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主子爺,老奴知罪。”於溫面色惶恐,立即兩膝一彎跪下,以頭搶地。
於溫明白為何這年輕皇子生怒,無外乎大穹兩監的那些破事,這皇子還未正式登基就如此急切行事想要收權與一體,看來真是太嫩,真是急著找死啊。
但是他還不好當面說明,看來隻好等這皇子登基碰壁在幫他擦屁股吧,只要大穹江山屹立不倒,給他鬧一鬧也無什麽大不了。於溫心下暗暗想著。
最關鍵的是陳勉私下給過他一些囑咐和警告,並透露了一絲隱秘,才讓於溫在心中將木一鳴看的比較高。
“行了,停下,別磕了。”
“余溫,在給朕的旨意中,王權富貴兩監都應在朕手掌控,為何皇太后那邊富貴監可不尊旨。”
不待於溫答話,木一鳴兩隻手手指交攏在一起面色微冷又道:“於溫,既然皇太后身體不適,朕自當去慰問。立刻擺駕皇太后宮。”
於溫抬頭偷偷觀察發現木一鳴臉色不好看,便毫不猶豫的下去安排了。
“擺駕皇太后宮?”
在禦花園某處,一近衛兵打扮狀之人與一小太監私密交談。
衛兵聲音抬高了一些,隨後馬上警惕,四周看過後臉上驚訝。
隨著衛兵的聲音大了些後,兩人迅速各自離去。
石中青府邸內,石中青臉上搭著一塊熱毛巾,躺在躺椅上,任由下面兩個丫鬟捏腿。
踢踏踢踏腳步聲傳來。
但是他還不好當面說明,看來隻好等這皇子登基碰壁在幫他擦屁股吧,只要大穹江山屹立不倒,給他鬧一鬧也無什麽大不了。於溫心下暗暗想著。
最關鍵的是陳勉私下給過他一些囑咐和警告,並透露了一絲隱秘,才讓於溫在心中將木一鳴看的比較高。
“行了,停下,別磕了。”
“余溫,在給朕的旨意中,王權富貴兩監都應在朕手掌控,為何皇太后那邊富貴監可不尊旨。”
不待於溫答話,木一鳴兩隻手手指交攏在一起面色微冷又道:“於溫,既然皇太后身體不適,朕自當去慰問。立刻擺駕皇太后宮。”
於溫抬頭偷偷觀察發現木一鳴臉色不好看,便毫不猶豫的下去安排了。
“擺駕皇太后宮?”
在禦花園某處,一近衛兵打扮狀之人與一小太監私密交談。
衛兵聲音抬高了一些,隨後馬上警惕,四周看過後臉上驚訝。
隨著衛兵的聲音大了些後,兩人迅速各自離去。
石中青府邸內,石中青臉上搭著一塊熱毛巾,躺在躺椅上,任由下面兩個丫鬟捏腿。
踢踏踢踏腳步聲傳來。
“父親。”來人正是石中竹。
不待石中竹開口說明來意石中青便自顧自道:“竹兒,這個時候來擾清靜,想必事關那小皇帝吧。”石中青毫不避諱捏腿的下人,直接稱呼木一鳴為小皇帝。
石中竹道:“父親猜的不錯。”
“說說吧,怎麽個事。”石中青慵懶說道,心中仿佛毫不在意。
“那小皇帝竟然擺駕姐姐處去了,說是探病,應是為了那富貴監之事。”
“探病?呵呵。”
石中青坐起,兩個丫鬟懂事的無聲離去。
石中青看著石中竹道:“富貴監的水深得很,先皇在時便掣肘不斷,從未完全把握住,如今先皇已逝,更況他一個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皇子能掌握的。
便是王權監,若不是常連庸和於溫,王權監也不會牢牢把握在先皇手中。”
石中竹聞言沉吟片刻道:父親,陛下雖留有聖旨,但事在人為,聖旨有時候也只是一破布片,我想問問父皇面見小皇帝,他可有什麽非凡之處。”石中竹說著話雙目連連閃爍。
“唉,你的心思我這做爹的怎會不知道,你與潮生之間也不是什麽秘密了,至少四季閣是清楚你們密切來往的。
若想行事,還需要常連庸那老東西的態度,常連庸與我一起朝見的小皇帝,可一副忠心不二的嘴臉,那老東西也是成精的狐狸啊。”
“至於那小皇帝嘛,為父隻覺此人有點道不清說不明,八成是陳勉安排下於溫在背後指點,青玉給為父說過,陳勉當初打江山時連年征戰早就積勞成疾,那方面早就不太中用了,又哪裡能冒出個這麽年輕的的皇子來。”石中青摸著胡須感歎說道。
“爹,目今朝中勢力多半為爹馬首是瞻,更何況爹的門生故吏幾乎滿布大穹,我們的態度才是關鍵,常連庸只是忠於皇帝,如今皇帝崩,而他手下那些可還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子啊,只要有肉,何愁不倒向我們。”
