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元殿外廣場上的的血色已經被衝淡,但血腥味卻久久難除,仿佛還在蔓延。
殿堂內,此時一眾文武大臣噤若寒蟬。
自木一鳴登基之日發生血腥動亂已經過去了三日。
木一鳴此時穩當坐在鑲著黃金的龍椅上,等著於溫的奏報。
“陛下主子爺,石府經過這兩天查抄搜出大量不軌信件,還有一些與朝堂內外大員勾連的信件。”
於溫說著掃了下殿下站立眾人,頓了頓接著道:“石中青下了天牢後不吃不喝,一直吵嚷著要見陛下。
另外石青玉已經按照陛下您的吩咐嚴加看管在慈馨宮。
請示陛下主子爺是否繼續對之前和石中青走的近的那些大員以及臣眾清算?”
說完眼睛微眯看向下站眾人。
木一鳴此時盡力強忍憋笑著,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清亮的雙目在下站的眾人身上開回掃視著。
石中青如何木一鳴不在乎,主要是留著石青玉,因為她是陳勉的女人。
甚至包括陳潮生木一鳴也不會殺,二人留著可以互相拿捏,防止二人自盡,留著他們的主要目的也是木一鳴由衷的佩服陳勉,留她們二人活著也並無大問題。
“兩位皇兄,眾愛卿,於溫的奏報你們怎麽看?”
木一鳴故意將問題甩給下方眾臣。
文臣此時站位頗有講究,除其余暴露蒼穹衛身份之人外,剩余文臣則全以王文倫為首站立,畢竟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想著靠上這顆樹好能遮風避雨。
武將方面,除卻在之前廝殺場上死去的幾位武將和叛逆的幾位武將此時包括常連庸在內還剩余七位。
二皇子陳辛恆,三皇子陳蟬淵則側立一旁,之前幾日的紛爭他們屬於局外人,木一鳴一方包括石中青一方都沒有關注二人。
蓋因此二人不會產生威脅。
兩人此時聞言並未做聲,只是看向木一鳴。
木一鳴剛要對兩位皇子做安排。忽的常連庸道:“陛下老臣有話講,陛下,先皇既然定下遺詔,石中青一府不尊遺詔,死不足惜,然其子石中竹以死,其女已只能孤獨終老,石中青即將步入耄耋之年,懇請陛下給他一個痛快。”
“陛下,常老將軍言之有理。我等也讚同。”
“陛下……”
木一鳴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很明顯他們擔憂著自己清算,朝堂之上哪個人敢說自己屁股是乾淨的,包括現在資歷最老,威望最高的常連庸。
於溫早已匯報了一些從石府中搜查出的有勾連的重要信件,常連庸亦給石中青發出過一封信。
信件是空白的,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在當時事下卻也算是一種態度。
當日,常連庸並未反水,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也幸的常連庸沒反水,不然陳潮生率領下的戍北邊軍當時造成的威脅更大。
想到這,便道:“既然如此,便按照柱國老將軍的提議去辦吧。”
讓木一鳴意外的是,沒有一個人提及陳潮生,果然失勢的皇子不如民,他們撇清還來不及怎會主動提及。
“於溫,退朝,順便帶兩位皇兄來生元殿。”
木一鳴對身側站立的於溫說完不再理朝臣,先一步離開。
於溫扯著嗓子道:“退朝。”
文武兩班臣眾在為首之人的引領下有余離去。
然後又看向下側位站立的二位皇子細聲道:“二位皇子請跟老奴留一下,陛下另有吩咐。”
“於監首,既然陛下有吩咐,我二人自當遵從。”
陳辛恆聲音溫潤說道。
於溫聞言面色平緩道:“如此,便跟老奴去吧。”
生元殿殿內,木一鳴早已入定。
在處理完石府陳潮生之事後,便將一切事務交於於溫了,這次朝會若不是於溫請他出面好安穩朝局人心,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的。
這兩天中,木一鳴又將一些煉氣期修士可修煉的法術一一修煉起來。
主要有火球術,冰刺術,藤蔓纏繞術,輕身術,天眼術。
其中,藤蔓纏繞術修煉的最快,當時施展出來,整個內殿都被靈力化出的藤蔓蔓延纏繞。
火球術次之,木一鳴打出三次火球術,雖然只有鴿子蛋大小的火球,但是卻不屬於凡火。
被此火團擊中,水澆不滅,土掩不熄。
冰刺術木一鳴只能打出一次,而且還是軟踏踏的冰條。
修煉成輕身術後著實讓木一鳴高興了許久,在內殿中木一鳴試了凌空滑翔,還短暫完成了‘飛牆走案’。
天眼術,目前木一鳴並未在其他人身上用作過,隻內視自身一次。
這天眼術按照天尊記憶中可探查比自身修為低的修士。
天尊記憶中還有許許多多此類法術,然木一鳴隻選擇了幾種簡單有效之法,像之前那種無殺傷力只能聽響唬人的小喚雷法之流便只會棄之如敝屣。
呼~
木一鳴慢慢站起身結束了這次修煉並吐出一口清氣。
踏踏~
步伐聲越來越近,通過走路腳步踏地深淺聲音木一鳴判斷於溫在前,還有其他兩人在後的腳步聲,應是於溫將辛恆和蟬淵帶到了。
“陛下主子爺。”
果然暗門外傳來於溫的聲音。
“於溫,我二位皇兄可來了嘛?”
“是,陛下主子爺,奴才領著人到了。”
“一同進來吧。”
木一鳴話音畢,於溫領著二人進入內殿。
內殿光線比較暗,盡管有燭燈也還是看不太清晰人面目。
木一鳴對著於溫點點頭,於溫當即搬了兩張凳給二人。
二人看不清木一鳴的面目,但還是坐下了。
一時竟沒人先開口說話,內殿中默了片刻。
倒是隨著蟬淵的一句調侃而打破了靜默。
“陛下在這裡倒是幽靜,不過大家終究是男人嘛,我看還缺了一些雅致。”
“呵呵。”
辛恆聞言一笑。
木一鳴看向於溫,於溫並無任何難堪。
“二皇子,辛恆,陳淵明妃所生,心思縝密,為人謙和。
三皇子,蟬淵,陳淵怡妃所生,風流倜儻,瀟灑不羈。”
“嗯,都不錯。”
木一鳴原地踱步說道。
“陛下有吩咐但講無妨,只是我與三弟無心皇權,隻想自在一生,若陛下讓我與三弟做事恐怕會令陛下失望。”
“哦,果真不戀皇權嘛?呵呵”。木一鳴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