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聽到了麽,護龍山莊玄字一號密探。”
“護龍山莊的一號密探竟然是女人!”
“應該是男人,不過準確的說應該是女扮男裝的男人。”
“不過一個女扮男裝的人對一個男人表明了身份,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麽。”
“我知道,不過段天涯不是已經明確的拒絕她了麽?”
“那你覺得他會拒絕你麽?”
這句話讓柳生飄絮行走的身形頓了頓,隨後繼續前行,並且以堅定的聲音說道:“會的,畢竟他的心裡只有姐姐。”
“我覺得不會,畢竟姐妹花誰能抵擋的了啊。”
這句話直接讓柳生飄絮的腳步停了下來,一陣緩緩的拔刀聲響起,“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麽,還是想讓我教你怎麽好好的和我說話!”
對柳生飄絮威脅的舉動,方修微微的聳了聳肩不說話,但原本令柳生飄絮厭惡的態度卻是收了起來。
“你覺得你父親在和段天涯見面之後會讓段天涯全須全尾的離開麽?”
“不可能。”柳生飄絮在聽到方修的話之後便立刻否決了,“他們兩人只要見面,絕對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那麽,段天涯上次是怎麽在你父親手上安全脫身的呢?”
“父親說,那時巨鯨幫的幫主突然出現,讓他不得不停止了自己與段天涯的廝殺,要不然那天晚上父親就能為哥哥報仇了。”
“這話你信麽?就憑你對你父親的了解,他會就這麽簡單的放過一個殺死了自己兒子的仇人麽?”
方修的話,再一次的讓柳生飄絮沉默了,以她對父親的了解,那一次的戰鬥之中,自己的父親絕對在段天涯的身上留下了什麽別的手段。
“接著。”
方修將一顆藥丸扔向柳生飄絮的方向,被對方穩穩的接在手中。
看著柳生飄絮投來疑惑的目光,方修解釋道:“這是我自己煉製的秘製丹藥,可以解除和抑製大部分的毒藥,這個對你來說可能會有用。”
“你父親留下的後手是有解決手段的,但這個解決手段卻又存在著另一層後手,而這層後手只能你來解決。”說到這,方修不由的咂了咂嘴,“真是一環套一環,老陰陽人了啊。”
在聽到方修說只能由自己解決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色變的十分奇怪了起來。
方修看到柳生飄絮不斷變換的臉色,笑著說道:“看來你是想到了什麽。”
柳生飄絮卻沒有理會方修的問題,她的朱唇抿了又抿,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們柳生派有一種獨門武功,叫做元龜氣功,只有童男童女才能練。”
“這內功可以將任何毒給逼出體外,但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可是,可是,運功時身體發熱,身上不能留寸縷,否則......”
說到這裡,那略帶羞澀的聲音便停了下來,但方修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在你父親與段天涯見面之後,柳生但馬守就在段天涯的身上留下了後手,至於這後手後續如何發展,你的父親將選擇的權利交到了你的手裡。”
“而之前你父親讓你對段天涯的刺殺,應該就是他們對你的一次考驗了,只要確定了你的態度,那麽他們就可以安排段天涯沒死之後的安排了。”
“你不運功救人,段天涯死;你運功救人,段天涯就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一個讓你失去貞潔的人情,只要在此後再加一把火,你說段天涯會不會只能背棄誓言,向你提親才能安撫住你呢?”
“在你們成親之後,只要你再裝裝瘋,就能讓段天涯選擇退隱來為你養病,這樣護龍山莊就損失了天字一號密探,而且還不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嘖,嘖,嘖,真的是算天算地算人心,算盡一切啊。”
方修在思考著某人的布局,柳生飄絮則是被方修那猜測的話語給震驚了。
父親和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竟然布局讓自己成為段天涯的妻子,只是用來牽製段天涯,甚至讓他心甘情願的帶自己離開護龍山莊。
雖然父親給了自己另外一個選擇,可父親難道不知道自己一直羨慕姐姐擁有如此的愛人,自己也想如姐姐那樣,以後也找一個對自己至死不渝的愛人麽。
“不,父親知道,但是他完全不關心。”柳生飄絮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在父親的眼中成為了姐姐的替代品, 是自己長的越來越像姐姐的容貌麽。
而段天涯是什麽樣的人,自己也明裡暗裡的了解了不少,其對自己的義父是絕對的忠心耿耿唯命是從,即使自己那時候成為了他的妻子,估計在他清楚了自己父親的計劃之後,自己也絕對討不了什麽好。
若是自己沒有遇到方修的話,說不定自己真的會愛上段天涯,畢竟自己有時候是真的羨慕姐姐,也想成為姐姐。
再想到自己與段天涯七年之後再遇時段天涯的表現,柳生飄絮深吸了幾口氣,自己以後的人生真的如方修所說,在幾個老狐狸的算計之下香消玉損。
在平息了自己那起伏不定心思之後,然後轉頭看了看身後正在思考著什麽的方修,心中感歎道:“幸好,讓我遇見了你。”
在看到方修皺眉思考的樣子,柳生飄絮不由的玩性大起,從懷中拿出了為方修準備的信函,朝著方修的頭上砸了過去。
旋轉的信函並沒有如柳生飄絮所願,精準的砸在方修頭上,而是在接近方修的時候被方修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這是什麽?”感受著柳生飄絮扔來的東西,發出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對烏丸很好奇麽,這裡面是我查到的關於烏丸的信息,就當做是這幾天你幫我解惑的謝禮了。”
柳生飄絮說完輕哼了一聲,頭髮一甩高傲的離開了這裡。
看著柳生飄絮故作瀟灑的離開這裡的樣子,方修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說了一句。
“唉,還是一個孩子啊,這個可悲的世道。”