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此為自身實力和地位的象征。
如今,竟然與一個煉氣三層的靈植夫同為外門弟子,這讓他覺得簡直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的一番話,讓四周的外門弟子都用質疑的眼光看向陳浪。
陳浪心中輕歎一聲“晦氣”,斜睨了歐陽宇一眼,淡淡開口。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在此汙蔑小爺?”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所有人眼中充滿不可置信。
狂!
太狂!
一個煉氣三層的小小靈植夫竟然敢說歐陽宇算什麽東西。
什麽時候,三清教出了個如此猖狂的靈植夫?
難道此人就不怕歐陽宇一巴掌拍死他嗎?
人們都看向歐陽宇,都想看看他會如何回應。
而此時歐陽宇俊朗的臉蛋已經變得猙獰可怖。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他咬著後槽牙,狠狠說道,“竟然敢如此和我說話?你就不怕死嗎?”
“呵,笑話。”
陳浪輕笑道,“小爺對你這種人說話一向如此,你奈我何?”
“找死。”
歐陽宇徹底被陳浪的言語激怒,渾身靈力湧動,邁步上前就要動手。
陳浪用看白癡的目光看向歐陽宇,心裡默數“一、二......”
“三”還沒有數到,就聽到一聲怒喝從執事堂門外傳來。
“都在這裡圍著做什麽?”
這聲怒喝裹挾著陣陣威壓,將執事堂眾人震懾得不敢動彈。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孫自在面色陰沉,大踏步走進執事堂。
歐陽宇見到來人,渾身一顫,靈力瞬間收斂,臉上露出敬畏之色。
他急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見過孫長老。”
其他弟子也紛紛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陳浪剛才就通過神識感受到孫自在正往這裡走來,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對方的到來。
隨即與眾人一樣躬身行禮。
孫自在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落在歐陽宇身上,沉聲喝問。
“歐陽宇,你身為師兄,怎可對新入門弟子如此無禮?”
歐陽宇心中一凜,急忙辯解,“孫長老,是他出言不遜在先,弟子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而已。”
“哦?是嗎?”
孫自在冷笑責問,“我怎麽看到是你先出言挑釁,還打算動手?”
歐陽宇頓時語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心知孫長老既然這麽問,必然是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自己再辯解也無濟於事。
孫自在沒有再理會歐陽宇,而是掃視四周眾人,朗聲道。
“你們都聽好了,陳浪在培植一道上的天賦曠世罕見。”
“是老夫親自提拔為外門弟子的。”
此言一出,執事堂內頓時一片嘩然。
眾弟子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們沒想到,這個煉氣三層的靈植夫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天賦,竟能讓孫長老親自破格提拔。
歐陽宇更是臉色鐵青,他沒想道孫長老會如此袒護這個靈植夫。
什麽天賦驚人,他壓根不信。
他認為一定是孫長老得了此人的好處,或者此人和孫長老沾親帶故。
這讓他心中更加憤怒,自己作為名副其實的煉丹天才,竟然會和陳浪這種通過下作手段上位的人同為外門弟子。
歐陽宇感到這是對自己極大的羞辱,同時他對陳浪充滿了敵意和鄙夷。
然而,孫自在並沒有在意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你們之中若有人對陳浪的身份還有懷疑,大可來向我求證。”
“但若是再敢私下裡對他無禮,甚至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威嚴,讓眾弟子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們知道,孫自在是外門權利最大的長老,他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
眾弟子紛紛低頭應是,不敢再有絲毫異議。
而歐陽宇卻“啪”一聲,將折扇收起,看向孫自在,拱手問道。
“孫長老,您說若對此人有懷疑可向您求證?”
孫自在微微蹙眉,頷首道:“沒錯。”
“孫長老,弟子不才,在成為煉丹師之前,對培植一道也有些造詣。”
歐陽宇神色傲然,語氣堅定,“既然您說他培植一道天賦驚人,那請孫長老同意我與此人較量一下培植技藝。”
他繼續補充道:“如果他在培植技藝上能勝過弟子,弟子不但承認他的身份,還會親自向他為剛才的事賠禮道歉。”
“如果他在培植技藝上不如弟子,還請孫長老收回成命,莫要再讓此人進入外門。”
歐陽宇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聽得在場圍觀眾人頻頻點頭。
他們雖然被孫長老威嚴震懾的不敢多言,但是心裡都對陳浪的培植技藝持有懷疑態度。
孫自在自然清楚眾人想法,也知道光憑自己幾句話,並不能使人們徹底信服。
尤其歐陽宇也確實是名煉丹天才,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內門核心弟子。
未來在修為和宗門地位上很有可能會強過自己。
現在歐陽宇提出比試,自己也不能駁了對方的面子。
再說,陳浪培植技藝自己親眼所見,即便比試也定不會輸。
不如讓兩人比試一番,能讓所有心存質疑的人閉嘴。
思及至此,孫自在看向陳浪,語氣溫和,“陳浪,歐陽宇有意與你比試培植技藝,不知你意下如何?”
孫自在的話音剛落,執事堂內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陳浪身上。
歐陽宇更是一臉挑釁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陳浪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孫自在會有此一問。
他向前邁出一步,語氣不卑不亢,“既然歐陽師兄有此雅興,陳浪自然願意奉陪。”
“只是,比試總該有個彩頭,才更加刺激。”
歐陽宇沒想到陳浪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並且還提出了彩頭的建議。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傲然道:“好,你說,想要什麽彩頭?”
陳浪淡淡地說道:“若我贏了,你不僅要向我賠禮道歉,而且日後每每見我,都需喚我一聲‘浪哥’。”
歐陽宇聽後冷笑一聲:“哼,好大的口氣!你若是輸了,又當如何?”
陳浪平靜地回應:“若我輸了,任憑歐陽師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