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除魔令可以互相聯系。
同時,冉秋葉在城門樓上張開一雙鮮血一樣的眼睛也在關注這邊,手中同時在翻著郭縣的縣志。
“是那裡嗎?在縣衙的公文中,那裡應該是處牌樓。”
牌樓,是由欞星門衍變而來的,開始用於祭天。
欞星原作靈星,靈星即天田星,為祈求豐年,前漢高祖規定祭天先祭靈星。
正所謂國之大事在戎在祭。
堂堂祭天禮地神聖之所,竟然為奉神教所用。簡直是奇恥大辱。
冉秋葉的臉色可見的黑沉了下來。
“將軍,按照一百多年前的縣史,確實是這樣。但時代變遷……或許是出了什麽變故……”左軍校尉司馬歸有心勸說,話沒說完,便被冉秋葉打斷。
“再怎麽樣,原本的祭天禮星之所也不應該變成這樣。三老,司祭,可有一人上報?”冉秋葉沉聲道。
“沒有,這種地方,不可能一百多年就變化這麽大……”司馬歸也沉聲附和。
即便他再想解釋時代變遷,但是牌樓這樣的祭祀所在,即便是縣城荒廢了,也沒有讓這裡荒廢的道理。三老司祭本就有維護之職。
更不用說對於祭祀祈求豐收的牌樓,被忽視是怎麽也解釋不同的。
民以食為天。又怎麽會忽視豐收。
薑火旺他們開始進入牌樓。
但是進去後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院。
很普通的四合院,正堂南北倒座房,老朽,沒有煙火氣,與薑火旺他們昨天見識過的野廟完全不同。
“會不會是地圖畫錯了?這裡根本不是什麽野廟?”柳水水猜測。
她很執著,執著與冉秋葉的地圖畫錯。
同樣閃進去的劉一飛也向冉秋葉報告他們沒有看到應有的牌樓。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眼前的事實無不說明可能是他們弄錯了。這裡並不是他們認為的牌樓。
“不,以方位,祭祀所在,應該就是那裡。東方和南方是陽氣旺盛、生機勃勃所在……”
牌樓作為祭天大禮所在,對方位有著苛刻的要求,並不是任何地方都可以的。而在冉秋葉的眼中那裡確實是一處生機勃勃的所在。
不可能,也不應該是什麽腐朽的四合院。
“會不會是地圖出錯了?”
柳水水懷疑冉秋葉地圖畫錯,劉一飛就懷疑薑火旺給出的地圖是錯的,“這個郭縣上下,問題可不小。”
“不會。我從地方志裡得到的地圖,還比對了這裡的三川水文,幾方面都是一致,不大可能出問題。”
冉秋葉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作為一個嚴以律己的將軍,在重繪薑火旺的地圖前,她是調查驗證過的。並不會犯下這麽簡單的錯誤。
同時,柳水水也在問薑火旺:“那這裡的牌樓哪?難道從一開始這裡的就不是牌樓?”
老實說薑火旺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是牌樓,也一直這麽以為,只是不再注意了。
可是現在這裡並不是牌樓。
那麽牌樓那去了?從一開始就沒有建牌樓嗎?
還是說中途被推倒了,重新建的?
“我覺得還是她把地圖畫錯了。我從小就聽說冉秋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歌賦宜家宜居,武道還很有天賦,年紀輕輕就成了將軍,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精力……”
薑火旺:……你一個15歲的小姑娘吐槽二十歲的大姑娘“年紀輕輕”?
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吧?
不懂得什麽叫卷?
當然,有可能還有家恨。
本應該是嫂子的女子,卻害得柳家世子不得不以“真愛”遮醜。
這是壞了整個柳氏的榮譽。
也不怪柳水水對冉秋葉不滿。
古代家族的整體榮譽感,可不是薑火旺上輩子連年味都沒有的社會大環境下的人可以理解的。
“走吧,走吧,地圖肯定是畫錯了……”柳水水蓋棺論定。
不管是不是,反正她就說是了。
“走,咱們再到其他的街道看看,說不定就像是界石一樣,把什麽又畫大了。”
不僅蓋棺論定,她還有理有據。
真的是把後面偷聽的劉一飛氣壞了。
不是冉秋葉的命令,她肯定會為了他們將軍的名聲衝出來決鬥。
反正薑火旺已經感應到了好幾波的惡意了。
是的,她不僅要揍柳水水,薑火旺也受了池魚之災,誰讓薑火旺拜了柳水水為師呢?
可惡的家夥竟然拜柳水水為師,巴結貴族世家。
是的,薑火旺的罪名都想好了。
巴結貴族世家。
想揍人。
“師父,是這裡。”抬步欲走,薑火旺突然說道。
“什麽就是這裡?”柳水水疑惑道。
“師父,咱們在外面時,這裡有這麽大嗎?”薑火旺問她。
“應該有吧?一個四合院有多大?”柳水水回憶,覺得沒毛病。
“劉校尉,你也這麽覺得嗎?你離我們有二百米遠吧?”薑火旺回頭問劉一飛道。
這話一出,頓時劉一飛與柳水水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二百米?一進的院子,怎麽可能有二百米?”
二人在腦中算了一下。
從薑火旺他們進入,走到院中,到劉一飛現在的距離就已經超過二百米了。
這還沒算上院子中的房子佔地面積。
“不對!空間面積不對!”
“是的,這院子不可能有這麽大……”
二女幾乎同時說道。
其實薑火旺—開始也沒有注意到,畢竟他不是一個以視力見長的人。
但是他們身後不是有劉一飛嗎?
受到柳水水刺激,—**的惡念不斷湧過來,讓薑火旺想忘記身後有個人也很難。
隨著惡念不斷傳來的同時,自然也就暴露了劉一飛的方位,然後在腦中計算一下,就足以發現這裡的空間不對勁了。
“不對!你是什麽時候跟在我們身後的?”柳水水又發現了—個盲點。
自己被冉秋葉的人跟蹤了。
“薑典史,柳凝元,本官奉命保護你們的安全。”
劉一飛沒有狡辯,大大方的承認了。
“保護?我們用你保護?”柳水水高昂著頭,眼中帶著對“手下敗將”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