性命綁在他身上！”

華服青年韓王這才想起他剛才說過，如果洛書治不好，他們幾人都的死。

念及此，他面色一冷，卻又似乎找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可以自行決定自己的命運！”

“大人請說！”

“你們幾個自願選擇，選擇相信洛家小子的，就留下來，他若成功了，你們性命無憂，還重重有賞，若不成，全都要賠命”

“你們也可以選擇不信，可以立刻回家，但若是這小子成了，你們的腦袋就是我的！”

此言一出，老洛倒沒什麽，自己的兒子，就算是死也要支持他！

另外三人則驚疑不定起來，司馬郎中的死他們都是知道的，這韓王的殘暴絕不是說說而已！

“諸位，我不信他！告辭”說罷，一甩衣袖就朝門口退去，那步姓郎中倒是果斷。

韓王眼神一凝，用要殺人般的眼神狠狠的盯著那步郎中，隨即又一揮手:“還有誰想走的，現在就可以走。”

“小洛啊，令郎真的能醫治‘腸癰’嗎?”嚴郎中向著老洛問道。

“是啊，洛哥，你兒子有把握嗎?”神色慌張的那名郎中也有點著急。

“實話實說，小兒沒怎麽學過醫術，但他是我兒子，我只能信他！”

“那我……也……不信”那人依然慌慌張張，他戰戰兢兢的向錦衣青年道，“韓王殿下，我也請求退出！”

“可以，你馬上就可以走。”

謝韓王三個字未說完，那郎中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那嚴老爺子思慮再三，看那少年自信的模樣，突然像豁出去一般說道:“那老朽就舍命陪你老范家走一遭！”

洛書並不在意那錦衣青年的惡趣味，他的首要任務是治好病人。

現在包括洛父在內的兩個郎中都沒走，他便開始給詢問細節、布置任務了。

比如上一次飲食的時間，比如有沒有其他疾病史之類的，又比如有沒有發病超過七十二小時，隨後又確保沒有炎症水腫。

洛書把妹妹交給了江伯照料，來到父親、嚴郎中面前。

“治療外傷時用的刀具，誰有好用的，可否借我一用。”

“有，老夫這幾把刀是花大價錢找人定製的百煉鋼刀具，鋒利無比，可以借給你用。”

嚴郎中年紀最大，借東西倒一點不藏私，他從醫藥箱內拿出一個布卷，打開之後，是六七把各式的小手術刀。

手術刀的質量比洛書預想的要好很多，那刀刃一看就很鋒利，刀鋒利，做手術就省力，切口也會小很多。

洛書道了聲謝，接過刀之後，就開始給自己的“父親”指派任務。

“父親，還請你去多準備一些絲綢布，放在鍋裡煮一刻鍾，治療外傷用的，最好的止血藥和止疼藥麻藥也要準備好。”

“好！不過止血藥還是嚴老去備吧，他的金瘡藥是本縣一絕。”都這時候了，老洛也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了，這就相當於給皇帝看病，是要命的！

“這個老夫去辦。”沒等洛書吩咐，嚴老便吩咐徒弟去準備特效金瘡藥。

“大人，您需要派人幫忙準備銅鏡和燭火，越多越好，越亮越好！然後就是多準備熱水。”

“我去！”沒等韓王吩咐，一人接過話，就去幹活了。

“我還需要些瓷瓶”洛書也不廢話，“瓷瓶瓶口越細越好，如果有那種脖子彎曲瓶口向下的最好！”

“如果實在沒有也沒關系，我多廢些功夫，然後就是多取些酒來，越烈的酒越好！再準備一個炭火爐子，我要用來烤這瓶子。”

“好，晏升，你去辦，務必達到這小子的要求。”涉及到親人的性命，韓王吩咐也毫不含糊。

“爹，嚴老。”洛書又轉向嚴郎中和父親，“不知道，目前手術縫合用的什麽線?若沒有合適的，我就只能找那位姐姐借點頭髮用了。”

洛書指了指一名侍女，其實洛書對縫合用線也沒底，他知道中國古代用麻線多一些，但這東西融合性差了些，後面還要拆線。

“這個得問你嚴爺爺了，他是本縣最好的外創傷治療的郎中了。 ”老洛看向了老頭兒。

“老夫用的是一種用羊腸做出來的腸衣線，也不知道小友是否能用得上！”

“能用！能用！”洛書喜不自勝。

他盤算了一下，古代醫療也沒想象的那麽差，最起碼蛋白線這東西，嚴老爺子已經幫忙搞定了。

手術的條件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成功率也要高得多了。

如果真沒有好的替代品，那他只能選頭髮或麻線去消毒使用了。

不得不說，古代權宦之家的效率真的是高，不到半個多時辰，洛書安排的東西都已經備好了。

特別是那晏升，居然真的找了一個彎曲脖子的鵝頸瓶過來，洛書直想給他打滿分！

兩個郎中、縣令、一個親王和仆人侍女們都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自己。

但洛書現在反而不緊張了，因為對他來說，準備工作和後續的防止感染是最難的，至於手術，反而不是最重要的環節。

他安排著人手，指揮著他們擺爐子，擺器皿，調節溫度，又開始蒸餾酒液，保持著酒液不沸騰，讓酒精慢慢散發冷凝到瓷缽裡頭。

消毒工作，是本次手術的重中之重，甚至它比手術本身更重要。

酒精蒸好之後，洛書便開始給刀具和絲綢消毒。

洛書和父親全身換了一套消過毒的衣服，身上還噴灑了酒精，空氣中也噴灑消毒……

隨後又跟陀螺似的指揮著人手布置手術照明，十幾面銅鏡子，將近百支粗壯白燭的光反射到病人的身上，雖然不及無影燈效果好，做手術也完全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