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遊蕩 第16章殘疾仙

仙長生不死，死亡後會以內界為心重新複現一切。

要是一般的東西，如手等，他也就舍下，用其以鍛器，但他用心神在圓珠內摸索的玩意。

那東西居然是個骷髏頭。

用外物，他不放心，看看有沒有特殊的法子，讓他的骨向著那滿盈奇跡力量的倒影趨向。

他要切下他的頭，讓它成為那奇物。

隱晦不知不覺中，黑野的意識與那骨更近了些。雙向奔赴，成功自是理所當然。

進入雅主內界，得到其應允後，冰女才出現，帶著他前往仙玉的地界。

在其內界，沒有其點頭，在廣泛的地方，面對一個行蹤不定的仙，黑野不用能力，是找不到他的。

冰女踏著雲，載著黑野時。

“你的氣息怪了好多。”在風中發出清晰的音調。望著前方，她眼神卻不由得拐彎，留在黑野身上。

相比起初見時那讓人放松的氛圍，幾月不見，黑野的氣息就衍生出讓人難言靜默的死寂氣。

讓人又愛又畏懼。

冰女的嬌俏不見，說話時亦是正經。對其的變化，黑野摸不著頭腦。

“氣息怪了好多?明顯是你正經了起來，是你變化更大，好吧！”

面對正經的家夥，他也難以深入投入。心神湧現不出歡樂情感，自然而然的，氣氛就僵硬起來。

見黑野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搖了搖頭，冰女輕言說道。

“你在做危險的事，作為你曾經的一日老師，我希望你能多熟慮，多思考，後踐行。”

仙是很敏感的，她也只能以過往的交情輕言規勸。沒人會去阻止仙，這在五脈是隱性的規則。

黑野聽罷，點頭表示了然。這時，他才開始將冰女的第一句話擺在心上。

氣息怪了，氣息?想起最近乾的事，也就只有觸摸器內的倒影，是它的影響嗎?

雖然想清楚緣由，但黑野還是違反他思維的想要將他的頭溶於器。就好比你知道某件事是錯誤的，但思維定式固定了你。

這並非是下了降頭，而是，自他見到那骷髏頭的模樣時，本能的讓他打破他的一切束縛定式向其靠攏。

“一日老師，有沒有斷頭不死的法子。”

身處冰女側位，黑野盤坐後詢問出聲。融血肉於器中，他要向仙玉請教。

斷頭不死的法子，問誰都可以，相熟的更好。

“斷頭不死?”驚異，然後就是嫌棄。

冰女皺眉疑惑道:“你問那幹嘛?大多數仙都是體軀脆弱如凡人般，那法子我的老師可能會有。”

仙，長生不死。他們大多走的是以身化器的道，身為靈，控器改法以操天地。

改身，外道之途，還會被其余者鄙夷。就好比一個近乎為所欲為的掌權者，非要去當一個殘疾人。

沒錯，與本身的模樣不同，超態發育在他們看來就是殘疾人。

聽完冰女詳述後，黑野滿頭黑線。真是可惡，還殘疾人。

仙這麽鄙夷，既然這樣的話，那仙玉就可能用的不是自己的皮了。明明摸起來如瑩玉，他還以為是仙皮。

“你找仙玉幹嘛?”

這時，冰女的好奇心被引起，迫不及待的盤坐後，側頭望著他詢問。

像貓兒一般，可惜是個仙。

打消這思緒，黑野沒有拒絕不言，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於是他便將他要做的事詳述給她聽。

“為了器，這麽快就要鍛器了。”

冰女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忽視黑野拿頭鍛器的想法，反倒是抓住細枝末節發出呼聲。

為了鍛器，這沒的說。她剛才還說改身是殘疾人。不由得，在心底吐著舌頭。

這裝傻充愣的俏皮可愛模樣讓黑野上頭，但她是仙。三字讓黑野冷然回神，正經與其交談起來。

“沒辦法，有個可惡的老頭催得緊。雖然他沒有言說，但話裡話外都是鍛器的法子和鍛器有多好。”

黑野一副頭大的模樣。懶散的舒適圈還沒待多久，就要跳出其做正事，那家夥真可惡。

聽到黑野抱怨，冰女捂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習慣了就好，找你的老頭肯定是五脈之上的仙。他們總是正事不乾，神神叨叨的找樂子。

肯定是你太悠閑了，才被他們找上門。”正事不乾，誰過的舒服就給誰找點憋屈事。

老不正經，說的就是他們。

“唉。”黑野悠然歎息。

五脈之上，亦是仙，年歲不可考據，能力亦是難查。他什麽時候才能達到那樣的層次。

轉眸，黑野望向少女。

“話說，你達到什麽境界了。”

仙的境界，第一境鍛器， 分為三階段，尋器，鑄器，養器。第二鏡為化境，分為識我，養我，無我。第三境為合境，具體不知，大概就是如何與器相合。

至於更後面，他就不知了。

“境界，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猜測，大概率是在第二境的識我上。”

冰女皺眉，苦思，然後宛然笑著說。

境界什麽的，她才不會管。第二鏡，說是第二鏡，其實是對我的認知，她的器古怪，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到了哪一境。

無我境，就是讓萬物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第二境?→_→”感覺有點慢，黑野不自覺裴腹他人。

“哼，第二鏡怎麽了。仙又不看境界，仙走的器道才看境界。

這過程，更多的也只是讓仙認識萬物，認識自己，讓自己不至於發瘋而已。”不弱於人，冰女辯駁。

反正仙長生不死，都是由活著活到不想活著，然後逐漸變態。長短無所謂，歡樂最重要。

二人一路扯，不一會，雲朵就降落在一處山坳。

“他在這裡面?”

“嗯哼，就在你腳下十幾米處，他就在那裡練他的躺屍**。”

黑野詢問，冰女點頭肯定。這是師傅給的坐標，在他的內界內，沒有錯了的道理。

環視，黑野見無入口，心神引動，神思包裹二人。

泥土似無物阻隔，如同流水般分隔開。二人一路下墜前行，幾個呼吸，一處四方漆黑的空洞入目。

“起來了。”腐爛發臭的環境，冰女飛起一腳，和上次一般，棺材碰撞牆壁，棺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