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遊蕩 第17章邪道仙

仙玉無語至極，這還不到一年，棺材被踹翻兩次。挪窩都避不開，簡直有毒。

主人揮手，周圍空間亮堂。

“這次找我幹嘛?最近百年，應該沒我什麽事才對。”他才深入夢中參悟不久，靈感被打斷，就很煩。

語氣悠悠中有著漠然之色。

“可不是我找你，黑野找你有事。”冰女辯駁，才不是她要來，這陰森森的地方有什麽好來的。

奇怪。腐爛發臭的的氣味消於無中，隨著光更亮些，他才望向冰女身旁的少年。

“少年，我們應該沒有交集才對。”好奇的望著。

聆聽狀，仙人如玉的做派。

“嗯，我鍛器出了一些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能幫到我。”

黑野說著，短暫語氣停頓後，又言。“我是新的脈主，作為交換，當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找我，門戶永遠對你敞開。”

交情，就是有來有往。

仙玉聽完，輕輕點頭，然而其疑惑色並未褪去。

“脈主?五脈之主會允許新的脈主出現?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曉的事嗎?

算了，那不重要。”自說自話，然後在一瞬停頓後，隨之又將話題引入正途。

“你鍛器出了什麽問題?鍛器不應該出現問題才對。”說完，他就看著黑野，等待著其。

黃色的淡亮，在冰女的目光中。

“我尋求的是斷首不死的法子，還想知曉將頭融入器後的災厄影響為何。

你的器摸起來如玉，來之前我還以為那是你的皮膚。”言外之意，來了就來了，看看前輩有何建議。

仙玉輕笑兩聲，起身言道。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你最初的猜想沒錯。”

轉過身，然後手一轉，背部的衣物透亮，一道流光自背部剝離化為一玉冊在握。

肉眼可見的，失去了流光，仙玉背部缺陷一層，化為失膚的血肉模樣。

“哦。”

黑野未發聲驚歎，身旁的少女已然發出驚異音。只見少女快步上前，欲上手觸摸。

未等其得手，轉眼間，仙玉便躺在棺中，棺蓋合攏發音。

“就是這樣。”嫌棄，**裸的嫌棄某人的蹄子。

冰女輕哼，突兀的湧現出一種想要再次踹翻棺材的衝動。

至於黑野，若有所思。

“是器化為血肉，而不是血肉化為器?”這兩者看似一般相同，但實則有著極大差距在內。

器道仙，仙向器走，以器看世界，掌控世界，而器溶於血肉，明顯與之不同。

認可，仙玉讚美道。

“聰明的脈主，我都有點想和你混了。凡常的仙都以為我走的是器道，只有智者才能看清我。

器，我的手段，它重要，又顯得不那麽重要。”仙長生不死，修行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墮落的不那麽快。

他仙玉最初走的是器道，第一境後期時才明悟自己，開創自己的路。器是護身法，與路是兩碼事。

聽完他的話，冰女輕哼。

“要是散發惡臭也是一種路的話，那我豈不是早就深入路途極久。”

她按著自己的喜好，用自己的能力去更改仙的人格，惡趣味的那麽多仙，豈不是走的比仙玉還久。

仙玉不言，心底卻發出歎音。到底是誰出的手，這家夥被洗的就和個呆子一樣。

黑野望著，不參言語。思索良久，他才記起來正事。

“如何將器融入自己的血肉，這其中，有什麽要小心的嗎?”

面向那棺材，他輕語打破氛圍。

“小心?嗯…嗯……。對了，別死太多次魔怔了就行。”

苦思良久，仙玉終於抓到了靈感，想出了一個需要小心的點。長生不死的仙，不魔怔滑向墮仙，萬事都不是事。

小心?死亡以後會復活的親。

“我還沒試過。”黑野有些不好意思。

冰女轉頭，思索，然後得出結論恍然大悟。

“那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幫幫你嘍。放心，姐姐會很溫柔的把你的頭擰下來的。”

帶著笑，冰女躍躍欲試。仙的第一次，很誘人的好吧！過去光顧著樂子了，把這事忘了。

“這就不用了。”

黑野收起故作姿態的惡搞，連連擺手拒絕。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絕不去世。

要是因為這麽一個想試試的理由掉頭，那也太奇怪了。

“別嘛！”

冰女賤兮兮的湊上來，拉著他的胳膊祈求。

“我還沒有試過奪走一個仙的第一次，就讓我試試吧！求求了。”

仙玉感知著這一幕，在棺材裡捂臉。冷冰冰的仙，漠視一切都家夥，這家夥被洗的也太過頭了吧！

現在這模樣，簡直就和她百來歲時耍小性子的姿勢一模一樣。

記下來，仙的黑歷史。

棺材裡，仙玉狗狗祟祟的打開玉冊，神思觀測的，以影像的形式存留在其內。

良久， 見黑野依舊一副不理睬的模樣，冰女也不玩了。

“切，真小氣。”

歪頭，不搭理黑野，一人走著站在角落裡。

“嗯?→_→”黑野疑惑。

“意識被洗禮了。”

仙玉歎息後回應。神思作用，這話直入黑野的耳，傳入他的心神。

“她的器是寒冷，她本來踏入了和我一樣的道路。道路無錯，但與仙居，走上這道路就錯了。”

一個呼吸不到，黑野便了然一切。大概就是一個器，它能洗去人格中的東西。

然後冰女就相當於水上冷結的冰船，因為器的作用，一直在水與冰船之間的狀態晃悠。

因為仙玉的道特殊，加上他足夠了解冰女，才能看出其變化的根由。

“雅主，他也參與了?”

告知這些隱秘，猜到仙玉有跳槽的想法後，黑野用神思為通道，用心神與之交談起來。

“你猜猜，當女兒足夠叛逆的時候，她的父親有選擇時會怎樣做。

放任其自流，逐步步入哀嚎苦痛的境地，還是阻止其，讓其永遠在最開心的年紀永固。”

講到這，仙玉加大了屏蔽的力度，訴說著更隱秘的事。

“玉虛，他對冰女的愛變質過，你再猜猜，冰女的器道是什麽時候走歪的。”

仙玉的話語簡直震破黑野的三觀。這事，清依的記錄中還真沒有。

更深的，仙玉未說。

比如，墨染與玉虛的友誼。呵，要知道，短命的人都會變態，更何況仙乎。

仙，都是變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