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疾飛,冰女就回到了她的青山小邸。走入,就見桌旁的少年已然就座。
看其姿態,好像坐了極久。
“惡劣的某人回來了,我的晚餐呢?”望了一下窗外,然後黑野發聲。
將客人扔在家不管,這就是待客之道嗎?心底裴腹,面上不露分毫。
“你怎麽知道我帶了食物。”
忽視俊人欠扁的話語,冰女好奇的發問,然後又轉變為一副了然的模樣望著他。
“器的天賦!預知?”
猜測時,冰女向著桌上擺放著食物。玉虛的秘密倉庫,食物最多。
這次去拿時,裡面居然還有新貨,稍一動腦,她就想到一個很棒的法子。
食物剛擺好,她就見黑野伸手,過程自然,姿態顯得毫不做作。
快吃吧!吃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要做我的徒弟嗎?”她坐下,撐著臉蛋望著黑野。看起來很溫和,黑野卻因這話而停頓。
我不同意,她會不會打我。
猶豫,緊接著望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頓時心一橫,管她,先吃了再說。
“看你表現。”忽悠著過去,說完這話,就沉浸在美味中無法自拔。
對於黑野的表現,冰女也不惱,一副心有成竹在胸的模樣。
吃完,用餐結束後。
“師徒之間,應該看相性。我的引路人仙師說過,器的相性相符,才能更好的相契合,相處無摩擦。”黑野吃飽了後開始講起大道理。
他語氣慢悠悠的說著這話。很顯然,對於冰女,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他還是喜歡吃乾抹淨不給機會。
師徒?誰喜歡吃癟。
“仙師?你是說隱修。他們隱之一派,性格多為古怪,說的難聽一點,大多為自我之輩,外物難入心之仙,所以他們多看相性。
同道,親近者,多為師徒,而我們雅仙不看這些。”雅仙,自由之仙,想,就為師徒,就這麽簡單。
冰女慢悠悠回應著,眼睛掛在黑野臉上,笑盈盈的表情,一副你接著找理由的模樣。
“雖然這樣,但……。”
黑野皺眉思索片刻,他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小仙女雖然性格不好,但還挺不錯的。
先問一下。
“先等等,我同輩的那批仙苗,他們上完課後會怎麽樣?”要是輕松悠哉還不錯,他就拒絕她。
冰女面對黑野的問題,說道。
“你猜猜。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就有先後,有高低。雅主內界內雖然一切設施都有,但若沒有貢獻這個概念,一個勢力是發展不起來的。
仙,長生不死,但仙修行卻有著內需,有著所求。”話外,就是意思是需要忙活,有求就閑不下來。
黑野望著冰女,這家夥。
最初還是冷傲的模樣,幾天不見就原形畢露了。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給我開後門!
這簡直……不要太爽。
他抑製住眼神,不讓其流向冰女那攥握的拳頭,面露難耐笑意,輕聲問道。
“為什麽是我?”
每百年就有幾個仙苗,她的選擇很多,不是嗎?師父與師傅,成為一個人的師傅也是要承擔很多責任的。
歪著腦袋,冰女正經坐直思索。
“或許,是因為你足夠有趣。再加上你天賦不錯,還有我做錯事被關了許久,好多人都討厭我。”
當然,裡面的主旨含義還是天賦不錯。黑野意識到這點,也不再糾結。
天資好,有特權很正常。
“好了,我認你做師傅了。”
“真的嗎?”冰女的語氣歡快起來。歡快一小會,又摸著腦袋吐著舌頭,一副很抱歉的模樣。
“其實,資源什麽的,你是不缺的。”言外之意,先前她避重就輕,忽悠了黑野。
生氣,又沒有那麽生氣。
“算了。”無力的語氣。
黑野對這個師傅大體滿意,不過……這跳脫的性格,與前幾日對她人格側寫,差距的有點大。
“好了,乖乖徒弟,快,你的器是什麽?還有你的天賦是什麽情況。是預知嗎?”
起身,把椅子拉到黑野身旁,冰女俏臉貼近,一副急不可耐的可愛模樣。
這?偏頭,避遠些,然後開口。
“天賦是吉運,器是一個圓球。”
黑野手一翻,頭顱大小的圓球就飄在手中。在仙靈山地,有器以後,才稱仙,而非仙苗。
冰女望著散發瑩瑩淡輝的圓珠。
“天賦是吉運,真是少見。”語氣有些古怪。
器,各種奇奇怪怪的都有,但其附帶的能力是吉運的,她還真沒見過。
這能力,是不是有點太全能了。
冰女仔細望著黑野的臉,然後伸手欺負徒弟,這天賦好讓人羨慕。
還想扯我的臉!黑野臉一黑,避開後,手一翻,圓珠不見。
“你的天賦是什麽?”
器,第一次的能力是由本心演化,後面的,如第一境的養器境後期, 就需要自己去刻畫規則與理。
相比起談論自己的這能力,他對冰女的能力更感興趣一些。
嘟著嘴,沒有扯到他的臉,冰女滿是不開心的說道。
“我的“器”是寒,意象中的那種意思,而非單調的字面意義。其的能力就是寒。
比如,這樣。”嘟著的嘴清吹,霎時,黑野感受到一股發自心底的寒意升起。
器是“寒”,然後作用效果也是寒。想到這,他驚訝至極。
“等等,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器不是實物!而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一段意義。”
“沒錯。(? ̄▽ ̄)?”
冰女鼓掌,開心的點頭。第一次,還是第一次有人清晰的理解並表述出她的器。
隨後,她接著說。
“我可以操縱一切趨向於寒概念的事。如,你很寒冷。”
黑野在其話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出現在他的肉體上。他心神一動,神思卻難以驅散其,整個身體在寒冷中僵硬。
“你很寒冷,對萬物很疏離。”
又一段話落,寒意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寒”湧上心頭。天之下,仙若螻蟻。
心神膨脹一瞬,然後這感覺轉瞬消於無。
“好恐怖的能力。”
剛剛,他感覺他差點失去同理心,站在高天之上,好似萬物生滅盡在吾手,吾將隨心率性而為。
能力轉瞬即逝,冰女回應。
“最後的這能力,並不是器的天賦,而是我書寫容納進去的理。當然,我的“器”大概就是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