石中青聞言撇了石中竹一眼,擺擺手,沒有再說什麽,緩慢閉上眼又躺到躺椅上。
隨著躺椅前後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石中竹恭敬一禮後輕手輕腳離去。
慈馨宮,一馬臉太監諂笑著:“皇后娘娘,您放心,奴才啊自是聽從您的懿旨。”
管芳不敢直視這大穹國皇后,只能余光注視著這叫做石青玉的女人,更是石府的長女。
精致的玉塌上,這女人面容妖豔,穿著華貴,五十來歲的年齡卻保養的猶如韶華之姿。
此時女人半躺半座在塌上,任由身後的太監輕輕捏著肩膀。
“你這奴才,這捏肩的手藝倒掌握的越發爐火純青了。”
“娘娘說笑了,沒有娘娘就沒有我管芳的今天。想那些年,奴才剛進宮時,受盡了欺負,娘娘心善,拉了奴才一把,才有奴才的今日。”
“是啊,是哀家這些年太心善了,小芳子,現在哀家可是面臨著大危機,陛下駕崩,哀家已經聽說了那皇位即將落在了憑空冒出的一個皇子頭上。”
“娘娘。”聞言管芳立刻跪下。
“娘娘,奴才的金蜂閣雖然在大穹各處都分散有蜂衛,可若是論無縫不入還得是四季閣那邊。
王權監的一切行事乃陛下站在其背後,所以有些消息奴才也時常得不到第一手的。
再說那於溫,當年陛下登基他就跟著陛下了,主仆之間幾十年從未有間隙,我料他必定遵旨,已經為新君開始運作了,四季閣可沒有養閑人。”
“哼,好個奴才,如今也跟哀家磨嘴皮嘛?說點有用的。”
石青玉坐起,一撩袖袍笑罵道。
管芳聞言臉上笑意不減,從地上爬起後彎著腰前後踱數步忽拱手道:“娘娘,此時應該等大皇子回來,陛下當年將三位皇子全部派到大穹邊疆戍邊,一未開東宮,二未封王,且都無實權,此時只要大皇子回來,呵呵。”
管芳說到這一頓,偷偷瞟了眼面石青玉,見石青玉入神的在聽便又接著道:“石老他老人家在朝堂運作一番,立長為君乃是名正言順,且陛下還未治喪,這登基儀式還未舉行,那個小子就不是陛下。
甚至我們可以發出檄文,於溫夥同賊人意圖顛覆朝綱,這樣以來王權監說不定最後也會歸於娘娘手中。”
管芳此時一口氣將自己的謀略說出,臉上略有得意,最後一個中字說完,目光看向石青玉。
石青玉妖冶的臉蛋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兩隻手在袖袍下暗暗握住,隻微微點了點頭。
晌午後,慈馨宮外,兩名小太監神色緊張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於溫他們是認識的,於溫竟然站立在年輕人身後一側,他們便心裡明白了些什麽。
“大膽,你們兩人是那一監那一部的?見到陛下竟敢不拜?”於溫明白木一鳴的心思,故意張大嗓門喝道。
兩人聞言慌忙跪倒。
左側太監道:“奴才,奴才兩人乃是富貴監管監首手下聽用的。”
隨著門口的嚷聲,兩位宮女打扮的丫鬟走出。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太監,隨後怒道:“於監首,你要做什麽。娘娘近日身體不適,管監首正在娘娘身邊侍奉,你卻如此欺辱他手下之人?等同連娘娘也欺辱在內。”
木一鳴聞言,呵呵一笑。於溫更是明白,當場就一揮手。
四人當即被木一鳴身後的一眾侍衛拿下。
這二十多名侍衛,是於溫自王權監發令,從內侍好手中調遣而來。
侍衛拿下這四人後,木一鳴直接大步邁入慈馨宮。
一路碰到許多宮女,於溫指派侍衛攔了一個宮女。
小宮女哆哆嗦嗦帶路,一眾人跟著而去。
“反了,反了。”
剛走沒幾步,管芳當先走了出來,身後一位宮女跟在後面。
管芳此時一副怒極的樣子,張牙舞爪道:“太后靜養,於溫你無旨闖入慈馨宮,大逆不道,該當何罪。”
“瞎了你的狗眼。”於溫聞言喝罵道,而後看向木一鳴。
“朕聽聞太后身體不適,遂心中擔憂,親自來慰問,還有人敢攔朕不成?”
