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為一直沒有使用,他也無法肯定。有些遲疑,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應對。
院子中,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胖子正趴在一個居民的頭顧,哢嚓哢嚓的吞食著那個居民的精神力。
這是他的本能。本能便對這些散溢的精神力有一個好胃口。
沒有死亡,成功還活著的胖子與其他的信徒不太一樣。
其他信徒是死後變成的信徒,而胖子卻是活人所化。
活人的記憶讓他知道許多事。比如說番子。
哪怕他現在得了“神恩”,面對番子們的魚龍錦衣,他也是怕的。
“自己打的過嗎?”
死過一次,前生的記憶全被信仰之毒摧毀,才能憑本能行事,才會無所畏懼。
活人轉化,記憶沒有完全摧毀扭曲,依然有著部分活人的記憶與情緒。
本應該陰邪躁動的怨念,在害怕的記憶面前受到了壓製。
人的理性總是很強大。
自從人類獲得了智慧,便在壓製與更改人體的動物本能。
當然,胖子現在的行為也可以說慫。
他隻敢趴在居民的頭頂上憑本能使用百姓強烈溢出的精神力,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慫普通百姓。
百姓為牛馬,是利用與販賣做口糧中的一員。
番子卻讓他遲疑。
許三再度查看了一眼地上的陰影。
還在。
又看了眼居民的頭上,卻一無所有。
他急了,頭上冒出了汗水。
……
與此同時,薑火旺他們在大吃大喝。
特別是柳水水,神域的進出,她是一點兒水都沒有了。
大盆大盆的水,噸噸噸的向口中倒。
這還不算完,她還要王姑娘給她燒熱水、做飯。熱水一燒好,整個人直接就跳進了熱水桶中,感慨著又活了回來。
等到王姑娘做好飯菜,也不願意離開浴桶,非要呆在浴桶中吃。
修煉有成的女體,15歲,該有的已經有了,水蒸汽下有著一抹晶瑩的白,是如此的炫目……
這是欺負薑火旺眼睛不好使啊。
但,沒的拒絕。人家是師父。
師父想一邊泡澡補水,一邊吃飯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身為女孩子都不在意,誰能替她在意。
唉!我還是出去吃吧。
薑火旺不敵師父的女流氓,離開家門,準備下館子吃飯。
……
另一邊,許三後退了
“走!這裡真的有問題!”
人腦袋上,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大口大口的吃著什麽,他可不願意冒險。
能叫上同伴一起走已經是他的極限。
而這個時候,順著許三目光看去,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吃東西的影子。但居民的頭上偏偏什麽都沒有。
你們也看見了?
那麽問題來了,被他們趕進來那位百姓的頭上……到底有沒有東西?
仿佛是一盆涼水從頭潑下,刺激著大腦。
原本溫暖的院子卻似乎多了些許陰寒,冷汗滴了下來。
隨著這麽一刺激,許三的腦袋一疼,雙目一黑,再度睜開。
他看見了。看見了趴在人腦袋上,那個灰暗的影子。
武衛在搶除魔司的人才,不僅是搶,也在模仿除魔司的形製。
比如除魔司鼎鼎大名的三官部,自然是模仿的首選。
一些有天賦的孩子便進入了武衛。許三只是其中之一。
可惜許三的修為太低,即便他有一雙類妖魔的眼,但並不是真正的妖魔眼睛。
只能勉強看到灰影子,再多就看不到了。
而胖子似乎也感覺到了許三的視線,抬頭看去。
“他能看到我?”
胖子疑惑的歪著腦袋,頭不斷轉動,轉動……不知不覺在脖子上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啊?”
許三看到了,失聲驚呼,又立即閉上嘴巴。
害怕中帶著激動,畢竟武衛已經不是普通人,是九千歲奉皇命建立的第二個除魔司。
雖然他們沒有除魔,更多的是處理官員,但應有的教育還是有的。
比如眼耳口鼻任一部出現變化都意味著升官發財。
再恐怖的影子,面對升官發財,可就沒有那麽恐怖了。
有著升官發財的誘惑,原本後退的腳步停了下來。
此時其他番子正準備逃走,卻發現許三又不逃了。
“兄弟,你發現了什麽?”
四個番子靠近,看了看地面。原本的影子已經消失了。抬頭看看天空。好不容易才出現的太陽,只出現了一小會兒便不知消失到哪塊雲層後面。
這讓番子不太高興。
“什麽破天氣,這麽一會兒功夫,太陽就沒有了。”
同僚抱怨了一聲,互相看了看,小聲逼逼道:“所以我們剛才看到了什麽?”
語氣不確定。
畢竟他們只看見了一個影子。還不確定那是不是影子。
像是許三這樣可以模糊看到灰影的,已經是天賦異稟。
一萬個人中也沒有一個。
“快走……”
許三並沒有說出他看到了什麽,只是勸他們快走。
事實上,許三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麽。
信徒的存在本身便是超凡知識。信徒的外形根本不是區區入境可以觀看的。
信徒身上怎麽說帶的也是信仰之毒。
許三只是看了兩眼,自己的雙眼便脹痛的流出了血淚。
模糊,看不清……
不要說他自己,就是他身邊的番子也嚇的不輕。
“許三你是怎麽了?怎麽流血了?”
“走!快走!”
升官發財有命在才有意義。
更何況只是看了兩眼,便雙目流血,這東西肯定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對抗的。
許三帶頭逃命,其他人立即跟上,包括被他們逼來探路的百姓。
這時候沒人去管什麽番子不番子,隻想著盡快離開這裡。
“滾開!”
百姓與番子搶路,直接惹惱了番子,拔刀就砍。卻被他身邊的人拉住。
尼瑪!那灰影正趴在其中一個人的頭上,你砍他?
惹怒了怎麽辦?
好在看到過地上影子的番子本身便有所忌憚。
拔刀砍人是習慣。
但面對生死,習慣算個屁啊!
同僚一拉,也就跟著走了。
絲滑的很,就好像方才凶惡砍人的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