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聽著孫自在的讚賞,心中波瀾不驚,臉上只是淡淡一笑。
孫自在卻是搖頭,他深知金烏草屬於培植難度頗高的二階靈植,能將其培植到上等品階,絕非易事。
“你不必謙虛,你的成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孫自在拍了拍陳浪的肩膀,眼神中滿是期待,“三清教有你這樣的弟子,我深感欣慰。”
此時,王能見時機成熟,急忙提醒,“孫長老,如今陳浪已經培植出上品金烏草。”
“您上次答應他的事可不能忘記。”
孫自在哈哈大笑,“哈哈,你這家夥。老夫自然記得當日承諾。”
“從今日起,陳浪正式成為三清教外門弟子。”
說著,他掌中憑空出現一枚令牌,遞到陳浪面前,“陳浪,這是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你且收好。”
“隨後你便去外門執事堂報到。”
陳浪接過腰牌,深深一禮,“多謝孫長老成全,弟子必定不負長老厚望。”
孫自在滿意地點點頭,看著陳浪的眼神充滿了讚賞和期待。
“成為外門弟子以後,你可以去傳功長老處學習一門術法和煉丹技能。”
“每月都可領取五塊中品靈石和五顆培元丹,用以輔助你修煉。”
“另外,我會讓執事堂的弟子給你安排一處洞府,作為你修煉和居住的場所。”
孫自在詳細安排完後,再次叮囑,
“陳浪,你今後不僅要繼續在培育靈植上更加用心,精進技藝,為我三清教培育出更多珍稀靈植。”
“同時,修行也不能耽誤,務必勤勉努力,爭取早日突破煉氣中期,踏入更高的境界。”
“老夫也會吩咐執事堂,在分配修煉資源時盡量對你傾斜,以支持你能更快成長。”
他深知,陳浪這樣的天才弟子,即便靈根不佳,實力低下,但只要給予足夠的資源和機會,未來必定能夠大放異彩。
陳浪自然明白,孫自在這樣的安排,明顯是對自己頗為器重。
他急忙躬身行禮,連聲道謝,語氣中充滿了敬意和感激之情。
“陳浪,恭喜你成為外門弟子。”
此時,王能晃著大腦袋,笑道:“日後如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隨後,眼底露出一抹狡黠,“我若解決不了,還有孫長老為你撐腰。”
“好你個王能,盡然連老夫也算計進來了。”
孫自在佯裝生氣,指著王能笑罵,隨即又看向陳浪語氣溫和地說道,
“陳浪,王長老說的沒錯,日後你若在外門有解決不了的麻煩,盡管來找老夫。”
陳浪感激地看向王能和孫自在,拱手行禮,“弟子多謝兩位長老的關照與厚愛。”
對於王能,他是最為感激的。
從與對方第一次見面開始,王能便一直給予他很大的幫助。
並且陳浪完全能感受到王能對自己的好,是發自內心,根本沒有任何企圖。
尤其在三周前為了袒護他還被洪海擊傷,光這份恩情,陳浪就已經沒齒難忘。
隨後孫自在收起金烏草,再次叮囑陳浪幾句後,便與王能離去。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總算成為外門弟子了。”
陳浪嘴角勾起,低聲自語,隨後前往外門執事堂報到。
外門執事堂,乃是外門弟子交接師門任務和處理日常事務的重要之地。
位於南清園大門不遠處。
陳浪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沿著青石小徑進入到執事堂。
此時執事堂內人聲鼎沸,不少外門弟子在忙碌於交接師門任務。
陳浪踏進門檻,目光掃過眾人,隨後徑直走向負責登記的一名方臉中年男子。
他將身份令牌遞了過去,說道:“這位師兄,我是新入門的外門弟子陳浪,這是孫長老交給我的身份令牌。”
中年男子接過令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陳浪,見其身穿靈植夫服飾,修為不過煉氣三層,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驚訝。
他抬起頭,問道:“你說這枚令牌是孫長老給你的?”
陳浪點頭,語氣堅定:“正是。”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執事堂內其他弟子的注意,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名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手搖折扇,不屑輕斥:“現在連煉氣三層的人都能成為外門弟子了?三清教的門檻未免也太低了吧。”
“歐陽師兄說的對。”
旁邊一名黑臉青年立刻迎合著,“這小子修為淺薄,竟然還說是孫長老給他的身份令牌,簡直可笑至極。”
被稱作歐陽師兄的男子,名為歐陽宇,位列外門煉丹排行榜第三名,已經接近二品煉丹師。
他看向負責登記的中年男子,輕笑道,“賀師兄,我勸你好好檢驗一下令牌,別是被人偽造的。”
此話一出,執事堂內的外門弟子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歐陽師兄的話有些道理,孫長老怎麽可能會將身份令牌,交給一名煉氣三層的靈植夫。”
“是呀,這個靈植夫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偽造身份令牌。”
“你們別亂說,誰會閑著沒事偽造身份令牌?被發現後可是要被直接逐出師門的。 ”
“那你說,孫長老為何會讓一名煉氣三層的靈植夫成為外門弟子?”
“我們說也沒用,讓賀師兄檢驗一下令牌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都將目光投向賀師兄,想知道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賀師兄聽到眾人言語,看了一眼陳浪,將令牌翻來覆去仔細查看起來。
“這令牌......確實是外門弟子身份令牌。”
檢驗半天過後,並未發現任何問題,賀師兄皺眉低語。
“嘩!”
賀師兄的話立刻引起四周眾人的一片嘩然。
如果令牌沒錯,那就證明這個煉氣三層的靈植夫真的和他們一樣,將會成為三清教外門弟子。
有些人感覺陳浪定有過人之處,才會被孫長老看重。
有些人則認為陳浪一定是北荒了不起的世家子弟,通過關系進入外門。
而還有一部分人,則心裡極不平衡。
他們每日刻苦修煉,苦尋資源,不知歷經了多少磨難,才能成為外門弟子。
可眼前這個靈植夫竟然才煉氣三層,就能和他們一樣。
上天不公,宗門不公。
這些人都眼含怒意,死死盯著陳浪。
陳浪自始至終都面色從容,對於這些質疑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不找自己麻煩,他脾氣還是不錯的。
他討厭麻煩。
而就在此時。
“不可能。”
歐陽宇的聲音響徹整個執事堂,“即便令牌是真的,也必定是此人偷的或者是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