“你便是管芳?”木一鳴深深看了管芳一眼繼續開口追問道。
管芳雖然未見過木一鳴,但打眼一看自是明白了幾分這年輕小子是何人,可此時只能硬著頭皮裝作不知。
便是這小子已經自稱朕,可他管芳背後可還有太后在。
木一鳴見管芳態勢,臉上未有什麽發作的表情,隻努了努嘴。
而後輕聲道:“一奴才也敢衝撞朕,於溫將他立即正法。”木一鳴淡然自若。
“誰敢在此行凶。”忽的一聲嬌喝。
衣擺款款,妖豔女子拖著長裙自內走出。
木一鳴注視著走出的女人。心中明了,此應是那求仙皇帝陳勉的皇后了。
對此他也不會客氣。拱手後道:“朕聽聞太后您身體不適,但現在看來太后的身體已經好了,這樣朕心中便安心了。
今日朕另要說說的是朕承大位之事,此事乃遵父皇旨意而為,然富貴監卻不聽調用,父皇旨意中可是明說王權富貴兩監自即位當予朕掌握,太后意下如何?”
木一鳴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語氣強硬問道。
在木一鳴心中,這大穹江山並不算什麽,只是想盡快得到威嚴中年囑托的那件奇物,威嚴中年雖然沒有細說那件奇物的用處,但是木一鳴得到的仙尊記憶中卻有此方面的記載。
那樣東西若是用對了地方,作用那可太大了,這王權富貴兩監必須握在自己手中,因為那奇物是應運會才現世。
威嚴中年當時要收徒為他,他沒有答應,是因為自身所得隱秘太驚人,在沒有相應的實力前,一直跟隨在一個修仙者身邊,時間長了總會露出馬腳。
至少他作為一個凡人少年上次殺死那一十七名賊寇,乾淨利落毫無少年的模樣,應該已經引起了那威嚴中年的一些疑惑。
而若是能盡快得到了那件奇物,說不定自身便很快就有一些自保的底子了。
然,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從來不會屈就。
“哀家若是不答應呢!”石青玉美豔妖麗的臉蛋上,泛起一層寒霜。本來她以為這小皇帝應該循序漸進,至少也該立足穩當後才敢發難,竟然敢如此緊逼。
啾~
忽然響起一聲,木一鳴隨著聲音視線看去,竟是一支煙花,煙花升空,隨即劈啪聲更甚。
竟是那哆哆嗦嗦的小宮女,點燃了一支煙花,握著火折子的小宮女點燃煙花看見眾人望來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後狼狽爬起朝石青玉身邊去。
噠噠噠噠~整齊的步伐聲音響起。
一隊穿著黑金色甲袍兵士湧出。
富貴監金蜂閣,金蜂衛!富貴監的精銳!
這些兵士個個身上披甲挎刀,手中弓箭也是優良的遠射弓。
見到這一幕,木一鳴看向於溫。
於溫面色不慌,自懷中一摸,竟也是掏出一個煙花,手中動作飛快,立即用火折子點燃。
也是啾一聲。不過與之前劈啪聲卻有些不同。
“陛下,無需驚慌!”
發出煙花後,於溫明顯的底氣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