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十分寬松,修行全憑自律,但是能進內門的弟子豈是泛泛之輩,每年總會有幾個弟子識圖全部都學,想要全部都做到精通,但是人力終有窮盡,天資終有高低之分。
當然很多人也想多學幾門,但是任意一項想要精通,花費的靈石時間從來不是少數。
而且很有可能鑽研了幾年,遲遲未有突破,才幡然醒悟,發現自己並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幾年的時間精力,以及靈石全都打了水漂。
當然那些不缺靈石的弟子,可不會在乎這些,他們背靠世家,有著充裕的靈石供他們學習,會多選幾樣去學習,試錯成本高,哪怕練了幾年沒練出什麽本事,再放棄也不心疼,畢竟技多不壓身,這些出了宗門可是花錢都難以學到的真本事。
不過大多數的內門弟子,靈石也還沒有多到能這樣造的程度,多數的弟子會全部都聽完,但是也只能是聽聽而已,並不會每一門都花費心思去鑽研,畢竟都明白一個道理,貪多嚼不爛。
副業只是生活中的調劑,能有一技傍身當然是好事,學不精通也無傷大雅,把剩余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修行,跟做宗門的任務賺取貢獻上,提升自己的修為這才是正道。
顧遠哪裡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哪怕全部都去聽完,一周也用不了多久時間,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全都要啦。
他此時像極了一塊海綿,湧入了一個灌滿水的池子裡,貪婪著吸收著水分。
青蓮宗七峰,除了那座禁地處‘上陽峰’之外。
六藝分別設立在,‘招搖峰’‘求如峰’‘赤霄峰’‘高柳峰’‘神羽峰’‘長右峰’其中的這六座山峰上,各自對應設有六藝其中一項的道場。
因為這樣的設計,這便讓顧遠有了一點小小的尷尬,由於他處在煉氣三層巔峰,還沒有煉氣四層無法禦劍飛行。
在外門時只需要待在赤霄峰,爬爬石梯,上到山上的道場便可,倒還沒什麽感覺。
如今成為內門弟子之後,若是想要每門都去,便需要他往返於眾山峰之間。
於是往後便有了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一路疾馳在山林間奔跑,引得林間鳥獸一陣騷動,好在靈氣入體,步伐輕盈,一天跑一座山,日落在跑回赤霄峰,倒也勉強能夠接受。
赤霄峰上,進入內門第一堂劍訣課,在演武場一旁的大堂內,場景有點像是大學的大課教室,至高向低梯形分布。
清一色黑灰金邊法袍的內門弟子,位列其中,早已經坐得人滿為患,來給內門上課的,不是他熟悉的那位六十八歲,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白胡子佝僂著腰的老教習。
轉而代之是一名叫戴孫澤的年輕教習,他四十來歲的模樣,留著一臉唏噓胡茬,眼神漫不經心,嘴角有道兩寸約長的刀疤,自上而下延伸,背著雙手,眼神懶散中偶爾透著凌厲。
聽說在教導內門弟子之前,長期在外替宗門鎮守在,靈礦藥山等重要資源區域,是位實力強勁的修士。
劍法跟法術的課程永遠是熱度最高的,哪怕此處一次性能容納三百弟子聽講,任然是座無虛席,甚至有許多的弟子只能站在走道。
但是唯有顧遠的身旁,前後左右皆空有一個座位,就連老熟人常傑,也只是跟顧遠遙遙相望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便坐得遠遠的,生怕招惹上什麽麻煩。
哪怕有別的弟子想要坐下,看了一眼當中坐著的是顧遠,一旁的夥伴在耳邊私語幾句,臉色大變,隨即便換了個位置,而在最前面坐著的那一排,幾名弟子正時不時轉頭望向他,眼神中透著不加掩飾的挑釁。
顧遠見狀真的想笑,玩孤立是吧,一個個都多大歲數的人了,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不過這樣更好,坐著不但舒服,而且沒有人跟他搭茬,他倒是也樂得清淨。
“我記得今天是有兩名新晉的內門弟子是吧,來了嗎?”
那戴長老演練完了一套名叫‘煙雨撫雲劍訣’之後,這才想起來,今日來了兩名新人,便回頭衝著坐著的弟子問道。
“在下馮簡,見過戴教習。”
“在下顧遠,見過戴教習。”
見到戴教習提起自己,二人連忙站起身來,顯然馮簡在哪好像人緣都不錯,已經廝混坐在了那些弟子當中,跟旁邊坐著的人聊得火熱,被戴教習叫道,連忙整理了下衣服,微笑著站起身來答道。
戴教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馮簡,又扭頭看了一眼顧遠,嚴肅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說道:“剛才這套‘煙雨撫雲劍訣’,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修行。“
”能從外門中脫穎而出,而且看你們年齡也不大,證明你們資質底子都不差,相信你們用不了多久時間,便可掌握,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及時提出來。”
“是的,戴教習,雖然我剛入內門,但是一定勤加苦練,多向師兄師姐們學習,爭取早日跟上大夥的進度。”馮簡聽到那句,年齡不大,老臉一紅然後說道。
“謝謝戴教習勉勵,雖然這‘煙雨撫雲劍訣’只是第一次學習,但是跟宗門的青蓮劍訣,感覺有幾分的類似,煙雨跟青蓮倒也搭配,相信多加練習很快就能熟練掌握。”顧遠謙虛半開玩笑說道。
“青蓮劍法只是下品的劍訣,‘煙雨撫雲劍訣’可是中品劍訣,下品法決練個一兩年可能精通了,也別覺得自己很厲害,若是中品法決一兩年時間,可能不過也才是入個門而已。
“‘青蓮劍訣’誰不會似的,但是也沒見到幾個人,因為‘青蓮劍訣’耍得好,便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掌握‘煙雨撫雲劍訣’。“
”內門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可別太想當然了,別拿你在外門時候學的那點三腳貓東西跟這個比。”突然眾弟子當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